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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金屋藏娇

夏浅见他此番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上一抖,加上他本是一丝不苟的衬衫,眼下居然也被扣错了,造成了有些凌乱风趣的画面。

莫非叶锦臣原本就是在这儿玩开了,才导致了衣衫不整……

还没容得她多加设想,下一秒就见他挥舞起了长腿,潇洒的流影一闪而过。

本是趾高气扬立在那的陆俊哲,就被他一脚踹趴在地。

看得林青媛紧紧倚靠了过来,无疑的是夏浅亦是被他凛冽的气势所迫,不免心慌意乱。

这时传来了男人极度不爽的质问声:“你……竟敢动手打人!”

陆俊哲不可置信地抬头仰望着面前,俊美无匹,却又嚣张至极的男人。

“你又是夏浅的什么野男人,我可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陆俊哲望了望叶锦臣,又扫了一眼夏浅,心里与面上都饱含怨恨。

夏浅不免替这个不知死活的陆俊哲,默哀三秒,事到如今还没眼力竟然还敢叫嚣。

果不其然,下一秒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的手被叶锦臣狠狠地踩踏着,疼的面部都扭曲了起来,眼镜滑落在地,也被叶锦臣的另一脚踩的粉碎。

陆俊哲从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近一年来自从成功在夏正邦的心里树立了好形象,一直被他当做准女婿培养,令他早萌生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叶锦臣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睨着他,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还敢开口,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不知为何就这一句,让已看不清的陆俊哲心上重重一沉,吓得死忍住痛楚,再也不敢吱声了。

“玩的如何,有你这位未婚夫相伴,想必很是欢畅。”解决完碍眼人士,叶锦臣掀起了漆黑幽沉的眼眸,直直地扫视了过来。

语气初听着无关痛痒,像是根本没有在发怒。只是了解他脾性的人,深知这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他深邃如海的目光死死锁住了她的视线,夏浅强忍着神色如常,僵硬地一笑:“叶锦臣好巧,你也到这儿来玩!”

“有一点我要解释一下,地上的那条哈巴狗,不是我邀请的。”

她怯怯地垂下眼眸,性命攸关的头上,她好歹也要解释几句,撇清一切。

“哦,他是条狗,前两天还是未婚夫眼下就是狗。夏小姐的趣味还真是独特!”

叶锦臣修长漂亮的眸子还是那般疏疏淡淡地看着她,字里行间的讽意听得人心尖直颤。

夏浅深呼出一口气,对于这样字字挖苦的叶锦臣,她有些无能为力,他不爆发反而更是让人心惊肉跳。

一旁的林青媛拽了拽她的手,示意让她别冲动。

“叶锦臣,我今天就是和好朋友出来玩的,怎么我就不能到酒吧里来玩,就许你们男人来逍遥自在。”最终终是冲动战胜了理智,夏浅高扬起了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与他对视。

他叶锦臣,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自己衣衫不整的,还敢指责她。

“你,很好。是我拖你出来,还是你自己跟着我出来!”叶锦臣眸光猛地一沉,面部的表情温淡似凉水,薄唇抿成一道深纹。

夏浅没有想到自己这副状态,会被他逮了一个正着,可是顾及好友在场,她也拉不下这个面子来,被他拖着走。

一时间很是为难,但她心里清楚再耽搁下去,这个霸道蛮横的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她紧了紧手,侧目对身旁的好友轻描淡写地说:“青媛,我和他出去聊下,你先回家。”

林青媛想说些什么,只是一触及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又吞了回去。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浅浅,你小心点!”

“还不走!”叶锦臣负气地转身过去,冷不防搁下一句。

夏浅无奈与其在这丢人,还不如出去。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后,睹见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心跳的节奏越发乱。

刚出了门,外面的晚风徐徐,吹拂而起了她的卷发,丝毫缓解不了她此时此刻心头的烦躁。

叶锦臣直达他的座驾,才收住腿,背倚靠在车身上。

锐利地眯着眼眸,如火如荼的目光紧随而至。

“想不到你的玩心这么重,我的警告你全抛之脑后了。”

他的姿势看起来是那般帅气醒目,可是磁性的嗓音里难掩他的怒气。

“我本来就是胆大妄为的很,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夏浅偷瞄了一眼他,月光下的他俊美华贵,令人怦然心动。

可是他的言语他的神色,都表明有一场巨大的风暴要降临而至。

“很好,至今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是吧,我会让你深刻地进行反思。”叶锦臣沉郁的黑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那恍惚的笑容透着几分邪气,几分痞意。

夏浅暗叫不妙,她的肩胛骨就被一双大手一扣,粗暴果断地将她甩入了后车座上。

她吃痛地捂着肩头,她都已经妥协了,肯愿意和他出来好好谈了。

他竟然还要如此蛮横无理地对待她,她窝火,极度不服。

努着小嘴,冲他吼:“叶锦臣,你凭什么这样子对我,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本是已经合上的后车门,“嘭”一声再次打开,目视处是男人一张冷寂动人的脸。

“如果你再敢耍蛮,咱们就试试在车内现玩的滋味,反正对于一向开放出位的你来说,亦是小菜一碟。”

叶锦臣眉目如画地看着她,脸上噙着淡漠如水的笑意,对于这种不动声色的威胁人,他一向拿捏的无懈可击。

“你……”夏浅紧紧抿着双唇,恨恨地瞪着他凑过来的那张完美绝伦的脸,却又无计可施,紧紧握成拳抵着座椅上。

“对了,你今天的黑色蕾丝裙我很喜欢,不知道里面的是否一致。”他在摔上车门之前,又不咸不淡地加了几句。

这无不透着暧昧的幸灾乐祸,直让夏浅气的捶胸顿足,又羞又躁。

再一想起,上次他调侃她之时,说过偏爱什么款式的内衣,窝火的更为厉害了。

他很快坐上了前座,车子已迅猛的速度在路上开着。

夏浅刚刚经过那一幕,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眼看他这副不知道要带着她,开去哪的架势,心跳再次乱了。

“叶锦臣,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她郁郁吐出一口气,终是问出了口。

“急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如果你想借以要跳车什么的,就免了,万一没一下摔死,缺胳膊断腿的就不太雅观了。”

叶锦臣握着方向盘,眉宇间溢出了些许嘲弄,明明是低沉好听的嗓音,表达的意思却是毒辣至极。

不可否认夏浅的脑海里曾闪现过这个想法,被他如此犀利刻薄地脱口而出,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这是狠狠地被打脸,令她明明知道他不怀好心,却只能乖乖就范,任他摆布的滋味揪心的窝火。

夏浅干脆重重往后一仰,不打算开口与他再多说话,以免自己会被气死,她还得保存实力,等会用来对抗他。

车子一路沿着大路行驶了一大圈后,渐渐拐入比较幽静的内道,夏浅留心地观望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应该是去什么别墅区的路线。

她的心头隐隐约约传来不好的预感,他不会今晚就想对她怎么着吧!

