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了。”
书笑将车稳稳停住,西林皓炙率先下了马车,唐南栖其次,最后便是越祈顾。
因着他们接了唐南栖故行程还是慢了些,其他人已经到了他们才姗姗来迟。许多贵女早就听说夜王要来便一起在这等着想看一看那嫡仙般的人。
“夜王叔来了。”
“夜王叔今个怎么耽搁了。”
“西林公子也来了呢。”
唐南栖看着众贵女迅速和越祈顾说了一声就遁了。连西林皓炙开玩笑说害怕夜王都没理会。
什么?怕他?!我是怕被那群花痴手撕了好嘛!看她们看越祈顾的眼神,啧啧,个个都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似的。
猎场——
宣皇带着众皇子入座,使臣被传唱之后才进入营地。唐南栖的座位实在是尴尬,本来打着远离那群莺莺燕燕的目的来了朝臣这块。可是皇帝给她直接安排在使臣旁边,还美其名曰这是让她招待各国来客的任务?
越祈顾就坐在皇帝下首,一抬眸便可以将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她只穿了一身骑装,头发高高的梳起,明眸皓齿十分好看。
心没由来的动了动……
南楚林绝一直缠着她,找各种话题和她聊天。唐南栖一边应付着一边思索,传说这位太子不是冷面美男吗?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还是说他和原身认识?
“栖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是。”唐南栖微微有些不耐烦。
“唐将军,可否送本公主回营帐休息。”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唐南栖求之不得,连忙起身道,“请公主稍等片刻,待臣向皇上禀报之后再送公主回去。”
南楚林绝看着人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收起刚才的表情,端着酒杯若无其事道:“本太子现在才知道,一向活泼好玩的仪公主也会有提前休息的时候。”
“林太子说笑了,仪儿近日染了风寒身子自然不利索。”说话是正是北渊的三公主——北渊仪。
“原来如此,那公主可要好好休息。”南楚林绝笑道。
北渊仪福了福身,“那是自然。”
唐南栖将北渊仪送到营帐又被留了一会,再回到场上时,宣皇已经带着男子走了。
“唐将军。”一个小太监喊住她。
“何事?”
“皇上让奴才传个话,说这女眷的安全由将军负责。”
“……”剥削啊剥削!唐南栖挥挥手让小太监离开,事到如今她只能认命了,希望那些女子别出什么事才好。
女眷狩猎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外围,唐南栖骑着马百无聊赖的巡视着。
不得不得说这些女眷射箭能力是真的差,射些兔子山鸡都中不了,东越不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吗,啧啧。
唐南栖还在想着贵女的箭术,就被场中的尖叫声一惊,连忙策马赶了过去。
一粉衣女子坐在地上面色惊恐,她的周围围着两条竹叶青。“救命啊——”女子吓的大叫。
唐南栖立刻弯弓搭箭将一条蛇射杀,另一条蛇像是被激怒了弓起蛇身蓄势待发。
“该死。”唐南栖箭术虽好可是肩伤加蛇的速度,她这次绝对没有把握。
就在她打算拼一把的时,一个身影闪了过去。唰的一声将蛇一分为二,血溅了粉衣女子一身。
唐南栖走下马拨开人群走上前。将蛇杀死的是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蓝衣女子,长相十分英气。正安慰着粉衣女子。
“唐将军。”见到她过来了还向她行了礼。
“姑娘是?”
“骁勇大将军之女厉棉儿,这是丞相府的柳思思。”
唐南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不愧是将军之后胆识就是比寻常女子大。“柳姑娘的婢子呢?”
这时才有两个丫鬟扑到跟前来,唐南栖看着那哭哭啼啼的样子直皱眉。“你们二人还不快将柳小姐扶回营帐休息。”
周围女子小声议论着模样多有不屑和幸灾乐祸。
唐南栖捡起蛇的尸体,蛇并没有被下药的痕迹。但竹叶青只有深山内围狩猎圈才有,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外围?背后的人是向针对丞相府?还是针对她?
女子渐渐散去,厉棉儿也在人群散去之后离开。唐南栖往里继续检查着没有发现什么别的线索之后才离开,她离开之后不远处隐藏的黑衣人也消失不见。
回到营地,看见宣皇带人已经回来了更是一惊。她记得宣皇进去时走的是女子狩猎的那个口,那么出来也是应该在附近,可刚才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后,唐南栖浑身冒冷汗。首先保护女眷不当有失职之嫌,其次她比众人晚到,现在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与她的迟到挂上关系。而且宣皇很乐意找她错处。
“哟,唐小将军这才回来呢?刚好皇上让咱家来传小将军去主营帐一趟。”尖细的嗓音刺得她耳膜有些疼。
“原来是李公公,不知皇上召见我所为何事?”说着将一锭银子不动声色的递给他。
李公公面不改色接过,笑着说,“皇上听闻丞相家的千金遭了惊吓,特叫小将军过去问问情况。”
唐南栖心下了然,谢过之后便朝宣皇的主营帐走去。还未进去边听到一阵咆哮:“皇上!臣就这一个女儿!那唐南栖保护失职让思思被吓的卧病在床,她必须给臣一个交代!”
宣皇颇为头疼,柳年自这个女儿出生后那是宠到了骨子里。如今遭到惊吓肯定是心疼的紧。
“皇上,唐南栖求见,”营帐外适时的传来唐南栖的声音。
“还不快滚进来!”
唐南栖走进去还没看清人,一个杯子就砸了过来。她暗叹一声,不躲不闪硬生生用脑袋接了这茶杯,光洁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血。
她发誓,宣皇找机会扔她的事,她一定会找回来!
“皇上恕罪。”此刻她的声音有多真诚她的内心就有多怨念。
“你还知道有罪!柳家小姐的事你做何解释!”宣皇一句话就直接告诉柳年,事情已经发生无论作何解释都是不可信的辩解。
她抬头看了一年柳年,果然后者看她的眼神更加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