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的秦大少是完全没想到古锦然会给他送糖的。
“你给他他可能会很开心，给我没用。”话着说，也伸手拿过来：“谢谢。”
他话指的人是陶练琦。
古锦然神色不变，比划了下门，不愿意发声。
秦大少微微眯着眼想了会后：“聊聊吗？”
古锦然点点头。
“好。”秦大少让助理把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披上就带着她去外头。
等两人坐下，沉默着。
过了好久，古锦然仰头对他道：“可以抱抱我吗？”
秦大少微怔，应了声好，就伸手抱住她：“怎么了吗？还是很难受？”
古锦然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好久才是道：“他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秦大少拍了拍她的后背：“他关心你。”
“他们都好可怕，你们都好可怕。”
古锦然抓着他的胸前的衣服，只把自己的脸贴在衣服上。
秦大少不知道说什么。
可怕不可怕，他真不知道啊。
一直到她情绪安稳下来才松开：“对不起。”
“没事。”秦大少从口袋挑了根牛奶棒棒糖剥纸递给她。
古锦然接过手：“他也关心你，只是你好像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我知道。”秦大少背往后靠了靠，看向病房的方向。
古锦然茫然看他一眼：“那为什么？”
秦大少轻笑笑：“他情绪不稳定。”
“有什么不一样的？”
“有，有时候他会变得跟孩子一样，有时候就跟我较劲，有时候变得爱折磨自己，很多……很多。”秦大少声音没有那种清冷了，有些低沉伤感。
古锦然捏了捏手心：“我听过最多的就是胖子跟我说：‘哥哥一直在，哥哥还是哥哥的’，胖子的妈妈不喜欢我，所以我不想麻烦他。”
“哥哥吗？”
“嗯。”古锦然狠狠地点下头，把糖放进嘴里，曲起双腿。
秦大少看着他：“秦亦琏也跟我说过最多一句话：‘你会接我回家吗？一直来接我会不会？’我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也不跟我说。”
古锦然若有所思，半蒙半懂看他。
秦大少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有时候啊，总想着会好的会好的，但是好像都没变。”
古锦然生气鼓了鼓腮帮子：“可是他们都说我有病。”
秦大少看着她，深邃的眼睛暗了几分，伸手碰了碰：“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古锦然：“嗯。”
把人抱了抱，拍着她的肩头道：“你有很多人关心你呐。你知道吗？听说你交了三个朋友，陶学长高兴地跟个孩子在蹦跳，抱着墨黑和布丁碎碎念，念得他们给陶学长一脸唾沫才停下。”
古锦然像是想到那个画面，笑出声来。
她一笑百媚生，周然都黯然无色。
真的有绝好的容颜。
秦大少松开她，怕了拍她的头：“回病房去吧，我家秦少爷要上课了。”
古锦然气鼓鼓看他：“他爱罚检讨！”
秦大少笑笑，目送她回去。
等人影消失，才看向拐弯处：“她能察觉到的。”
“至少这会她不会想我出来。她跟你聊的很开心。”
秦大少看着陶练琦，挑了挑眉：“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秦大少很正经的道：“爱我没结果。”
陶练琦：“……”
“你在挖苦我吗？”
“是的。”
“你是觉得我活在过去吗？”
“是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陶练琦这话说完就都沉默着，好一会才又出声。
“不用你说！”陶练琦说完，白了他一眼：“你们兄弟俩真的很像。”
秦大少点点头：“完全成了我的盗版。”
“多大的脸啊？”
秦大少：“……”
陶练琦叹了声后，指了指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秦大少拉了拉衣服，其实挺疼的。
“我记得你高中那会也连着几次跑医院。”
“习惯了。”秦大少直视着对面的天空。
陶练琦抿着嘴，没有礼物这个话题：“你怎么突然跟他吵起来。”
“才显得我是被他气背过去的。”
陶练琦无语看他：“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大少微微一笑。
比刚才古锦然那一笑有过之而无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