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医生的话，秦岚总算是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张医生，你没事吧？”陈乐游看着张医生呆呆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张医生连忙说道，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时候刚好护士推着方容出来，不过大概是因为麻药的缘故方容正处于熟睡之中。
“好啦好啦。”彭筱萱拍了拍秦岚的肩膀。
“刚刚那医生太吓人了。”秦岚忍不住说道：“搞得我还以为真出什么事了！”
“秦岚姐，你刚刚说一般阑尾炎手术要做多久来着？”陈乐游这时说道。
“30到45分钟呀，怎么了？”秦岚说道。
陈乐游看了看手机：“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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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人撞开，把正在查看文件的杜月笙吓了一跳。
“老张你怎么啦？”看清楚来人以后杜月笙皱了皱眉说道，两人共事了那么久杜月笙从来没有见过张医生那么失态过的。
“难道手术出问题了？”杜月笙突然想起来今天是那个叫方容的病人的手术日，不由得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
只见张医生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被杜月笙问了好几遍以后才反应过来。
“老杜，我问你一个问题。”张医生看着杜月笙说道。
“你问。”
“你第一次上台子的时候用了多久？”
“第一次上台子？”杜月笙眯了眯眼睛说道：“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还记得，尽管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手术，不过我也花了快一个小时，话说到底怎么了？”
张医生盯着杜月笙说道：“胤维他……只用了20分钟就解决了。”
“平安无事吗？那挺……等等，你刚刚说用了多久来着？”杜月笙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着张医生。
“二十分钟，而且要是缝合那边快一点的话，可能连二十分钟都不用。”张医生说道。
“不可能！”杜月笙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记得那个病人是阑尾炎，不过即便是院里最有经验的医生也要三十分钟左右。”
“是真的。”张医生说道：“我全程在旁边看着，胤维下刀十分精准，而且并没有借助太多的仪器……虽然说这样不太符合规范，不过真的……太流畅了……”
张医生抬起头盯着杜月笙，似乎试图从对方的表情找到答案：“你老实跟我说，胤维在国外学习的时候，真的没有上过台子吗？”
“没有！”杜月笙说道：“我拿人头保证好吧。”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医生说道：“在我看来，胤维那手法，没有个十几年经验积累是不可能的，而且太大胆了……”
杜月笙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着：“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很正常，手术很成功。”
杜月笙沉吟了一下说道：“等下你和我过病房一趟，我要安排他做一下检查。”
张医生看着杜月笙，纠结了片刻以后说道：“其实…说不定我们院里还真的又出了一个天才医生呢。”
“我不否认这个可能性！”杜月笙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松了松衣领说道：“但是在还没有完全确认之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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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诶。”彭筱萱惊讶地说道。
回到病房以后，陈乐游把关于手术时间的事情跟秦岚和彭筱萱说了一下。
“那么快，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秦岚反倒是有点担忧地看着方容。
陈乐游摇了摇头说道：“有那个张医生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陈乐游打开了门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张医生跟杜月笙，而且两人不知道怎么的还有点气喘吁吁的。
“两位……有什么事吗？”刚刚才说完马上就找上门来了，这让秦岚不禁又担忧起来。
两人互望了几下，最后还是张医生开口：“是这样的，虽然手术很成功，不过根据一般的流程来说手术以后还会有一个检查，因此过来通知你们准备一下。”
“复诊不是以后的事吗？”陈乐游奇怪地说道。
“这个跟复诊不一样，这是术后的检查，两码事来的。”杜月笙说道：“没事，很快的，不用担心。”
“哦。”秦岚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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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全身。”
“把手术记录调出来给我看一下。”
看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以及通过数据模拟出来的手术过程，杜月笙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看我没说错吧。”张医生说道：“如果你还是觉得有问题的话，大可以找其他医生来评价一下。”
“行了，我们两个的水平还不够吗？”杜月笙似乎有些不耐烦的地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别说出去。”
“那胤维那边怎么处理？”张医生试探性地问道。
“手术没有按照流程规范，罚款内部通告批评。”杜月笙顿了顿说道：“另外把他调动到外科去，具体情况你来判断。”
说完杜月笙便离开了。
张医生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喃喃道：“天才医生……”
在他的额头上，一个奇怪的符文浮现出来，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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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杜月笙坐到沙发上，抹了抹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天才医生吗……”
杜月笙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走到放满奖杯奖状的橱窗面前。
在各式各样的奖杯中间，是一张三人合照，照片左右分别是杜月笙以及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的杜胤维。
而中间的那个人穿着一身学士服，正兴高采烈地抱着杜月笙两父子。
看上去这是一张毕业时所拍的照片。
杜月笙小心翼翼地拿出照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年轻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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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好像达成了哦。”女孩坐在茶水间的窗台上，看着正在冲咖啡的杜胤维说道。
“这不是我想要的。”杜胤维停住了搅拌咖啡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的眼神：“和他比起来，这不算是什么。”
“很好，保持住这个眼神。”女孩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正式开始了哦。”
说完整个人往后一翻，直接从窗台跳了出去，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十多楼。
不过杜胤维就跟没看见一样，放好搅拌用的小勺子，跟走进茶水间的医生打了个招呼以后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