过去与他谈恋爱的时候,她自然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只是那会他说她年龄还小,每次他们俩的亲热也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于他,只是眼下的情况……

她甚至不确定他的心意,还有横跨了他们俩之间的那道伤疤,依旧没有得到修复。

如此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甘愿与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夏浅心事重重之际,车子已然缓慢停了下来。

她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车门打开声,警觉地回神过来,望了一眼窗外,果然像是他的住处。

夜凉如水,混着橘色调的路灯下,他修长的身型,更是衬托着俊逸料峭。

“怎么还不下车,需要我亲自请你!”他低沉而温凉的嗓音,一如这弥漫的夜色沁凉而醉人。

夏浅深呼吸了一下,动手推开车门,光是紧贴着车身而立,迟迟不过去。

她抬头仰望了望面前气派的别墅,局促地摸了摸头,有些犯迷糊的口吻:“你不是住酒店VIP套房吗?这儿又是哪儿?”

“你不会以为我会一直住酒店,再说了我不是还要金屋藏娇,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说是不是?”

叶锦臣清俊的眉宇间晕染开了丝丝缕缕的笑意,轻缓的嗓音带着旖旎的气息弥散开来,一点点撩拨上她的心弦。

如果说刚刚夏浅还在试图打着马虎,无疑的是此刻他挑明了来说,直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都用“金屋藏娇”这种暧昧的词汇来形容了。

她错愕地眨着双眸,刚好瞥见他衬衫纽扣的错乱的扣法,与他整个严整干净的气质委实不搭。

“你该知道对于男女关系,我的要求也很洁癖,如果你乱搞的话,我不能答应你。”

她抿了抿唇角,视线从他的前襟这才移开,脸上的温度有些升温,假意望着旁处才能说出口。

此刻面前的小女人表现的有些娇俏可人,嗓音绵软,像是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只是表达的含义却是半点不饶人。

“我从来还没有听说过身为情人,还能对金主提出要求的。”他眸色一敛,飘浮着丝丝缕缕的暗涌,声音压的极低,却字字凉薄,暗含挖苦。

说他乱搞男女关系真是可笑至极,他忍着心底翻天覆地的倒腾,才没直接上前掐住她细嫩的脖颈,质问她到底有没有良心。

夏浅愕然地抬眸看着他,触及他的黑眸幽沉如潭水,即使离着有段距离,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怒意与讽意。

她努力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仰头直面于他,施施然开口:“可是我不需要拿你的钱,游戏的法则自然要谈好,要不然我这个初出茅庐的丫头,铁定要被你叶大少吃的连渣都不剩!”

“既然要谈判,怎么也得坐下好好聊。精明的小丫头,嗯!”叶锦臣依旧维持着高雅淡漠的姿态,轻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尾音微微上扬磁性十足。

夏浅微垂下头来,错开视线,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具致命的发光体,何况扮演起温情来。

她跟在他身后见他按下了指纹,大门“嚯”一声开了。

本是黯淡无光的环境,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极致奢华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内部照的通亮又夺目。

夏浅只随意地瞥了一下屋内的设计,典雅又不失华丽,很符合他的风格。

“自己换拖鞋进来。”夏浅观摩的瞬间,响起了男人不温不火的嗓音。

她见他先一步在屋内走开来,像是笃定了她不会逃走一般。

她略侧目看了一眼鞋柜处,居然发现了两双女款拖鞋,虽说看起来是新的。

可是他才刚回国,这个别墅肯定是空了已久,她才刚一来就出现了女款拖鞋,这代表了什么。

再加上他今天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看都很让人怀疑,他的私生活混乱。

一时间夏浅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一把抓过拖鞋,用力踹掉了高跟鞋,换上。

本是想观摩一番他屋内的闲情逸致,顿时消散的了无痕迹,心不在焉的往就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一坐。

心里却在一遍遍咒骂着:混蛋,花心萝卜,渣男,衣冠禽兽……

夏浅在走着神,丝毫未觉察某人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出现在客厅内。

直挨着她旁坐的沙发上一靠,修长的大手揽至她的后靠上,嗓音沙哑撩人:“你在想什么,嗯?”

夏浅心头一慌,感受着他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还有他的大手虽未搭在她的肩头,只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更是让人抓狂。

她无措地一扫过去,就看到他只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而且还是那种袒露着胸怀的款式。

连带那修长精壮的腿,也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该死的妖孽,怎么穿成这副勾人的模样,险先让她招架不了。

只是一想到他如此的恶劣,那心头的怒火与怨气再次作祟起来,“你怎么刚一回来就穿睡衣。”

她本想开口直接问及,他今天是不是有找过女人,一时还是决定缓一下,再一步步来。

“天色不早了,自然是要休息了。”叶锦臣的大手这一次直接撩起了她的卷发,先是捋起了一把,继而又松开,如此反复戏玩着。

“你今天是不是在酒吧里,找了什么女人了……”她的心上一紧,深深呼吸了下,一鼓作气问出了口。

叶锦臣玩着头发的手一顿,同时牵扯到她的头皮,隐隐作疼。

她吃痛地皱着眉头,不悦地抬眸看去。

这一看直接吓了一跳,刚刚本是有些温情模样的男人,整个修韧的轮廓都变得紧绷凌厉起来。

那双漆黑的眸子宛如浸在深水里般,幽幽沉沉地盯着她,直想把人一起拉入身陷进去。

夏浅冷不防打了一个激灵,还没回神过来。

男人一声声清脆响亮的嗓音,宛如携带着狂风暴雨般朝她席卷了过来:“比起会玩,会勾搭,还有谁比得过夏小姐,今天不是去那种地方跳艳舞了。”

夏浅瞪大了眸子,双颊的温度开始消退下去,心上的寒意骤生而起。

而男人眉目清冷,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既然大庭广众之下都可以卖弄风sao,现在立刻在我面前跳,我怎么也得验验货到底值不值?”

他面无表情地在阐述着一个既定的事情,却字字千钧般敲击在她的心坎上,不捶击的人四分五裂誓不罢休。

夏浅深深地敛了一下眸子,把那些不该有的情绪生生地压制了下来,从唇角牵出一抹笑容来。

“叶先生,不愧于深谋远虑的商人,事事考虑的周详。那么,你想我怎么跳?”

