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君身上都是血迹,人已经晕了过去。赵幼薇捂住了嘴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自从嫁给冷子君,就一直夫妻恩爱,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冷子君可能会离开她。她唤来冷子君的侍卫:“说,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也是涕泪满脸,连连顿首:“回王妃的话,王爷下朝回府的路上突然窜出一名刺客,虽然身手敏捷稍稍偏了偏身子,可还是被刺客刺伤,刺客已经被抓到了,王爷伤未在致命处,想来吉人天相,一定能转危为安,只是属下护佑王爷不力,还请王妃责罚!”
赵幼薇脱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却不想一位侍女进来跪下道:“夫人不好啦,老夫人她,她吐血了!”
赵幼薇猛地站起来,几乎晕倒,侍女见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喷水,好容易没让赵幼薇晕过去,赵幼薇急的话都说不完整,一把扯过传话的侍女,旋风一样的卷出了房子。
来到杨乐柔的房间,众人正围着杨乐柔,杨乐柔已经被服侍着躺好,她吐血造成的狼藉也为人收拾干净,只是杨乐柔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昏迷不醒。
这时,海兰突然开口:“我识得一位江湖郎中,医术尚可。既然太医无能为力,不如请这位郎中一试?”
赵幼薇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命海兰赶紧去请。
海兰领命而去。赵幼薇坐在母亲床边,眼泪簌簌而落。她握住杨乐柔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小时候母亲的种种悉心照料涌上心头。她心里的恨意逐渐上涨。
“我绝不会放过害您的人,”赵幼薇喃喃的对杨乐柔说,“只要让我抓住是谁害您,我必定把她挫骨扬灰。”赵幼薇心里极为凄苦,忍不住坐在床边哭了起来海兰很快带回了郎中,赵幼薇赶紧擦擦眼泪令郎中诊治。郎中不敢怠慢,立刻为杨乐柔把脉,赵幼薇满心担忧的坐在一旁。
只是郎中越把脉越是眉头紧锁,反反复复诊了一刻钟之久。赵幼薇的心情也越来越绷紧。
郎中终于诊完,给赵幼薇磕了一个头,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所以然。赵幼薇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她忍不住推倒了一盏茶:“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郎中连连顿首:“以老夫浅见,老夫人是中了毒,只是……只是……”
赵幼薇急切道:“你快说呀!”
郎中抬头道:“只是这毒不像是中原所有,实在太过罕见,小人医术浅薄,小人实在不知道令堂是中了什么毒啊……”
赵幼薇心烦意乱,郎中见状顿首到:“老夫虽然暂时不知老夫人中了什么毒,但是请让老夫用祖传的针灸之术为令堂治疗,令堂福大命大,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赵幼薇揉了揉太阳穴,默认了郎中的要求。她站起身对郎中说:“请您务必尽力医治家母,我必有重谢。”
郎中不免又表了一番忠心,赵幼薇见他开始为杨乐柔施针,也就退出去看冷子君。
来到他们的卧室,正看见冷子君的侍卫在为冷子君做简单的包扎,见到赵幼薇进来,条件反射的拽上了自己的衣服,蹭到了伤处,一阵呲牙嘞嘴,却迅速忍住做出来正常的表情,不愿意让赵幼薇看见自己的伤处。
赵幼薇一眼望去,哪里还不知道冷子君的心思,她又生气又心疼,急忙走到冷子君床前,侍卫见状知趣的退下了。
赵幼薇扯下冷子君的衣服,入目的伤口触目惊心。赵幼薇忍不住哭了出来。
冷子君怜惜的把赵幼薇揽在怀里,却不想触动了伤口,不免一番倒吸冷气,赵幼薇心疼的弹起来,却又被冷子君强行箍住:“幼薇,我没事。这么多年打熬的好身体,那就这么容易被刺杀了,只是事发突然,被刺穿了肩膀而已。”
赵幼薇心里难过,哀哀的哭了起来。冷子君不住的亲吻着她嫩生生的脸:“好了好了。好幼薇,别哭了,你这样一哭,我更难受,伤也疼起来了。”
赵幼薇哽咽了几下,终究止住了哭,随手招来一个侍女:“去看看,娘那边好了没有。若是郎中施针已毕,请他来给王爷包扎。”
侍女应声而去,冷子君愕然:“娘怎么了?”
赵幼薇到:“我今天去看娘,好好地聊着天娘突然说话含混起来,之后就晕了过去,还吐了血,我请了郎中来,发现是中毒,那郎中正在给娘针灸呢。”
冷子君听了也是大惊,想起身去看杨乐柔,却被赵幼薇按住:“你有伤在身,还是好些再去看娘,娘那边我自然会去支应,再说郎中还在施针,不好去打搅。”
冷子君听了有理也就不再坚持,慢慢的安抚着赵幼薇。
赵幼薇几乎心力交瘁,在冷子君的拍抚下竟然慢慢的睡着了。冷子君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忍不住抚平了赵幼薇紧锁的眉头,轻轻的落下一吻。
他是那样的轻柔,看向赵幼薇的眼神就像看着最珍贵的珍宝。
此时外面突然喧哗了起来,冷子君怕吵醒赵幼薇,皱眉向外面望去,赵幼薇也被吵醒,看见了一脸兴奋的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