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和灼一起生活的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充实。她的记忆,一点点地与现实重叠。
虽然她并没有亲口告诉灼她是桃花妖,但她知道,灼已经猜到了。那个小书生和小道士,估计也知道了。
夭夭很不喜欢道长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她好像在做错事一样。
夭夭踢开脚下的一个小石子,有些无聊。
此时,屋子里又聚集了十多个人,大都是渊巷的人。他们为了人们生活的和谐,奋勇争先。
所有人,都把奇异事件发生的原因,当成是桃花妖王画灾的手笔。后来的夭夭没想到,她眼底那么善良和蔼的画灾,有一天成了人人喊打的罪犯。
数十万士兵在渊巷和桃乡交界的河口潜伏着,等待出击。
又过了几天。
道长对夭夭说:“你知道将军的使命是什么吗?”
夭夭的眼神坚定,认真地答:“我不管他的使命是什么,我已经找到他了,就不能再离开他。”
闻言,道长唇角上扬,笑:“怪不得我在天孑时就算到将军此行不顺,是个不归途,却原来,不是刀剑上的劫难,而是心。”
微低着头,夭夭说:“小道士,你知道我是妖吧?”
道长点头,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又补充说:“放心吧,只有我和将军知道。你年龄尚小,又有法力加持,如果不接触,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谁。”
夭夭点头。初次相遇时,灼就不知道。
正是这天,灼和她长谈了很久。
她喝茶时,灼帮她挂起耳旁的发丝;她说话时,灼一直看着她,不再看公文;灼还给她安排了很多事情。
他让她听话,待在屋子里不许出去。他让她要吃好穿好,等他回来。
夭夭撇嘴问:“将军,你要去哪?”
灼只是看着她笑着,“机密。”
她不再问。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她抬眼时,灼忽然说:“灼灼桃花开了千万年,无一比得上眼前这一枝。”
夭夭愣住了,他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感到不适应。
却见灼忽然又笑了,说:“等我。”
只待她点头,他就已经离开屋子。
夭夭再想出去时,发现屋子外面设了禁制。夭夭的脸色“唰”地变了,想起什么,又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待在这里,等着你。”
“可我还是想出去,和你一起。”
夭夭独自坐在屋子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灼的禁制,比画灾对她的看守还要严厉几分,似乎是为了不让她知道某件事情而阻隔她,会是什么事情呢?
两天过去了,除了一个送饭的士兵,夭夭一个人也没见着,这让她有些焦急,担心是不是灼出了什么事。
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夭夭在士兵送饭时,趁其不备逃了出去。她一出去,任有再多的人类士兵,也抓不到她了。
夭夭寻着空气中的气息,却感觉太过清淡,似乎是灼故意隐藏起来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夭夭的担心更甚。如果不出什么事,他为什么把气息隐藏起来,她已经被他下了禁制,还怕被她感觉到气息吗?为什么?
夭夭快速地奔走着,硕大的泪珠顺着粉色脸颊滑下,楚楚可怜。
忽然,夭夭的面前窜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