她纤长的眼尾妩媚地上挑着,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上,双颊隐现了浅浅的梨涡。

还真是一副没心没肺,毫无节操的样子。

“就以我为中心跳。”他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薄唇轻启,干脆重新换了一个坐姿。

闲散、傲慢、无情无义的样子,偏偏又是那般清贵优雅,难以忽视。

夏浅揪紧了裙摆,以僵硬地姿势起了身。

他离着她很近,只是要她轻而易举地迈出这一步来,还是有些难度。

这种事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地去做,只会沦落成被他彻底看轻的下贱女人。

所以既然要跳,就得跳出一些高度来,令他被她彻底魅惑住,才能扭转局面。

她立马脱掉了拖鞋,轻甩了一下头发,滑出了一大步,扭着腰尽情地舞动起来。

再而一个转身,脸上勾出盈盈的浅笑,柔软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的肩头,微带了股蛮劲,而后纤细的手指若有似无,停留在他丝质的睡袍上。

直到临近他腰间的系带上,只是让人觉得她还欲有进一步动作之时,却戛然而止。

她又转了一个圈,身体柔软的像海藻一般摇曳起伏。

头极致埋下来,摇摆的幅度控制的极好,很是美艳不可方物。

叶锦臣不是第一次见识女人跳这种艳舞,只是如此近距离的贴身热舞,旁人压根没有资格。

他呼吸的节奏越来越快,眸色越来越深,她的每一个肢体动作,对于他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那若有似无的馨香蛊惑着他的神经。

只是面上依旧故作清冷不为所动的样子,其实心神早已被她一一牵引。

夏浅自然是费足了心来跳的,期间时不时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不愧是叶锦臣隐藏地颇深。

她优雅地伸继续旋转着,收尾之际她那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在地上一弹一跳着。

心里却在咒骂着:该死的,你要是再不上钩,我可真要拼到底了。

好在只在她遐想的下一秒,男人终于伸出了长臂来,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过去,跌坐在他的怀里。

夏浅心上一惊,止住慌乱与娇羞,略带嗔怪的口吻:“叶先生,你这可是违规了,说好的只是跳舞!”

边作势挪了挪自己的身体,只是奈何被他圈着也只是佯装而已。

“嗯,是跳舞,这样也可以跳。”他半垂下眼,睨着她娇俏可人的小脸,嗓音低低的,透着迷人的磁性。

“叶先生,你这是耍无赖,我有权利拒绝。”夏浅只觉得心里气闷的不得了,奈何受制于他,憋着小嘴啧啧着。

“小野猫,你别忘记了,咱们的约定,是不是到了该兑现的时间了。”他的头埋了下来,若有似无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后。

如此近距离亲密的接触,夏浅的整个心弦都是紧绷着的。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哎,看来叶先生就喜欢强迫人,让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先应允我一个条件。”夏浅稳了稳心情,抬高了下巴,睁着水润晶亮的眸子固执地与他对视着。

“夏浅,我到底还是小瞧了你。说吧,你要开什么条件,趁我对你还有兴趣之时。”他的黑眸沉沉湛湛地俯视着她,骨节分明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二指轻捏住。

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玩味,不费半点吹灰之力地丢下了这些话,不彻底践踏她的尊严誓不罢休。

“我要你帮我拿回我在X&A集团的股份。”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将心底的那抹异样掠去,神色笃定地望着他。

“就为这个,你就可以没有底线了是吧?”叶锦臣黑眸一敛,淡漠如斯,薄唇边弥散着丝丝入扣的嘲弄。

低沉温凉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刮过她的耳畔。

夏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无形之中被一个无情地黑手一把扼住了般,再也无法正常地跳动了。

明明威逼她的人就是他,现在却要摆出一副造物者的高姿态来,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无人能及。

“那叶先生答不答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强扭的瓜也不甜,我想叶先生也是高追求的人。”

夏浅豁然一笑,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垂下眼波,掩饰心底的狼狈,伸出手指来,在他的胸口处打着圈。

“可以,不过我要验货。”他眯着眼眸,漫不经心地一笑。

以大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他厚实的掌腹包裹着她的手背,还有那低哑无限暧昧的声线,像片羽毛一般轻轻地滑落了下来。

“验货”那二字从他性感的唇瓣中滑出,是那般清润动听,只是却是有多么侮辱人。

一向骄傲的她,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唯独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这一切。

“叶先生,那你想怎么验,需不需要我出具一份什么诊断书。”夏浅敛了敛水眸,克制住心底涌起的那些,屈辱与不甘的负面情绪,更进一步扩大,脸上依旧挂着可掬的笑容。

“那是什么东西,一进医院再出来我想又是标配的了,你不会就想这么唬弄我!”他幽深迷人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脸,唇角略挑起一弯浅弧,那笑容有几分邪气,几分挖苦。

夏浅轻哼了几声,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嘴皮子上,不带脏字讥讽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暗指她不干净,甚至去做了修复手术。

明明他自己指不定怎么的寻花问柳,却还要让女人清清白白的,有时候想想真是很可笑。

“我想叶先生,阅女无数,自然能明白什么叫原装不原装了。”夏浅睁着大眼睛仰望着他,淡然一笑,沁出了浅浅的梨涡,像是一点也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听不清他对于她无情的嘲弄。

“那也要试了才行,不试怎么知道,你说是不是?”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腰间,略掐了一把她的软腰,暧昧不明的目光,如同无处不在的空气将她团团笼罩。

还未来得及等她反应过来,夏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地托举了起来。

她的心上咯噔一跳,无论如何她得想尽办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她的小脸抵在他健硕有力的胸怀之上,心上乱如麻,出口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叶先生,至少我们也得先培养一下感情,而且我看今晚已经很晚了,明天是工作日,你可要上班呀!”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放心我身体力行,即使一夜不眠不休,依旧神清气爽。”叶锦臣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促狭的目光盘旋在她的头顶。

与此同时他已经抱着她开始上楼,一晃晃的动静,令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乱的一塌糊涂。

这里面的意味深长,让她彻底震惊了一把,第一次要是这么玩,那还不彻底散架了。

不对,夏浅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神游之际,他已然抱着她来到了他的卧室。

眼看下一步就会面临危机了,她趁着快要入门之际,小手一下子攀附上门槛,阻止他继续进去的行动,不顾一切地开始叫嚷起来:“叶锦臣,太快了,我要好好考虑一下,还有你如此攻于算计,我怕你会……”

她每多说一个字,他那波澜不惊的俊脸上,神色就多暗沉一分。直至那深邃的眸光凝滞。

很可笑从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吐露出来的,没有一句是心甘情愿的。

他冷言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这是不愿意,很勉强!”

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由于紧张泛红的小脸,那眼神过于阴冷,令人心头猝地一紧。

放给任何一个女人,也许都会傻傻的点头愿意,只是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给他。

也许是她的心底还留有那一丝丝不该有的可笑念想。

他如此费心费力的胁迫于她,还不就是想让她乖乖妥协,继而报复她吧!

“既然是交易,那么我们还是清清楚楚一些好,我要看到实际一点的东西。”

夏浅尽量忽略他投射下来那幽沉迫人的目光,心虚地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睫羽掩饰了她心底真实的想法,平静而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她的耳畔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嗤笑声,明明很轻,却异常沉闷,压了过来。

“没有想到夏小姐,还真是精打细算,珍爱身体!”

她的手依旧扣住门槛,还窝在他的怀抱里,只是氛围越来越不对。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毕竟他要是真想对她怎么的,她压根无力反抗。

就在她觉得这种难熬的氛围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久到她的手开始发麻。

头顶上传来了男人不高不低,轻轻浅浅的,却异常暧昧的私语:“我可以暂时忍一下,只是甜头总得先尝一点,要不然如何再展开下去,你说是不是?”

夏浅豁然抬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触及男人似笑非笑的幽眸,眀晃动人。

她的大脑一懵,手不自然地垂下,下一秒他已然霸道果断地抱着她登门入室了。

目的地很明确,抱着她直达床畔,他弯腰将她放了下来。

室内的灯光是那种比较柔和适宜入眠的,更是平添一种朦胧的风情,即便是这样还是不能缓解她心头的紧张。

叶锦臣并不直接坐在床畔,而是选择了一张单座的沙发,交叠着双腿姿态慵懒地坐着。

清**人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晃了晃大腿,嗓音低沉而舒缓轻轻地滑落下来:“好了,可以开始了,嗯?”

