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曾发誓非她不嫁,可那也只是曾经。
可若是皇命难为,他也不得不从。
呵,他这一生,不过就是个笑话尔耳。
为了她努力的成为京城的第一公子,努力学习琴棋书画,被捧在手心的小公子在本该娇蛮任性的年纪,努力让自己变得贤良淑德,只为了让她能够看到自己,如今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却要嫁与他人。
可叹他早应当看清自己的位置,母亲早就说过,皇室最注重的便是门当户对,太女的正夫,要么是高门大户,要么是和亲皇室。女帝走时,早就为她定下了正君。呵,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
她这几年什么宴会都不参与,连世家子弟的小聚会都不见她,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摄政王当权这么多年,很多人都不太记得当年女帝还有这么一位女儿在世。也只有偶尔能听说,摄政王又赏赐了什么。
而她这些年却从未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有人说她是被摄政王囚禁了,而真相谁也不知道。母亲说,她只是在韬光养晦,可即便如此,以他的身份,却也是配不上她的。
好在母亲想来是她这一派的,他偶尔能远远的见上她一面。可她从未看过自己一眼。
他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再说云倾雪这边,江浒还在门前叫骂,严重影响了生意,所以云倾雪决定,让荻樱带着洛颜先行离开,她得揍这个欠打的家伙一顿。打扰她赚银子,是够欠打的。
“荻,你带着洛颜去前面那个成衣店等我,我马上就来。”云倾雪吩咐之后,便转身离开,不多时便出现在相反方向,远离金玉堂,却又能够让江浒看到。
江浒在外面骂了一阵子,她身边一个家丁颤颤巍巍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主子,这,这人好像不在金玉堂了啊……”
江浒猛一回头,便见着自己正骂的那人,坐在不远处的房檐上,饶有兴趣的看戏。当即便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你它丫的有本事下来打一架啊?!”
云倾雪继续磕着瓜子,起身往远处走去,江浒很快便领着人赶到她下面继续叫骂。一时间,本就狭窄的街道就拥挤不堪了。
“公子,前面街道过不去了,得换条路了。”怜儿小声说。
“发生什么了吗?”宫泽玉心中咯噔一下,莫非是她?
“江家小姐拦路叫骂,应当是那位嗑瓜子的小姐吧。”
宫泽玉咬了咬唇,她真的能应付的了那么多人吗?会不会受伤?她看样子是没有带侍卫,那……暗卫什么的总会跟着吧?他若是去了也就是添乱,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
“怜儿,我们在此等待一会儿,不急着回。”宫泽玉轻声吩咐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到时候母亲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宫泽玉声音虽还是轻轻的,但却带了一丝丝不容抗拒。
怜儿知道自家主子的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也不好劝些什么,便就在原地等待了。
云倾雪磕着瓜子在想,今天那位公子是不是认识她,哪眼神,明显是认识她的,可这些年她也不在京城,实在记不清这是哪家的公子了。莫不是残魂背着她调戏了哪家良家妇男?却没给她留下记忆?可她明明出来的时候带了面具啊?
算了,想也是白想,先把底下这一帮麻雀干掉,吵死了。反正回来之后,也不知道现在武功如何了,正好拿她们练练手。
想着,云倾雪扔掉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站了起来。既然她们执意找打,她也不好拒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