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昕贵妃,今日是皇祖母生辰,你要是敢惹我,我可能会当着皇祖母的面把你的妆容都给卸了,看你不丢死人!”慕容依秀的厌恶的瞪了昕贵妃一眼。
“依秀!”皇后警告的对慕容依秀说。
“皇后!你看大公主的样子!哪里像是一国公主的样子!在太后娘娘和您面前就翻脸对我多有不敬!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昕贵妃苦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昕贵妃,你听得懂本公主刚才说的是什么吗?要知道,畜生才听不懂人话!”慕容依秀莫名来气,特别是看到昕贵妃惺惺作态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噗嗤——”
不知道下边的哪个位置的人忍不住而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被慕容依秀的最后一句话都逗笑。不过就目前的形式而言,都是忍住笑意。
“依秀!”皇后再次开口。
慕容依秀闻言讪讪闭嘴回头,故意放低了声音,弱弱道:“儿臣知道了!”
太后好笑的对着慕容依秀委屈的脸,“怎么啦?哀家的依秀。”
慕容依秀伸.出纤纤玉手对着她的祖母。
太后这才看到十只纤细的手指已经有几只的指尖被包得严实,而她刚才居然没有看见。“可怜见的,不会都是因为给哀家绣这个才弄成这样的吧?”
皇后似乎有些看不过去,警告似的对慕容依秀眨眼,“皇额娘,您别心疼她!她身为一国公主,东宸女子的榜样,刺绣是必须会的!”
“大公主真是有孝心啊!为了太后娘娘,也愿意学习不会的刺绣呢!”贤妃端庄的笑了笑。
慕容依秀和她的胞兄,原东宸的太子长相有五分相似。打扮后已经有七分相似,不难在她的脸上找到慕容慎的相似模样。
慕容依秀侧身坐在她的旁边,遵循皇家礼仪的挂上无可挑剔的笑容。
太后有些失神的叹了口气。
由于苏倩丹失.身一事,尚书府可以进宫参加太后生辰会的人就只有老苏氏、苏王氏以及苏心研三人。
一辆马车有点挤,两辆马车却太宽阔且会让人觉得尚书府的人不和睦。相比之下,果断选择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苏王氏就从马车一侧的柜隔上取下一个木筒子,当着老苏氏的面把木筒子递给苏心研,“我院子里的人功夫不到家,百寿图裱起来的时间长了些,还是昨儿个才弄好的。你赶紧瞧瞧!”
这时候,马车已经进入皇宫。如果没有早就准备好了,即便苏心研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临时有救治的法子。
接过木筒子,苏心研将其打开,两面分别是黑色的木柄。将将支木柄分开,一幅熟悉的百寿图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墨迹早已经干了,发出清幽的墨香味,白色的宣纸上被撒上了金粉,而白色的宣纸被贴在画贴上。百寿图裱得整齐而工整!
不得不说,的确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怎样?还满意吗?”苏王氏十分肯定的抽出手巾,在脸上抹了抹。冀定的目光已经表露出她认为苏心研会满意的态度。
“自然……”苏心研纤细的手指在明显变得粗糙的纸上来回抚摸,眸子逐渐变得深沉。
她用的纸,可是上好的宣纸。可是现在呢?字迹丝毫不变,宣纸还不如普通宣纸呢!
面不改色的将百寿图卷起来复放进木筒子里,苏心研把木筒子放在双脚旁边,抬头对苏王氏道:“真是麻烦母亲了。”
苏王氏嗔怪的朝她努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今天你可是要好好表现,一定啊,要给咱们尚书府争光呐!”
苏王氏也是面不改色的极为真诚的对苏心研说反话。没错,就是反话!
她自从苏倩丹的事情之后就和老苏氏多有不和,这么一来,哪里还有和谐可言?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而已。
老苏氏对苏王氏多有不满,这种不满是从苏倩丹被带走,苏王氏对她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而生出的。
想到这儿,老苏氏冷笑一声,故意在这个时候问出一个问题:“如果能够早两天,是不是就赶得上?”
能够早两天!什么意思?苏王氏眨眼,却很好的忍住好奇心,她觉得老苏氏的话别有一番滋味在。
“回祖母的话,是的。虽然路途有些远,只要有心就能够赶得上。”苏心研笑了笑,何尝不知道对方是故意说出来挑起苏王氏的疑惑的!
