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总是会被情绪主导,以至于做了一件原本不打算做的决定,走了一条本就后悔却又执拗的走下去的路……
学校的大型活动基本举办完了,生活恢复平静,像一片湖水,没有一片落叶来打破它的平静。
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去车棚推车,一个女生飞快的从我们身边经过,不小心将光眠的钥匙挂住了,钥匙随着她甩出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上面挂着我送给光眠的手工陶瓷小铃铛,铃铛应声而碎。那女生当时就愣住了,反应过来就慌忙给我们道歉。
我正欲开口,光眠就先一步告诉她没关系。
我看着光眠,看着他就这样的原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因为铃铛已经碎了,而且一个小铃铛不用那么喋喋不休的纠缠……
可是我又始终放不下这件事,无法说服自己,不仅是因为那是我亲手做的送给黎光眠的生日礼物,还因为打碎它的那个女生是白茶……
我知道我心里这种不美好的东西叫什么,我想将它赶走,却又不知道赶到哪里去。又怕被人发现,只好藏在心底,却不知它在一点点生根发芽……
从那天起,我开始想,随着我们长大,我们遇见不同的人,发生不同的事,我们都不再是彼此的唯一了。我们的生命开始有了分歧,我们也会有一个没有对方的世界,在那里依旧会哭会笑,也会讲起曾经只给彼此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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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绵!快点收拾,今天光眠生日呢!”
一大早就被我妈吼醒,其实是不太美好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下楼时黎光眠已经坐在饭桌上了,妈妈将煮好的红鸡蛋端上桌就拿了两个开始剥。
我在黎光眠旁边坐下来,伸出手想拍一下他,然后看见我妈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时还是选择把手缩回去。
妈妈将剥好的鸡蛋放到黎光眠碗里,又放在我碗里,黎光眠道谢微笑,我则直接拿起来吃。
妈妈在一边一脸嫌弃的看我,说我吃没吃相,还没光眠懂礼貌,连声谢谢都不说。
趁妈妈到厨房,我张大嘴咬一口红鸡蛋,边嚼便含糊不清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过了几秒钟,黎光眠还没应声回我,我将嘴里的鸡蛋咽下去,看着他“诶我跟你说生日快乐!”
黎光眠依旧不说话,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开口。
“嗯,我等着你给我唱生日快乐歌呢,还有我的礼物……”
我没说话,妈妈从厨房进来。听见随口接话。
“咱们晚上出去吃,你想在饭店给光眠唱歌也行,你原来最喜欢唱歌了,别的不会,就生日快乐唱的还能听!”
我……
黎光眠坐在桌前,低头吃饭,把背挺得笔直,耳朵上方尖尖的部位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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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我一如既往走到车棚等黎光眠,看见他和白茶一前一后的来车棚。
“对了光眠,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啊!”白茶往前稍跑了半步,喊住黎光眠,笑着说。
“谢谢。”黎光眠侧过脸微微点头示意。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少年侧过脸和女生明媚的笑容就觉得很失落。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他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不是他的全世界,我又有什么资格失落呢……
“走吧。”黎光眠推车走到我身边叫我,我回过神来,刚刚迈开脚,就听见白茶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星绵,上次的小铃铛,我做了个差不多的,还给你们吧。”白茶笑盈盈的递过来一个小铃铛,我说,没关系的,不用了,她还是塞到我手里,然后说再见,就离开了,骑着她新买的自行车。
我将铃铛放进书包的侧兜,没有说话,一股脑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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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在我16岁以后更加清楚明了。
比如曾经我就想得到关注,所以我努力做到最好,至少综合来看,我白茶,就应该成为最好的那个。
为了我想要的,付出多少都无所谓,用什么方法走什么途径,无意也好,故意也罢,都无所谓。
又比如黎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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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家饭店过了近十年的生日,无论怎么翻修,房间装修的都近乎一样,妈妈早就点好了菜,准备好蛋糕,但是人却没有坐在那里。
闲来无聊,黎光眠自己在那里插蜡烛,12根都插上去,了把蛋糕插得到处都是窟窿……
实在看不下去,我把他的手拍开,将蜡烛取下来。
“跟你说了好多次,蜡烛的四种颜色,从浅到深分别代表1岁,2岁,10岁,20岁,而且你插得时候能不能好好插,怎么越插越不好看……”
黎光眠看着眼前絮絮叨叨的女生不自觉的弯起了眉勾起了嘴角。
意识到他可能在发呆,我将最后一根蜡烛插好,扭头看他,就看见他在那傻笑……
“诶!记住了没有啊,每年都让我重复一遍……”
“记住了!”黎光眠拖长了音,后面小声嘟囔着,就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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