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荣易前辈,我……”邹彦从京碚回来就隐隐觉得有问题,这一问果然应验了,他紧张地哽咽道:“如果与我有关,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
“知道我为什么和贺元熙和你置气吗?话说我和贺元熙这么多年的朋友,他第一次这样气我。我和唐果果的恋情公布原本应该在三个月后,我与工作室的人商量了很久,需要前期放放消息,探探风声和粉丝动向,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果果,她正在事业上升期,我不想我们的事情,让她烦恼。”
“果果姐有你真好。”邹彦没想到荣易这个游戏人间的人,也能考虑得这么周到。
“可是,贺元熙擅作主张提前公布恋情,完了还威胁我,让我被迫接受!”荣易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我?”邹彦觉得有些糊涂了,这事还能扯到自己?
“这事追溯得有点远了”,贺元熙将最后一口雪茄抽完,走进屋内,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半杯酒,“贺元熙来WSR之前,曾经是韩国最大的娱乐公司权氏的经纪总管,捧红了现在红遍亚洲的Y&ing男团,当然手中有成绩,就会引来上头的恐慌,当初一起打拼的好兄弟也不例外,当然鉴于舆论,那位兄弟倒没有直接让贺元熙走人,却一夜之间架空了他的权力,给他放了长假,那会儿,他在权氏就是有名无权傀儡。”荣易慢慢地说着往事,好像在讲一个很久之前的传奇。
“贺元熙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之前的事情。”邹彦有点落寞。
“那段时间他很失望,被兄弟背叛,但是又因为签了十年的劳务合同,不能离开,浑浑噩噩,倒也没少到处跑,用了两年时间,一个人游遍了世界,但是从来没有笑过。”荣易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好不容易,熬了五年,终于可以离开韩国了,这不,转身投入WSR的怀抱,要知道在亚洲娱乐市场上,WSR是权氏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东山再起,但是对方自然知道他的厉害,时时提防,也暗中作梗。”他转身,对着邹彦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问道:“你知道他刚到WSR那会有个绯闻吗?”
“你说的是同款戒指的同性绯闻吧!”邹彦心想,怎么不知道,这绯闻另一半可是我亲哥哥呢。
“是是是,就是那个,其实就是对方故意下套的,也是给小熙一个警告。”
“后来不是被贺总化解了吗?”
“嗯,但是这次他们又放大招了,上次你和唐果果的照片不仅只有酒馆的,还有扶着唐果果进酒店房间,一个多小时才从房间出来的视频证据。”
“我艹”,邹彦不小心冒了一句脏话,“那怎么办?”
“原本小熙也只是认为对方不过是要留了一手、想捞点钱的狗仔,但是对方却开出了‘二选一’的条件:曝光果果和我的恋情或者花大价钱买下你的绯闻资料。小彦,你说他那个不安好心的兄弟是不是变态,干嘛这样折腾!”
“所以,他料定这次肯定不是什么没头脑的狗仔?那为什么不直接全部曝光?”邹彦觉得贺元熙的前老板似乎并没有仅仅只是前东家那么简单,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的,狗仔早就把视频卖给了他那没心没肺的兄弟。至于为什么不全部曝光,我也想过,这两条新闻一起曝光的话,不是相互矛盾的吗?所以只能选其一,另一方面,对方或许也在试探,你在贺元熙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啊?我?在贺总心里?”邹彦觉得荣易好像把事情搞复杂了,“我不过就是他新带的艺人,他那么多艺人要管,我很普通吧!”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邹彦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可是事实证明,他,贺元熙背叛了我!”荣易看着羞涩的邹彦,气不打一处来,“他,选择了花重金买下你的绯闻资料,让我和果果的恋情提前曝光了!”
“所以,你为了这个才和他冷战,顺带连累了我,是么?”
“是,换谁都不乐意,不说果果也是他带的艺人,我荣易和他这么多年的情谊,他居然为了你这小子,没有半分钟犹豫,就把我们推出去顶锅盖,难道我这气不能生吗?”
“能能能,前辈生气应该的。”邹彦满头冒汗,没想到这几天还闹了这么一出,自己啥也没干,就卷进这两个男人冷战风波中。
虽然还在怒气冲冲,但是荣易话锋一软又道:“不过,今早果果给我来了电话,贺元熙那小子给我和果果安排了婚礼,一个月后在大溪地。我想他这是给我赔礼道歉,看在他那么用心的份上,我姑且接受了。”
“所以,你才肯过来和我对戏。”邹彦终于理清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受待见的原因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贺元熙处理好了,否则这日子真没办法过了。抬头再看看讲了老长故事的荣易,发现他也在暗自松了一口,将端着的酒一口干掉,突地笑了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就到了阳台,对着寂静的夜空吼道:“等我的戏杀青了,我就去结婚啦!”
邹彦连忙上前,扶着他:“那我先给荣易前辈道喜,不过现在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吧。”
“我才没醉,自己能走。”荣易挣开邹彦的手,转身拿起剧本往门口走去,邹彦不放心,也跟了上去,荣易走到门口,正拧开门,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着邹彦诡异一笑:“哦,我还有个秘密得告诉你哟,小熙,他其实真的喜欢是男生,所以,你得小心一点,别被他吃掉,嘻嘻~”
邹彦头皮突然炸了,还没回过神来,荣易就消失在了门口,将门重重地带上了。
“什么意思?他是说贺元熙喜欢我吗?”邹彦脑里迅速地再回想了一遍荣易的话,“哦,No!”邹彦此刻感觉有一白匹曹尼玛从心里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