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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十)

说起姬阙和许梁的关系,就不得不提到一个遍布诸夏的组织——天师道。

天师道由天师李迩创立于百年之前。关于李迩其人的来历,时间也众说纷纭,有的人说他不过是夏天子治下的逃奴,因为曾负责隶奴的教化,因此尚通几分文墨,有的人说他乃是国君庶子,因为无缘君位,故而投身杂学,而他的许多狂热信徒则称其为上苍赐予下界广施福泽之人。

李迩精通兵道之术,经济之学,对于文学数术也颇有研究,可谓是当时诸多学派的集大成者,当时的世人都已能为李迩之徒为荣。

然而在政治理论方面,李迩的学说可谓是离经叛道,他宣称“有家则无国”认为士大夫势力的壮大,必然导致国力的衰弱,有作为的君主应当将权力由大夫手上收归中央,而要想达到这一点就必须废除奴隶制度,收拢大夫手中的封地,打碎大夫们“家资之源”,也就是经济基础。

这样的说法被当时握有实权的士大夫们视为邪教异端,是以极力打压,李迩及其弟子被各国驱逐,不得不四处周游传道,因为李迩擅长卜筮医药之术,在周游列国的途中,无偿救助了许多贫苦百姓,故而其信徒的数量反而一日日增加起来,但李迩终其一生,也未能成功兜售自己的政治主张,各国的国君虽然都对他的说法十分赞同,但当时士大夫的政治势力经过大夏朝数百年的发展,已经到了及其可怕的地步,因此没有贵族敢公开对李迩的学说表示支持。

但在李迩死后,他弟子子穆对他的学说进行了改编,将其中废除士大夫和奴隶制度的内容转变为善待隶奴,尊君重道。这样大大缓和的说法不再刺激士大夫们紧张的神经,子穆的学说由是在士大夫阶层中也广泛传播。但这种学说被李迩的其他弟子视为公然背离了天师的学说,自此之后,天师道分流成了两个学派,两个学派都自诩天师正宗,常有论战攻讦。但子穆的天师道因为有士大夫的支持,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了士人精英们都极其推崇的学说,而另一派则逐渐没落了下去,只是在隶奴贱农之间传播,难登大雅之堂。为了区分,时人多称子穆的天师道为清道,另一派为浊道。

许梁和姬阙,正是同为天师清道门下,并且都师从号称鬼算的子福,乃是同门师兄弟,有着多年同窗之情。鬼算子福算是清道之中的异类,别的清道宗师总是热衷于广收弟子,而鬼算子福门下不过寥寥数人,而其传授的学说也与别的清道宗师大相庭径,其他的清道宗师以传授子穆的政治主张即清道正义为主,而鬼算子福则抛开清道正义不授,转而教授李迩杂学如兵法经济医学等内容,被清道门下视为异类。

及至两年之前,燕云国流火之变,为防节外生枝,在姬阆登上世子之位后,衍姬便假燕云君之名将姬阙召回燕京,许梁也因为父亲获罪的关系被发配至云城,二人就此分别,直到云城之战时方才见面。

“如今云城失守,济北大军即可长驱直入直取燕京。”寒暄之后,两人马上进入了正题的讨论,许梁面对云城士族时往往遮遮掩掩,对于姬阙却可以毫无保留和盘托出,“田广知道了你手下这支部队的存在,当然不会留这么一个隐患在身后,定然会命人全力清缴。”

“然而田亓却没有这个耐心,他在弭兵之盟上杀他国之君又不宣而战,天下诸国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讨伐济北,然而济北主力倾巢而出,国内定然空虚,所以他一定会选择速战速决。”姬阙道,“日前我也已接到线报,泰宁军城破在即,待到泰宁军落入济北之手,田亓必然下令两路并进,直取燕京。”

“然而子熙却不怕。”许梁和姬阙相视一笑,“我早便怀疑三道关之败另有玄机,不论怎样也不会败的这么快。如今听你一说,子熙恐怕早就知道济北军要进犯的消息,所以故意从中作梗,将你派到云城这个必死之地,想要借刀杀人。”