这漫不经心的一句,直让夏浅心惊肉跳,她局促不安地眨了眨眸子,不知道他所说的甜头,到底是什么尺度。

“这个天色不早了,还是洗洗各自睡觉吧!”她垂下头来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试图找着借口出来。

“不来,也好那就直接切入正题,我更喜欢直接一点,欲拒还迎的看起来真是矫情!”叶锦臣沉郁的黑眸蓦地一深,薄唇边勾起的弧度冷凝而刺目,像是已经不屑于她的这种手段一般。

夏浅紧了紧手,心里头翻江倒海的,面上却要表现的自然而然,扯了扯唇角妩媚地一笑:“说好了点到为止,你可要说到做到!”

“嗯,且看你的手段!”叶锦臣深邃的眼眸里漾开来一缕笑意,眉目如画,雅痞至极。

夏浅鼓起勇气下了地,脚底下是触感极好的地毯,惹得脚底下痒痒的,远不及面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心痒难耐。

一想到要抛开一切来诱惑他,还得让他称心如意,这种事怎么能够做到信手拈来。

她怯怯地走到他的面前,瞥见他一副风轻云淡闲散的姿态。

那双一眼探不到底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透着玩味与邪魅,像是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一般。

反观他兴致盎然的样子,她的情绪就更为忐忑了。

陡然伸出小手来,又缩了回去,支支吾吾轻喃着:“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说出口这样的话,几乎耗尽了她的勇气,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难以启齿。

“哦,夏小姐不是一向色胆包天的,这种事不是驾轻就熟,原来还需要指导。”叶锦臣眸色微微一动,意味不明的微光影影绰绰闪烁着,凉薄雅致的嗓音在整个密闭的空间内萦绕开来。

字里行间尽是挖苦,这个男人像是好好说一句话就会死一样。

如果他认为她会愿意认栽,那就大错特错了。

“叶先生,不是常人,自然要迎合你的喜好,是不是?”夏浅歪着头腻歪地朝他笑了笑,巴掌大的小脸挂着讨饶的意味,心里却不停地咒骂了他无数次。

“还是你想的周到,懂得伺候男人!”叶锦臣轻佻的目光从头扫到脚,像是可以透视了一般,每一眼都像是可以在她身上燃出火苗来,炙热逼人。

“开胃菜的话……你自由发挥好了!”他最后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某处,薄唇轻启,低哑的嗓音无限撩人。

每吐露一个字眼,她的心上就剧烈地一跳,看来今天不照做的话,她估计难逃魔掌。

比起会真实的发生关系,这样来说可能还好一点,她只能一遍遍这么安慰着自己。

微俯下身接近他,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暖阳照耀着整个大地,那张宽大的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叶锦臣翻了翻身看着一旁,蜷缩着像只猫一样的女人,只穿着他宽大的白色衬衫,那两双白皙如玉的腿四脚扒拉地放着。

想起她昨晚如何娇羞的小模样,帮他解决的画面,他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柔软的弧度,连带那双漆黑犀利的眸子都变得温情如水起来。

“小野猫,下不为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呢喃完,他利索地起身下床,去洗漱。

床微微的一晃,令夏浅迷迷糊糊掀开了一点眼皮,再而陌生的坏境一下子令她整个混沌的大脑豁然开朗起来。

她捂着嘴巴以免发出不和谐的惊叫声,另一手揪紧了衣摆。

昨晚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再次历历在目的呈现了出来。

该死的男人竟然昨晚那么对待她,她闹心地拿被子蒙住了头,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怎么都不愿意,他更是邪恶地威胁:“既然不愿意开胃菜,我更喜欢现来!”

而后她避免遭受以身犯险,趋于他的胁迫之下,只能毫无羞耻的照做了。

到后来他得到了满足,她一身污秽,最后还被迫与他同床共枕。

更是带着羞辱鄙视的口吻,在她耳旁悄然落下:“小野猫,你伺候人的技术还得多多改进一下。”

那一秒她真的有种奋不顾身,也要将他踹下床的冲动,好在他说完这混账的话后,还算老实地睡觉了。

她的脸上由于羞愤极速地胀红了,想起昨晚的种种画面,她是睡意全无了。

猛然间听到哪里传来了动静,她忙又闭上眼睛,拉起被单装睡般躺了下去。

已经穿戴齐整的叶锦臣,立在床前遥望着那抹身影,忍不住开口调侃:“原来这么不禁逗,要是真怎么了,那还不得躺床上半天。”

听了这一句话的夏浅,即便想装睡都睡不下去了,没发生声音但是身体忍不住动了动。

“既然醒了,就起来,今天可是周一!”叶锦臣不咸不淡的口吻,宛如流水倾泻而出。

“叶锦臣,好早!”她这才作势爬了起来,只是依旧拉着被单很好的遮蔽着裸露在外的身体。

他立在那清淡的目光扫视了她几眼,继而像个没事人一般转过身,向着门而去。

窝在床上的夏浅看着他这傲慢无理的态度,心里说不清的不痛快,一张小脸挤皱成了一团。

等她起床飞快地洗漱完毕,才自觉自己没有换洗的衣物,昨天她的那条裙子早已惨不忍睹了。

那估计要意味着她要穿着他的白衬衫,出去晃荡,丢人现眼……

犹豫再三她终是下了楼,顾及着他的衬衫,其实只到她的大腿根部,每一步下楼都很小心翼翼。

楼下明亮的大厅内,叶锦臣已经很自然地坐在了餐桌上享用早餐,丝毫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她直有种被人晾在一边的感觉,明明昨晚他还那么混账的对待她,除了没有切实发生关系,什么不该做的都做了。

她慢腾腾地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叶锦臣,我没有替换的衣服可以穿。”

而他依旧在用餐,甚至还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牛奶,声音淡淡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提供衣服。”

她被他这种明知故问,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了。

甚至想痛痛快快的骂出来:到底是哪个无赖,把她的衣服弄的穿不了。

想归想,但此刻无疑不能和他硬碰硬,她讨不到什么好处。

“叶大少,你总该不会让你的……女人,就这般衣不蔽体的出去惹人非议吧!”夏浅向前迈出一大步,眀晃地立在了他的正对面,如何都心平气和不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不是我的女人!”他慢悠悠地抬眸瞥了一眼她,目光清淡如流水,嘴角的弧度若有似无,隐隐透着促狭。

夏浅只觉得一种怒火攻心的滋味,深深侵袭住了她的五脏六腑,论无赖,阴险,奸诈还真是没有人比得过他。

她现在很庆幸昨晚守的住最后那一层底线,没有让他得逞,要不然现在估计悔得连肠子都痛了。

“叶锦臣,我要和你白纸黑字的签订合约!”她气的鼓着腮帮子,无气可撒之下,小手重拍了一下桌子,以表示她的决心与胆量。

“我还以为你要指控我玩弄你后,不负责任呢!”叶锦臣俊朗的眉峰微微上挑而起,深邃的眸中潋滟起伏,化出了几许不一样的柔情来,只是此时此景却是那么的讽刺。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我们要以白纸黑字为约,还有这个关系的期限总不能永无休止,我想叶大少想必也会有玩腻了的一天。”

