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煞红的眼睛,岩莽第一时间朝夜北吼道:“丫的,你个混蛋啊,引来一群小怪还不算什么,你引来一条地炎蟒!”
岩莽又想到他就是个初来乍到的小屁孩,赶忙提醒到:“这地炎蟒,长年盘踞在这烈山主峰附近,有着锻骨巅峰实力。夜北,可就靠你了!”
说完还不忘后退几步:
“怎么你丫的突破个锻骨境,这么费劲,又是自残又是引妖兽!”
夜北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时候岩莽和这蟒打上估计会被一招秒,他可以感觉出来,蟒蛇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他需要的是冷静。
想着战炎绝锻骨境的一句句法决,尤其是显现出来的模糊话语。
“亿万流体,铸战铠。战铠现,天地变,炎印出,山河毁”
夜北不禁暗嘲着自己,自己在亿面前算个求啊。
地炎蟒在夜晚之中,吐着自己的信子,夜北只感觉自己头上阵阵凉风刮过。看着蛇尾已经朝着自己所在的小山劈砍开来。
岩莽和夜北连忙朝着安全的角落闪去。
岩莽看到地炎蟒这一击落空劈出来的裂缝,心中马上有了对策,立刻冲夜北喊到,“小混蛋,先撤,这个山洞不适合作战,咱们先出山洞。”
夜北一听,跟着他就朝地炎蟒裂缝处跑去,而地炎蟒才不愿让两人如意,不到片刻一口炎火就朝着二人吐去。
夜北只感觉感受着背部传来的炽热波动,引导着炎印流体在自己的骨头中快速循环流动着,手凝炎印就朝这一口炎火挥去。
他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便朝洞口滑去,而修为不高的岩莽却是可以用飞来形容。只因这冲击波着实有些强烈,尘埃落定,当岩莽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裂缝处,夜北捂着自己手臂勉强站立着,与地炎蟒双目对视着。
此刻的地炎蟒巨大的身躯已经盘绕在原来那毁灭的小山之上,煞红的的眼眸,闪着灵动的光,蛇信不急不慢的吐着。
夜北心中很是不爽,难道这炎印只是虚张声势?怎么感觉地炎蟒一点事都没有,自己手臂却被震的和断了一般。
他一边谨慎的看着地炎蟒,一边感觉着自己体内每一块骨头上活跃的炎印流体,
“亿万流体,铸战铠。战铠现,天地变,炎印出,山河毁”在自己脑海中浮现着越来越清晰,夜北也是下了心狠的朝着地炎蟒吼道:“你不是皮厚么?来让我看看你能否接得下我所有的炎印流体!”
他那下垂的右手心中,一道道炎印流体疯狂的汇聚着,当夜北隐隐感觉自己的炎印流体有些难以掌控的时候,有着一百多条炎印流体的炎印已经凝聚了出来,
反观此时的地炎蟒焦躁了起来,原本以为是唾手可得的猎物,谁知凝聚出可以让自己感受到危险的东西,转瞬间地炎蟒就吐出十几道火焰。
岩莽急得脸上全是汗水,这丫的和妖兽硬碰硬?
“夜北,快躲,这应该都有锻骨境之上的威力了!”
可他看到的却是无惧无畏的身影,夜北也不闪躲,右手中一道炎印狠狠地被他挥出,紧接着不多时左手也有一道炎印被狠狠地挥出。就这样左右交替,足足轰出有十道炎印,那地炎蟒的火焰早被这炎印风暴冲散向夜北两侧,岩莽赶快躲在了一处看着比较安全的岩石后,探头都不敢探。
一道道炎印逆着那火焰冲着地炎蟒飞一般撞去,只见地炎蟒所盘绕的小山已经变成了一处深坑。
坑中的地炎蟒,身上的鳞片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虚弱的吐着蛇信,恐惧的看着夜北,夜北看见地炎蟒瘫在坑中头也不回,缓缓地朝岩莽走去。
“咚!”在离开地炎蟒视线的瞬间,倒了下去。
岩莽也是聪明人,扛着夜北就朝自己的茅草屋奔去。
……
回到住处,夜北还在混沌之中,岩莽将自己储备的一些药草砸碎混在一起给他的伤口敷了上去。
这个光头小子,在岩莽心中再也轻视不起来了。给夜北包扎好后,岩莽也趴在桌子上休息了过去,想了一下大概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而夜北又一次来到那无垠世界,只是这次白色没有碎裂,一道黑影与他相对站立着。
他伸出手去触碰,看看是不是实体,却穿透而过。
不知何时黑影猛地向后腾飞而去,只觉四道飞梭朝自己飞来,自己想躲,却动弹不得,飞梭在自己眼眸中缓缓放大,夜北猛地睁开了双眼。
夜深,浑身的汗渍又难受无比。强撑着自己的身躯想引动炎印流体在骨头上流转,却发现自己的骨头上已经没有了流体渗透。
只能朝着刚浅睡的岩莽喊到:“大叔,快快快,着火了!”