“可他就不怕引火烧身么?云城一失,他拿什么保卫燕京?”姬阙疑惑道。

“所以我猜测他在得知济北军有异动之时便已做了准备。”许梁道,“或许,他打算往西寻求帮助。”

“西边……你是说,晋阳国?”姬阙一点便通,“燕云晋阳本就是邻国,唇亡齿寒,晋阳定然不会坐实燕云被济北所灭,否则济北国一家独大,晋阳国恐怕难以一力抵挡。”

“是的,如今子熙只能依靠晋阳,但只怕他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姬阙道,“他想得到要依靠晋阳,如此简单的事情,田亓怎么肯能猜测不到?所以在战前,田亓一定已经与晋阳有过秘会,并且达成了一定的协定,否则他不会选择动手。”

“你是说,济北和晋阳……”听了许梁的分析,姬阙心中一惊。

“没错,定然是打算平分燕云,至于如何分割,是他们的事情。”许梁脸上再无往日轻松地笑容,凝重道,“不过我们也不是无计可施。”

云城

田广正坐云城镇军府之中,浑身上下缠满绷带显得狼狈至极,但古板的面孔仍显得不怒自威,济北将领们恭恭敬敬地站在堂下,等待着主帅的训话。主帅一夜之间被人夜袭二次,只怕心情很差,连夺取云城这样大的战果都不能让他脸上露出哪怕一丝笑容,可他们怎么猜得到,田广是因为在逃跑路上把胳膊摔骨折了,疼的笑不出来,但又不好作出痛苦的神情,只能一脸严肃地憋着。

“诸位。”田广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这更让下边的将领胆战心惊,主帅都气的发抖了,接下来怕是要找人出气了,这时他们更不敢有什么动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秀于林……还是坐下吧。

“云城已在我手,接下来……”田广微微抖了抖身子,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坐姿来减轻痛苦,“接下来,我军要往燕京进军了。至于本次云城之战,有功自然要赏。”

听得田广此言,下面的将领们总算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要找人开刀,就说嘛,打下云城这么大的功劳,大帅怎么可能杀人呐。

“此战首功,我以为……”看到下面将领的反应,田广微微一笑,但马上又牵动了胳膊的疼痛,脸色十分难看,“当属千夫长钟汤。”

“什么?”下面将领闻言不由疑惑,田放更是直接喊出声来,这攻占云城首功,怎么算也该是给田放的,怎么可能落在那千夫长头上,他说到底也没有多大的战功,最后还不是只能护着田广落荒而逃,反观田放指挥若定,一举拿下云城,这才应当是首功的归属者。更重要的是,若是田放拿不到首功,自己这样的跟着田放攻城的将军又如何论功呢?

见底下将领们脸色古怪,尤其是田放,一脸的愤愤不平,田广没有说话,待到他们停止骚动,才开口道:“我意已决,千夫长钟汤为此战首功,升为云城镇军,领兵六千卫戍云城。”

“为钟将军贺!”见田广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底下的将官们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贺。

“有功要赏,有过也要罚。”田广下一句话使所有将领们再次紧张起来了,就说嘛,大帅脸色这么差,肯定是要杀人嘛,“斥候统领钟泽,办事不力,若非先锋将军田放随机应变,只怕云城之战还要再出波折,然而斥候统领钟泽已死,本帅就不做过多责罚了,就去了他的姓,不得入祖宗祠堂。”

原来是跟死人过不去,底下将领们又松了一口气,去姓,在这个时代是很严重的刑罚,意味着你的地位由原先的贵族直接将为了不配拥有姓氏的贱民,这是足以让贵族们自杀的刑罚,不过钟泽毕竟是个死人,又是庶子,对于钟家也没什么影响,去姓就去姓吧,若是能就此平息大帅的怒火自然是再好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诸位可以散去了。”田广道,“接下来的诸多事宜我们择日再议。田放,你留一下。”