夏浅尽量不动气,干脆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言简意骇地把自己所担心的条条框框列举了出来。

“这些起码等我用餐完再说,怎么难道你还不饿。”叶锦臣的脸上并未浮现什么过多的神色,始终保持着不显山露水的高雅姿态,一副掌握全局不会让任何人打破的优越感。

夏浅直有种一拳头打下去,软绵绵的被反弹回来,任凭她再心急难耐,而他依旧不温不火的样子。

她扫了一眼面前的早餐,决定先吃饱了才有力气与他继续斗争下去。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见他接了一通电话起身。

她有些好奇地拿余光瞟了瞟,他要去干嘛。

透过纱窗,她见他直然地走到了院外。

严昊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大BOSS的电话,竟然是让他去采购女装,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他特意多多留心了一下面前衣冠楚楚的BOSS,只是又不敢往那屋内多探究。

叶锦臣直接接过了袋子,而后厉声催促道:“你还不走!”

严昊立马陪小心作答:“我就走。”

本是已经转身过去的叶锦臣,似又想起了什么,“帮我尽快拟定一份与X&A集团合作的计划书,至于附加条款由我亲自处理。”

严昊微顿了下脚步,才反应过来,连声答应:“好,BOSS,我明白了!”

等他再次折返回到大厅,此时夏浅的用餐也已经结束了。

见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她禁不住肖想会是她的衣物。

果然下一秒,他像是没有什么耐心的把袋子抛给了她:“拿去换上,以免说我苛待了你!”

语气亦是冷冷的,充斥着很不甘愿的意味。

夏浅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抓起袋子转身向着内里而去,寻找洗手间更换。

她换下衬衫的时候,很窝火地把他质地精良的衬衫故意丢在了地上,踩上了几脚,最后又捡起装入了袋子里。

望了望镜子里,尽量微笑再微笑保持着良好的修养,还要与他好好的协商争取最大的利益订合约。

打开门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大致扫了一眼,一时竟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踱步出去细心地观摩了一圈周围,这才发现原来他临窗而坐。

倚靠在一张躺椅上,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双眸微阖着,埋头在敲击着什么。

整个大厅内静寂无声,那“嗒嗒嗒”键盘敲击的声音,听得极为清晰。

她一步步挨近了过去,假装是望向窗外看着风景,撇了撇唇角装作不轻易地一问:“你是在拟定条约吗?”

叶锦臣并没有抬眸看她,只是他不高不低的嗓音,轻轻浅浅地响起:“原来你这么的心急,想成为我的情人。”

事已至此,他还能拿这种事来侮辱人,她吁出一口气来,脸色未变:“这种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我得到我想要的,而你得到你所想要的。我觉得叶先生你也用不着自持优越感,随意地挖苦与人。”

叶锦臣总算肯从他的笔记本上,探出了他看似温文尔雅的脸庞,继而拍起了掌来,漆黑的眼眸疏淡地扫向她。

“夏小姐,还真是快人快语,合约我已经拟好,没什么问题你就签了吧!”

算是较为平和的一番话,透着怂恿与鼓动。

夏浅见他总算肯切入正题,不知为何她反而更加淡定不起来了,因为但凡跨出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把笔记本搁置在旁边的桌子上,示意了让她过去亲自查阅。

她俯身过去拿起笔记本看了看,只见电脑上白纸黑字的写着。

【为期时间竟然是:半年,还有在这期间内她必须夜夜宿在这儿。

对于他们俩真实的关系,她必须缄默保守秘密,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每晚不得晚于他归家的时间,如有犯后果自负!】

其它什么还好唯独是时间,还有必须夜夜与他同床共枕,这不是意味着这位大少爷天天都有那方面的需求。

还有最后一条的引申义,岂不是暗指他可以夜不归宿,再晚也成,而她必须风雨无阻过来报道。

她心里忍不住恶寒了好一会儿,深呼吸了一下,挺直了腰板,面带微笑试图争取:“叶大少,这个时间会不会太久了点,半年你不可能不腻歪,再说了咱俩还必须夜夜相对。”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条要改,那你觉得为期该多久?”叶锦臣微侧过身,色泽浓郁的黑眸灼灼地落在她的周身,表情玩味又淡薄。

夏浅被他如此意味不明的目光一扫,她心里想的时间最好是一个礼拜,但是也知道没有这么讨价还价的。

勉强松口说出了一个时间:“半个月如何?”

换来了男人一阵凉薄的哂笑,低沉清润的嗓音缓缓溢了出来:“夏小姐,你真是会还价,你干脆说一夜就全部抵上好了。”

夏浅被他如此刻薄的吐词,面上却依旧那般俊雅,给呛住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继而唇角勾出了更眀晃的笑意:“叶大少,如此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我想怎么也得让步一丁点,不和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好了,100天,其他各项不许再议!”叶锦臣厉声打断了她伪善的逢迎,那丰神俊朗的脸上不怒而威,令人不敢反驳。

夏浅拨着小手指头,知道可能会惹恼了他,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她抿着唇角,友善地出声:“你看这个天天过来,肯定会被发现的,那么到时我们的关系估计会大白于天下。”

“难道你不是离家出走了,你都可以在夜店里玩耍,还会怕这些。”叶锦臣清俊的眉宇间带着嘲弄,漆黑的眸子锁住了她的视线,唇角勾着点痞痞的笑意。

如此直白刺目的用词,令她没有反驳的余地,她压下去一口气,较为冷淡的样子:“那么我提出的要求呢?”

“自然不会亏待你,已经在草拟了,差不多就这一两天,你会收到以你为首与我们叶氏的合作案。”叶锦臣不温不火地说完,就起了身,长身玉立的站在窗前,整个身型俊逸颀长。

夏浅绞合着双手,貌似其它什么她都争取不到了,只能保住这最为重要的一点。

只是这漫漫100天的长夜,她该如何应付这个奸诈的恶魔。

“对了,你的生理期是几天?”俊美如斯立在那的男人,突然开口提及了如此私密性的问题。

夏浅强忍着心里没有骂他变态的冲动,只是觉得这个男人也是绝了,淡淡地吐出:“4天。”

“那么为期3个月,得除去12天,自然往后拖延。”他忽而侧目过来,漆黑迷人的眼瞳斜了她一眼,恶劣至极的言语张扬在她的耳际。

夏浅听后面上一僵,极速地涨红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咬牙切齿地滑出口:“叶大少,您还真是无可匹及!”

“彼此彼此,我都已经亏了,自然不能再亏。只要你乖乖的,我还是会很宠你的,嗯!”