岩莽一下就跳了起来,一脸奇蒙圈地说着“火呢,火呢!”
半天才反应过来被耍了,看着夜北发狠道:“火呢,今天你要是指不出哪有火,我把你烤了,你现在可动弹不了!”
“大叔我错了,真的是太难受了,给我那块布子擦擦汗啊!”
岩莽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还是算了,的确夜北今天这伤挺严重的,看着外伤比较严重,可真正的伤却是内部。
……
夜,缓缓而去,夜北想了想自己也是该回去了,可现在自己的状态真是很难痊愈,看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包袱,暗自握了握拳:父亲?还活着?
………
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夜北已经可以自己活动了,就是还是有一些疼痛。
在穿衣服的时候,一根特别漂亮的飞羽项链掉了出来,岩莽介绍才知道这是一件贴身法器,至少可以抵挡蜕变境巅峰一击。
夜北想了想,只可能是自己母亲夜氏藏在自己衣服里了,夜北也不多言,虽然心中一暖,但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要问,算着时间,与岩莽在他们遇见的小路道了别。
离别的时候,两个大老爷们,也没啥可墨迹的,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
男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简单。
路说长不长,不久夜北便看到了尚明镇的防护城墙,走在古老的青石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夜北那反光的头顶。
看的夜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禁加速了自己的步伐。
夜氏主族在镇西北方向,离北镇门就隔着一条归属他们的商业街。今天的商业街异常拥挤,路人们全是过来观看夜氏族比的,百姓虽然不修炼,却偏偏喜欢看武者比试。
穿着一身黑色布衣的夜北,缓缓来到那夜氏主族的门前。此刻已经有一条长长的队伍,排着队缓缓往前的走着。
族比期间,夜氏主族是对外开放的,但仅仅开放着练武场地。
那站在门口的夜山,看到夜北在队伍中,便朝夜北走了过去。
队伍瞬间停止不前,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夜山身上。
夜北听着旁边的路人小声嘀咕着:“这谁招惹了夜氏三长老。”
“怎么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
夜北与夜山双目对视着,只感觉夜山两眼没有一丝波澜。
“夜北,跟我走。你在这里排队进去天都黑了还比什么试。”
说完便转身朝夜氏府内走去,仿佛夜北跟不跟自己走,对他并没什么影响。
而夜北还不得不跟上,那叫一个难受,心想到:你给我等着。
一路走过耳朵里全是路人甲的猜测:“这谁啊?”
“姓夜,难道是独生子!”
“他也要参加比试?他的境界如何?”
“我怎么就没见过他!”
更有人认出了夜北,曾经在闹市与夜氏主族几人比斗过,
“这不是在闹市一打一群夜氏主族的那小伙么!”
夜北很自然的将那些话语过滤了去,想着“没办法,人的嘴管不了啊!”
来到夜氏比武场地,只见周围已经围了密密麻麻的人。
夜北才知道,夜山要不带他进来,什么都迟了。
夜北刚来到那比试等待区,夜山说了句,等着上场,便消失不见了。
而夜山刚走,一个让夜北影响深刻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夜北,你让我好找,怎么剃个光头,准备练铁头功么!”
只见夜蒙带着一群身穿夜氏主族练功服的子弟,一脸愤怒,两双眼睛冒着火星挑衅道。
那几个跟着他过来的氏族子弟,渐渐呈半圆形把他包围了起来。
夜北刚准备说话,一声傲气凛然的话语就将夜蒙怼了回去,“夜蒙,你上次在闹市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夜北看着一头银发,同样身穿夜氏练功服的人将夜北想要说的话活生生填塞了回去,一脸无奈。
夜蒙看了看说话的人,缩了缩脖子道:“夜狂大哥,你怎么还向着这个氏族之外的人,虽然他也姓夜,可你看他,连咱们氏族练功服都没有穿。”
“马上族比就开始了,恩怨最好在比试台上解决,难道我的话你都听不懂了!”
夜北看了看夜狂脸上的优越感。想到这丫的,是想夜蒙在比试台上找回场子啊!
夜蒙朝他狠狠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遇见你。
他看着那含恨带着自己小弟离去的夜蒙,虚伪的笑着说了声谢谢,也不再去理会,这个半路蹦出来的程咬金,朝着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走了开来。
有时候伪装一下,还是很重要的,未来的路还有那么长,哪能那么白痴的一直给自己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