待到将领们推出,堂中只剩下田广田放两人,田放摇了摇头,叹道:”放儿,你还是修为太浅啊。你可知我为何将那首功给了钟汤却没有给你?“

“侄儿自然知道。”田放狡黠地笑道,“如今侄儿已是先锋将军,若再要升职,只能担任一地镇军了,这样侄儿只能坐守云城,没有北上的机会了。夺下云城的首功和夺下燕京的首功孰轻孰重,侄儿自然是知晓的。至于那钟汤,确实是个将才,又不甘心为池中之物,若是一道北上,侄儿也怕他夺了我的风头,还不如顺水推舟给他一个云城镇守的名头,把他困在云城这个囚笼之中。云城之外,只怕还有一支燕云部队,这支部队战力不在我济北军之下,只怕够那钟汤受的了。另外您因为钟汤一人,夺了全军将领的功劳,将领们自然不敢对您说什么,只能找那钟汤的不痛快,叔父这一手一箭三雕,看似是栽培,实则是捧杀啊。话说回来,他那弟弟,是叫钟泽是吧,也是个人才,就是心思太狠毒了些,留着也是个祸患。所以我才晚一步攻城,让他活活被那燕云士兵砍死我才放心啊。“

“既然如此,你在堂上为何如此愤愤不平?”田广疑惑道。

“叔父不会以为堂中诸将都忠心于您吧?“田放意味深长道,”我那当济北君的兄长,更愿意看到怎样的我呢?“

……

随云城镇军任命一起到钟汤手中的还有一座云城之内的大宅,这座宅邸本是云城第一士族胡氏在城中购置的大宅,云城被攻破之际,胡家因为胡言轼的投诚行为幸免于难,胡言轼也因为上官云死的过快而逃出生天,但济北国对燕云士族的政策是既定的,虽然最终的命令还没下达,但毕竟不可能给他们什么好待遇,于是胡氏上下与其他士族一样,都被赶到了城中的难民营内。

钟汤魂不守舍的来到宅中,虽然不知田广是有意还是无心,但他的提拔确实把自己架到火堆上烤了。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田广这计谋绝不是可以轻易化解的,毕竟他是上官,天然就有着斗争的优势,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务之急并不是想办法北上,这云城之外有一支战力不低的燕云军队驻扎,云城之内因为对士族的暴政又是怨声四起。加上燕云败兵做鸟兽散化入民间,所谓流兵即为贼,眼下可谓是云城历史上最为混乱的时刻了。内忧外患之下,自己这个云城镇军的压力可想而知。

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自己本是一个千夫长,突然之间便被提为镇军,根基不稳,也没有信得过的部下,同僚又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自己有心杀贼也无力回天啊。

难道自己的野心真的要止步于此了?

钟汤叹了口气,推开了正堂的门,瘫坐在堂中的胡椅上,因为这宅子是今日才赐予的,宅中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连下人都没有,望着空荡荡的正堂,钟汤心中浮起无限的无力感。

“兄长。”一声呼唤将钟汤从座中惊起,一个身影从正堂的阴影中缓缓踱出,是一个蒙面人,不知在阴影中藏匿了多久了。

“你是谁?”声音似乎十分熟悉,但又嘶哑倒令人难以辨认,钟汤警觉得问到。

“兄长连我这个弟弟也认不出了么?”蒙面人说着揭下了蒙面布,那是一张多么可怖的脸啊。

半张脸因为焰火的灼伤面目全非,右眼眼角破开,仿佛一不小心眼珠就会调出,斑斑驳驳的新凝的血痂爬满了整张脸。

这是一张任谁看一眼都会不禁作呕的脸。

但钟汤认出来了,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啊,脸的主人陪伴你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就算他面目全非,就算他已不复从前年少,可他怎么能忘记啊。

“小泽。”钟汤呆道,“他们都说你死了。”

“我怎么会死啊。像我这样烂泥一般的人,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也得挣扎着爬起来。”钟泽冷哼道,“除了这条性命我还剩些什么呢?”

“你在这里不安全。田广那厮已经除了你的姓,还将你定为罪人,若让他们发现你还活着,定然不会放过你。”钟汤着急道。

“兄长,你的处境,可比我危险千倍百倍啊。”钟泽笑了,笑得很狰狞,“放心好了,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会活过来。我们兄弟一起,把这个云城闹个地覆天翻。凡是别人欠我们的,我们要一件一件,全部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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