叶锦臣凝着她的深湛眼瞳里,氤氲起了如水的柔情。连带最后的咬字,都是那般低哑轻柔,像是踩在了云朵上。

夏浅很明显不适应他这看似温柔多情的一面,心上恶寒着,只觉得自己一脚踩进了深渊里了。

她见他说完这句,转身就走,像是要出门。

她松了一口气,暂时可以不与他周旋了,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人已经耀武扬威那么久了,怎么也得去挫一挫他们的威风。

“把我的西装外套拿过来!”已经立在门口之处的男人,温凉如水的嗓音兼具命令式。

夏浅怒极,像这种力所能及的事,他居然特意指派她做,明摆着就是差遣她。

她跺了跺脚,丝毫没有要代劳的意思。

“也对,做惯了傲慢的千金大小姐了,这才刚开始,第一天你就不合格了,这诚意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叶锦臣目光淡漠地望着户外,嗓音一如既往那般低沉婉转,却遮掩不了他满腹的挖苦。

夏浅被气的仰面朝天干笑了好一会儿,这才以极快的速度绕回后面。

一把抓起他高端定制的西服,紧紧地揪紧了,拎到他的面前,刚想愤然甩入他的怀里。

男人漆黑疏淡的眼眸紧紧地擒住了她的目光,唇角弥漫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字一顿吐露而出:“替我更衣!”

她重新调整了一下抓着西服的手势,挤出牵强的微笑,望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那英俊儒雅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他恶劣的本质。

她掀眸仰望着他,绷紧的唇角松开,“叶大少,这个你的身高太高了,我够不到!”

“昨晚那么惹火的艳舞都跳过了,需要我再手把手教你,嗯。”他漆黑的眸像是被墨色沁染了一般,浓郁深邃,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沉沦进去。

夏浅脸上的温度开始升温起来,他的意思是让她缠上他的身,大清早的就开始不放过她。

“别误了我上班的时间,听话的小情人。”她在挣扎犹豫不决中,而男人清淡温润的嗓音透着戏谑滑落下来。

很好,她拼了,这是他要求的,那就别怪她走偏门。

她迷惘的水眸中一闪而过一抹狠辣,继而歪着头勾出讨好的浅笑盈盈,双脚没有任何犹豫踏上他的脚。

嘴角隐笑本以为会得逞的她,下一秒她的身体忽而腾空而起,她整个腰肢被一双精壮的大手,一把擒住。

她豁然睁大了眸子,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他,犹如小鹿芭比般乱撞的眼眸,直映入男人深邃如海的幽眸,那俊脸上透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原来你这么调皮,喜欢高难度动作,现在可以痛快地开始了吗?”他眉眼含笑,脸上的神色半是调侃半是认真,低沉醇厚的嗓音蛊惑着她的耳膜。

夏浅翻了翻眼珠子,想辩驳些什么,却终是选择缄默了,还不如尽快帮他套好了省事。

她咧嘴一笑,红唇轻启:“麻烦叶大少伸臂。”

他托举着她,不伸手如何穿,这样就可以放她落地了。

他扬起了长臂,挥了挥,只单手环着她的腰,依旧能托住。

夏浅暗嗔:算你狠!

他眯着眼眸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在她勉强套好了一边,到此为止的话就搁了下来:“好了,你伺候人的技术实在太差,还得多练练。”

“穿个衣服拼到此,我也觉得挺吃力的,麻烦叶大少放我下来!”夏浅垂眸敛目,水润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迎视于他,弯着唇角挤出笑意,嗓音温软。

叶锦臣说放还真放,害她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稳住身型。

夏浅龇牙咧嘴的想要冲他发火,他却帅气地一扬手,把西装套好了,边往外走,边语速极快的吩咐:“快点,别耽误我工作!”

夏浅抚着前襟,试图平复极度躁动的心绪,小嘴里免不了嘀嘀咕咕的: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耽搁了那么久时间,还好意思反指责我。

叶锦臣步履轻快地来到了车身旁,长臂拉开了车门,冷清的话语只说到一半:“如果你还想上车的话……”

夏浅忙小跑了过去,毕竟在这个区域打车的话很难,她如果错过他的车,自己还不知道要徒步多久,现在用不着给自己添堵。

“我来了,麻烦顺道载我去X&A集团。”她跑得急不免有些气喘,止住了脚步,尽量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

“哦,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专属司机了。”叶锦臣边阴阳怪气的说着,边闪身进了车里,带上了车门。

此时夏浅也不管他有没有邀请了,赶紧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叶锦臣只透过后视镜瞥见她像是松了一口气的姿态,薄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冷。

车子很快行驶了出来,夏浅也不高兴自找麻烦了,只要他开到容易搭车的路上就行了。

只是她着实低估了他的人品,不过刚一出了别墅区域,驶入了比较开阔的道路上。

前座上男人傲慢无礼的声音就咂了下来:“你下车!”

仅仅三个字无不彰显出他的冷漠无情。

夏浅翻了翻白眼,重重吐出几口气来,没有再多说什么,扣住把手,下车,关门是直接用脚踹上的。

看着毫无留恋急驶而去的黑色车影,她的小手紧握成拳,小脸上全是昂扬的斗志:叶锦臣,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清算,who怕who。

她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就倚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中。

一直到师傅提醒她到了,她才抬眸望向窗外那一幢气派的商业大楼。

她拿出镜子来稍微照了照,睹见自己未施粉黛的小脸,暗想下次一定要化好妆,保持最佳的状态过来。

她直接向着大门走去,勉强踏入了半条腿,门口的安保人员就过来拦住了她。

“小姐,你看起来不像是本公司的员工,抱歉,如果没有指示,我不能放行。”

夏浅直感觉自己最近的冷遇,受的还真是够多了,她撩了一下卷发,朝他浅浅一笑:“我这么和你说吧,我是贵公司董事长的女儿。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安保错愕了数秒,立马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原来是夏小姐,快请进!董事长的办公室在16楼。”

夏浅轻点了点头,优雅地迈出步伐来,直着向着电梯而去。

看来今后她得多走动走动,要不然就连门口的安保,都敢怠慢了。

她直达目的地,电梯门一开,她有条不紊的往里走,边走边扫了扫。

这层的前台起身叫住了她:“抱歉,小姐,如果你没有预约,不能直接进去!”

夏浅轻蔑地一笑,“你看清了,我是夏董的女儿,女儿来见老爸还需要预约吗?”

前台被她的气势所震,忙改口笑脸迎人:“原来是夏小姐,您是来见夏董,还是来见陆经理的?”

“有区别吗,我第一次过来。”夏浅面上不动声色,意有所指。

“这样子您不熟悉坏境,我亲自领您过去,可以吗?”前台小姐毕恭毕敬地站到她面前。

“那就劳烦你了!”夏浅这才微露出了一点点笑意来。

“夏董现在正在开会,大约还有十来分结束,您看先去哪儿?”前台小姐热情地开口告诉她,他们俩的行程安排。

夏浅还没来得及回答,因为前面一间门突然被打开,突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陆经理您好,夏小姐过来了!”前台礼拜地打了一个招呼。

夏浅抿嘴一笑,“你先下去吧,我和他私聊!”

直到廊道上只剩下了她与陆俊哲,而他一改往日假情假意的面孔,沉着嗓音质问:“你怎么会来公司?”