而老苏氏认定还在路上的苏倩丹,在两天前就已经到了……
背靠在马车的车厢上,苏心研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直至到达皇宫,马车里十分安静的,因为没有人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按照规定,马车不能直接行驶到皇宫内部,所以不可能在三宫六院之中看到一辆马车?但是由于这些有身份来张家太后宴会的人都是娇生惯养的,不可能让他们皇宫门口便步行,都是由轿子代替。
太后的生辰,大家不约而同的都会先去长寿宫给太后祝寿,然后年纪小的人就会离开长寿宫,自由活动。
从轿子上下来,苏心研便见到了旁边同时和她一样从马车下来的永安郡主。
大概是上次年夜宴被苏心研气的不轻,永安郡主的表情很是气愤。更是不巧的是,二人今天的衣服是同样的颜色!
粉蓝色!
天气已经转热,出门也不必披着一件披风。也正因如此,两人身上同样颜色的衣服赤.裸.裸的摆在空气中,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怪异。
今天来参加太后生辰会的人,大都是参加了年夜宴的人。当时两人闹得那么大,谁不知道两人见面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永安郡主先是看到苏心研同自己一样颜色的衣裳,而后不由自主的垂下眸子,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同样颜色的衣服很容易让人拿来作比较,而自己身为郡主如果比不上苏心研,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幸好,两人衣服的颜色虽然相同,但是做工、搭配什么的都不相同。并且他认为自己身上的浮罗锦要比苏心研身上的衣服布料好。
面色不善又有些得意的朝着苏心研的方向冷哼一声,永安郡主带着身后的丫鬟往长寿宫走去。
永安郡主自持身份,认为自己若是在这长寿宫面前与苏心研吵起来,一定会被人认为没有规矩。所以即便是他再不想看到苏心研,再想和她闹起来,到最后也还是忍住了。
老苏氏和苏王氏下了轿子,不约而同的摆出一副和睦的态度。特别是苏王氏,出来后还万分亲昵的转身对苏心研摆手,示意她不要乱走。
这叫苏心研大皱眉头。
长寿宫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多是给太后祝寿之后坐在两侧的。而小姐们,则是在祝寿后就散开去了,自由活动。
行礼祝寿过后,苏心研就立在一旁。
“皇祖母,您瞧这苏小姐和我是不是很有缘分呢?就连今天要给您祝寿,都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呢!”永安郡主就坐在慕容依秀的旁边,在苏心研起身后满带笑意的对太后说。
她虽然是穆佛着,且很长时间不管外界的事情,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外界的事情。
永安和苏心研在年夜宴上的矛盾自然也逃不过她的掌控。甚至当时谁为苏心研说话,谁为苏心研撑腰都一清二楚。
“的确如此。”太后仿佛在认真的思考永安郡主的话,半晌点了点头,“苏小姐一向是令人欢喜的,打扮方面也一直未曾出办法差错!今日这身粉蓝色的衣服很好看!”
她的夸奖并没有带着偏见,完全是出于鉴赏之心。也就忽略了别人不会或许不会这么想。
永安见不仅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反而是使她被太后夸了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令她浑身每一处地方都叫嚣起不满来。
“可不是,刚才要进来才碰到苏小姐呢!如果不是清楚在这之前我与苏小姐没有见过面,我真是要怀疑今天的衣服是苏小姐先打探好了本郡主今日的打扮呢!”永安郡主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一片笑意。
众人不禁猜想这话有什么深度!为什么永安郡主会针对苏心研,众人心知肚明。
皇后轻皱眉头,想要把永安拉来斥责几句,可是又想想苏心研,就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过多久,慕容依秀抓起苏心研的手腕,直接说要先退下了。
“我的乖乖,我老早就来了。长寿宫里都是些命妇,一句句虚假到了极点。”慕容依秀刚踏出长寿宫就忍不住抱怨,“要不然为了你,我怎么样都不愿意在这儿呆这么久的!”
“可真的委屈你了。”苏心研打趣着,跟着慕容依秀往长寿宫外边走。
“那是。”慕容依秀回头对苏心研笑了笑,忽的想起刚才在殿里永安对苏心研的态度,慕容依秀忍不住皱眉道:“永安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