木天和木灵儿两人领着众人向膳房而去,只留下黄天和木萧夫妇三人谈事。
“哥哥,你又惹爹生气了。”途中,木灵儿道。
“哼!你刚才可还说护着我呢!”木天埋怨道。擦了一把脸上泪痕,揉了揉眼睛道:“我刚才给你使眼色你没看见吗?我都快翻成白眼了。”
“有吗?我真没看见,对不起哥哥。”木灵儿眨着可爱的大眼睛,满是歉意地看着揉眼的木天,嘟着粉嫩的小嘴,呆萌的说道。
“没事了,哥哥不怪你,下次记得见机行事。”木天道
“哥哥,刚才黄长老为什么夸你呢!你怎么突然就有名气了呢!”木灵儿疑惑道。
“哼!马屁精而已。”木天不屑道
“哥哥,不可以这样说黄长老,爹会生气的。”木灵儿道
“他为什么夸我,而不夸你呢!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天都没有分开过,除了木族嫡系这个身份,有什么值得高高在上的长老夸我呢!”木天反问道。
木灵儿苦恼的摇摇头,说道:“为什么呀?”
看着木灵儿蠢萌思索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心里自言,因为我是木族正宗嫡系,而你是捡来的,对他们没有威胁,一个大家族还是一国掌权者,有些人权大了贪婪就无穷了,就会出现勾心斗角,麻痹不仁,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溺爱地揉了揉木灵儿的脑袋,道:“不说了,吃饭去了。”
木灵儿烦躁的抚平,被木天揉乱的秀发,向木天追去恼怒道:“哥哥你太坏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众人随木天进了膳房,两张黝黑发亮的长条桌拼接而放,配套的四方凳已整整齐齐摆放归位,分餐而食,每个桌位已布上食物,五六样佳肴还冒着阵阵香气。
木天短胖胳膊一挥,朗声道:“兄弟们随便坐,今天不分主次位,大家吃好喝好。”
一群少年风尘仆仆而来,早已饥肠辘辘,加之在会客厅站了一上午,那还有之前的矜持,瞬间膳房传来叽叽喳喳嗡鸣声,和座椅板凳摩擦声,热闹非凡。
杂闹声中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喝喊声:“我的娘呀!这不是乌丝木吗?真是暴殄天物呀!”
众人疑惑向声源望去,见一肥胖少年,身穿绫罗绸缎,甚是富贵,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此时正坐在地上,形似一坨肉山抱着餐桌桌腿,然后向桌腿哈了一口气,用绣有金丝的袖口擦拭着,细眯眼冒着贪恋的精光,如见绝世珍宝一般。
旁边有一精瘦少年,身穿破旧的麻布衣,面黄肌瘦,长相贼眉鼠眼,嫌弃地看着肉山少年,道:“乌丝木不就是贵人的棺材板吗?”
不待木天呵斥晦气,肥胖的金元宝呲溜的站了起来,喷着口水教训道:“呸、呸呸,谁说的,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乌丝木可是尊贵木材,只生长于幽冥魔林深处,常年魔气侵蚀,生长速度极慢,没有几百年难长成有用之木,树木坚硬耐腐蚀,抗蚊虫蛇蚁,有辟邪安神功效,更难的是,把这么一大颗树,想从幽冥魔林给弄出来,难如登天。这就更显得珍贵了,在加上被奸商一顿吹捧,瞬间成了身份的象征,更有甚者,拿它做成高级棺材板,这样一套桌椅千金……不万金也难求呀!”
麻衣少年被肉山少年指着鼻子喷的面红耳赤,丢了大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站在一边不敢反驳,生怕在说了错话。
肉山少年说完,不顾众人感受,爱惜的抚摸着长条桌。
而众人却被这一番话话给惊呆了,不管价钱还是珍贵程度,都不是他们这群少年能想象的,这一套拿出去买了,够一家四口用好几辈子的了,众人连搬动桌椅的动作都轻了很多,生怕磕碰坏了。
木天用手背敲了敲桌子也才知道,从小就趴在上面吃饭的桌子好像很值钱,奈何左看看右摸摸,除了黑不溜秋,手感细腻,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从小就过着优越生活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金钱的问题,更没考虑过木头,除了当桌椅板凳,要它还能干什么。
满不在乎地站在凳子上,拍了拍手,说道:“不就一块破木头吗?大家都别拘着了,开吃。”
众人见木天甚是大气,视钱财如粪土的模样,瞬间被这股豪气感染,少了刚才的拘谨,膳房再次传来少年们的嬉笑声,毕竟众人马上就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法师,心气自然是不同的。
众人刚刚落座,再次传来肥胖少年的惊呼声,如土包子般惊讶道:“我的娘呀!这也太奢侈,太奢侈了,火焰鸟,幽冥猪嘴鱼,地精草。”
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用筷子夹起一片莲藕,闻了闻,肥厚的嘴唇轻轻咬了一小口,肉脸上露着果不其然的模样,道:“怒河莲藕,竟然还有魔蜂幼虫,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用膳一波三折,少年们露着一脸疑惑之色,显然都没有听说过这些菜肴,更别提吃过了,木天也被这肉山少年来了兴趣,道:“可以呀!年纪不大见识到不少。”
“不敢,不敢,略懂一点,家父常年在幽冥魔林边缘收购一些奇珍异草,耳听目染懂了一点,让九少爷见笑了。”肉山少年谦虚的道,看模样却是嘚瑟不已。
“哦!刚才说的奸商是不是就是你爹呀!”木天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冤枉呀!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本分商家,在幽冥魔林我金家可是响当当名号,从不未做过亏心事,不信九少爷打听打听。”肉山少年瞬间就怂了,这要是让他爹知道,无缘无故地得罪木族嫡系,估计会把他逐出家门给木天谢罪的。
“看你吓的,我只是问问而已,得、吃饭吧!”木天道。
见肉山少年哭巴着脸,站那一动不动的,分神想着事情,木天喊道:“嗨!金元宝,傻了吗?坐下吃饭了。”
肉山少年愣了一下,见喊的是他,纠正道:“九少爷,在下叫金山,不叫金元宝。”
“哈,这名字倒是挺实在。”木天讶异道。
一帮少年轻笑了一声,虽然早已互相知道了姓名,但还是忍不住笑意。
金山早已见怪不怪,从小他的名字就是调侃对象,吭了吭没敢搭话。
木天见刚才搭话,面黄肌瘦的少年站在桌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模样,还在为刚才说错话忐忑不安,生怕木天怪罪,但有不知如何开口道歉,甚是纠结,木天喊道:“唉!哪个棺材板,就是你、站那喝西北风呢!赶紧坐下吃饭。”
膳房再次传来少年们的无情嘲笑声,让面黄肌瘦的少年,瞬间满脸通红,眨眼间脸上闪过愤怒、尴尬、不知所措的表情,随之着急结巴道:“九……九少爷,在……在下叫……叫张魁,不叫棺材板。”
“都一样,都一样,名字不重要,赶紧坐下吃饭。”木天不在意道。
金山和张魁俩人低着头埋头苦吃,甚是郁闷,吃个饭得了个外号,关键还不敢发火,这是招谁惹谁了。
没有了金山一惊一乍,少年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显然饿极了。
木天见师姐林岚,优雅小口的吃着饭,甚是赏心悦目,卖弄道:“师姐你知道这些菜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