夏浅肆意地讽笑了起来,美眸斜了一眼他,反啧道:“陆俊哲,你真是搞笑,你别忘了这家公司是谁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经理,我爸膝下的一条狗而已。”

再次被辱骂成狗,陆俊哲那张斯文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面露狰狞,从镜片的反光也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恼羞成怒。

“夏浅,你有什么好嚣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而已。”他推了推镜框,恶言相激。

夏浅眸光猛地一滞,继而扬起了更灿烂夺目的笑意,红唇一张一翕,字字诛心:“看来是昨晚打的还不够惨,让你还有力气反扑咬人。”

“夏浅,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爸,关于昨晚的种种。”陆俊哲气到脸色铁青,眸中愤恨之色再也不加以掩饰。

“你那些无耻之事,我还没抖漏出来,你可知道昨晚你盛气凌人叫嚣的那个男人是谁吗?”夏浅秀雅的眉目间尽是嘲讽,眸色微微一动,话适可而止,却带着令人遐想不安的意味。

“夏浅,你别再危言耸听了,比起你这个女儿,叔叔更愿意相信我!”陆俊哲心里微起了些异样,但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他混迹这么久以来可不是被吓大的。

“那咱们等会走着瞧!”夏浅傲慢地扬起头,目光自始至终都没落到他身上,也不打算与这种人再多费口舌。

陆俊哲憋屈地看着快速与他擦肩而过的夏浅,紧握了一下拳头,立马牵制到了昨晚的受伤处,疼得倒吸了口气。

恰逢这时夏正邦从会议室出来,零零散散走出来的,都是公司余下的一些小股东。

夏浅立马扮作乖巧样,小跑了过去,直奔目标,一把拉住了夏正邦的手臂,晃了晃,亲昵地喊了一声:“爸!”

旁边几个股东们,见状立马亲热地夸赞着:“夏董,这就是令千金吧,想不到都长这么大,这么标致了。”

夏正邦忙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顶,以一副好爸爸的口吻回:“没法子,我们都老了,只能盼望着他们年轻人了。”

“夏董,有这么会办事的准女婿在,女儿又乖巧懂事,可以省心了。”不免又寒暄了几句这才一一退去。

那群董事们一走,夏正邦慈爱的神色立马一转变,老沉的目光紧盯着笑意莹然的女儿,“浅浅,你今天怎么到公司里来了!”

“爸,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公司里第二大股东,我为什么不能来呢!”夏浅生气的撅着嘴,松开了她的手,小脸不复刚刚的眉开眼笑。

“爸爸,还不是怕你累了,毕竟你也刚从学校毕业,得多历练一下,走,去爸爸的办公室坐一坐。”夏正邦自然知道说话收放自如,恰当好处。

明明那天还挂断他的电话,还以为她要耍脾气好久,竟没想到一出现直接来公司里了。

夏浅再次展露笑颜,重新拽住了他的手臂,与他肩并肩地走开来。

陆俊哲面露阴沉,看着看一幕,暗自在揣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他的唇角勾出了一抹阴笑:不过他从来不喜欢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

夏浅一进入办公室,大致扫了扫,这里的布置较之以前来说,更为奢侈了,她这位老爸还真是会享受生活。

夏正邦直接向着他的老板坐椅上一仰,见夏浅进来后,并未入座,颇为无奈的开口:“浅浅,坐沙发上去呀,只是这里毕竟是公司,如果你要和爸爸聊私事的话,咱们还是回家后好好谈谈心。”

夏浅扫了一眼选择了一张单座沙发上,只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想打发她回家了,就这么不召见她留在公司里。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夏正邦颇具威言地开口:“进!”

进来的人是陆俊哲,他直接称呼:“夏董,我有话要当面和你说。”

“俊哲,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还来公司。”夏正邦话里话外示意他要多休息,不要太劳累。

“我就是想告诉你关于我昨晚受伤之事,虽然有答应浅浅说帮她隐瞒,但我觉得趁着她也在,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陆俊哲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夏浅,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弄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阿,这和浅浅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的伤不是自己摔的,果真是被人毒打的!”夏正邦摸着自己的下颌,深思熟虑的样子,继而语气有些惊讶。

夏浅也不出声,只是佩服他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德行,且看他怎么玩。

她晃了晃腿,改变了一下坐姿,不以为然的口吻:“陆俊哲,我倒要听听,你怎么和我爸告状。”

“浅浅,我会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叔叔,其实我昨晚去谈生意,竟然看到浅浅在夜店里登台跳舞,周围全是一些三教九流的男人。我实在气不过拉她回家,她不从竟然唆使与她一起玩的男人,痛打我!”陆俊哲说到后来低眉顺眼的样子,有些深深的自责与无奈。

夏正邦显然很生气,立马厉声开口质问:“浅浅,俊哲说的是不是实情,你竟然在那种地方丢人现眼,夏家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

说到后来,他怒红了眼,重拍了一下桌面。

“爸,我是去跳舞了,只是就跳舞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至于什么打他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夏浅平淡无奇地望着室内一个看好戏,一个扮作怒其不争的严父状,她唇瓣的讽意越发浓郁。

“叔叔,浅浅到底还是年纪小不太懂事,你千万别动气。”陆俊哲一听到她完全承认了,心里止不住的开心,面上依旧是一副好好人的模样。

“陆俊哲,你给我闭嘴,少在那煽风点火。你可知道你招惹的那位到底是谁?”夏浅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嘴角隐笑,双眸里一抹精明的幽光一掠而过,令人猜测不到她意欲何为。

夏正邦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她要是自己不学好,那也怪不得他了。

“浅浅,我对你失望至极!”他哼了一声,像是不想再管她的态度。

夏浅依旧无所谓地笑着,“爸,你这话可说得委实太早了,你不是让我搞定合作案,我可是一直在做努力呢。”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在接洽了?”夏正邦一听到关乎正事,立马态度一个大转变。

“爸,你别急,可是怎么办好呢。俊哲哥偏偏就得罪了人家叶大少,昨晚我正在谈正经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横冲上来,还想动手殴打他。”夏浅悠哉哉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语气不紧不慢,但句句在反转刚刚的局势。

“你的意思是俊哲他,得罪了叶大少!”夏正邦顿时心上一紧,有种一紧一收的起伏,本来看着希望在即,转眼就一落千丈。

“不可能,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叶锦臣。浅浅,你不承认错误就算了,也用不着污蔑我。”陆俊哲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一步,心上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可面上依旧故作镇定。

“就你这个德行,整天只知道巴结人打着鬼主意,能认识谁。”夏浅白了一眼他,看着他一副虚伪至极的脸孔,真心觉得倒胃口。

“浅浅,只要你能替公司完成这个大项目,爸爸一定兑现承诺。”夏正邦此时哪里还顾及这里面的家长里短,一门心思想着合作案上,边笑眯眯的样子,边起身向着她的位子而来。

“本来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不就是害了他出来横插一脚,昨天叶大少可是大为动怒。”夏浅睹见夏正邦同样是虚伪的面孔,干脆侧过身来,一副不想搭理,颇为呕气的样子。

“俊哲,你也真是的,办事太冲动了!”夏正邦立马正了正声,转而开始训斥了一番陆俊哲。

“叔叔,我……”陆俊哲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又臭又僵。

“爸,我可是费心费力,全因为某个没眼力的搞砸了,万一叶大少下次到咱们公司来巡视,再碰到与他动手之人,肯定会掉头就走。”夏浅吁出一口气来,轻晃了晃头,颇为纠结,言尽于此。

夏正邦心领神会,立马直起身来对着陆俊哲吩咐着:“陆俊哲,在临江不是有一个项目在开发,近3个月你就去那出差便于跟进。”

陆俊哲一听慌神不止,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个小城市离着L市那么远。

“叔叔,那个项目公司其他人都可以去,我可是总公司的经理,这儿的好多事情都要我出面处理。”他脸色骤变,想了想试图争取留下来的机会。

“爸,他的意思是咱们公司少了他陆经理就运作不起来了。还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到时要是看到他还挂着咱们公司经理的职称,合作案最后功亏一篑,可不要怪我。”夏浅瞧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这么点哪里够解气。

自然是他最为在乎的东西,她偏偏要将它撕碎,如此才叫大快人心!

“浅浅,分析的有道理。为了咱们公司的利益,俊哲你暂且申请停职,到临江我还是会给你一个管理者的身份。”夏正邦很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半点犹豫,再涉及大前提之下,其它什么都不重要了。

“叔叔,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这几年在公司一直尽心尽力啊。”陆俊哲就差快站不住了,没了经理的头衔对于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你什么都别再说了,出去,你今天下午就收拾收拾出发!”夏正邦脸一横,对于他的乞求,没有流露半点回心转意。

“陆经理,请吧,我和我爸还有正事要谈!”夏浅得意地一笑,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出去。

陆俊哲咬了咬牙,恨恨地望了她那一眼,最终握紧了拳头,心不甘情不愿走出门。

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了他们父女俩,夏正邦忙挨着她就近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缓声缓语嘱咐着:“浅浅,爸爸都听你的安排了,这次的合作一定要成功啊!”

“自然,只是爸爸我在公司任何职称都没,这样去谈底气实在不足。”夏浅轻撩了一下长卷发,垂着眸有些为难。

“浅浅,这个好办,经理的职位不是空出来了,虽说你刚来公司,不过只要谈成这个合作案,也不会有人敢说闲话。”夏正邦和颜悦色地笑着,立马解决了这个问题。

“还是爸爸想的周到,他那个办公室我可不要用。”夏浅咧嘴一笑,扮作乖巧女儿的样子。

“爸爸,下午就让人腾出一间来,帮你重新布置一下。浅浅,你可一定不能让爸爸失望哦!”夏正邦豪气地答应了下来,最后又着重点了点,看似鼓励实则有施压的意味。

夏浅自然明白她这位唯利是图的老爸,起身跨前一步,以手搭着他的肩头,满口保证着:“爸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会好好努力的!”

她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会不成。

出了办公室后,她从包里翻出了手机,一看居然变成飞行模式了,难怪这么久以来她的手机都没动静。

能在她手机里动过手脚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她忙开机,避免好友青媛会多问,她选择了发了一条语音给她。

【青媛,昨天我手机后来没电了,我和我爸合解了,暂时还是搬回去。

咱们有空,再约!】

她目前首要的是回去那儿,把行李取出来,继而再搬进那里,与某个恶魔同穴。

她刚走出大楼,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异常熟悉。

她故意等铃声响了许久,这才接通:“叶锦臣,你混蛋,凭什么乱动我的手机!”

由于之前的种种,她的火气咻咻咻地往上窜。

“很好,开口就骂人,你都是我的私有物,何况那一部手机。”那头轻描淡写的口吻,却足以秒杀一切。

夏浅早已领教过他这张嘴皮子的厉害,冷着声音:“你找我到底干嘛!”

“找你自然是有事吩咐,在我下班之前到我公司里来。”叶锦臣立在落地窗前,握着手机。

完全就是一副上级指派下级办事的口气,夏浅直然地反问:“我的时间貌似没有规定要去你公司,接你大驾吧!”

“让你来你就来,不来后果自负!”

叶锦臣说完立马掐断通话,任凭那头的夏浅连喂了几声。

她头疼地抚着胸口,直感自己总有一天要被他给气死。

她抬头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高楼大厦,不想了,先去美美的吃顿饭,其他什么到那时再说。

大约5点一刻左右,夏浅拉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了叶氏在L市的主大楼。

她望了望面前气派的高楼,不愧是叶氏,地段都是最好的。

她拉着行李很自然地走了进去,毫无疑问,又有安保人员过来阻拦她。

“小姐,请问您找谁?”安保人员对于拉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他们大楼的,颇为惊讶。

夏浅想了想貌似叶锦臣压根就没说找她来干嘛,她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让她看笑话。

“你们叶总什么时候下班,他让我在楼下等他。”夏浅诡异的一笑,坦然自若地说着。

安保人员头上一滴冷汗,说话不免都结结巴巴:“什么,你要等叶总。”

自然来找他们叶总的女人是不少,哪一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这个拖着行李来找的,还真是头一招。

“抱歉,这个我们不方便说,要不然您还是到那边坐一下好了。”在没弄清虚实之前,安保人员依旧以礼相待。

夏浅对于叶氏的这个安保态度,还是较为满意的,起码没有看轻人。

夏浅转而在休息区域入座了下来,很快到点下班,叶氏的员工陆续接连不断地下班了。

她扫了一眼时间,叶锦臣居然还没给她电话,也真是醉了。

叶氏员工对于出现在他们主厅休息区域的夏浅,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其中有一个女人格外关注,她看着夏浅很是眼熟,趁机询问前台,她在等谁,得到的回答显而易见,为他们叶总而来。

她又留心多观望了几眼,暗叫不妙,那不是他们叶总的前女友,居然又来纠缠了。

她忙闪身出了大楼,摸出手机来给一个异国的手机号码,拨打了电话。

刚一被接通,她立马着急地告诉对方:“芬妮姐,我有一个很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是不是有女人纠缠锦臣哥了?”那头的口气有些不悦,透着压抑。

“对,竟然是叶总之前的女朋友,叫什么夏……”小美想了半天,没想出她的名字来。

“你说的人是——夏浅!”那头握着手机的手陡然一紧,一字一句更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对,就是她居然还拖着行李过来了,太不要脸了。”小美免不了开骂起来,替对方抱不平。

“芬妮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担心叶总会被那些狐媚子……”

“小美,这个案子还有一些后续的工作,我会尽快回来!”那头的语气颇有些无奈。

不是她不想回来,只是锦臣交代的工作她必须完美的落幕才行,她工作的出色一直让她引以自傲,得以以特殊的身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小美,今后一切动态记得随时向我汇报!”说完这句话,她掐断了电话。

立在窗前,外面的天色,隐隐见白。

可她的心情却十分糟糕,整个脸笼罩了一层阴霾,非常之慎人。

该死的,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夏浅。

她绝对不会让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既然她如此不知趣,那就别怪她了。

她的嘴角露出了缕缕阴笑:锦臣哥,到最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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