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赵幼薇的异样,知画回头看了赵幼薇一眼,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面前一片鄙夷。
他跟太后一样觉得赵幼薇压根配不上王爷,现在王爷跟咸阳公主圆了房,日后咸阳公主绝对是要坐在正妃的位置上,以咸阳公主的才华样貌肯定会在婚后牢牢抓住王爷的心,至于赵幼薇。知画想赵幼薇估计从哪来以后就要回哪去了?
因此对待赵幼薇的态度也都轻慢了起来,知画带着赵幼薇来到一处偏僻的偏殿,环境清幽雅致,鸟兽虫鸣的声音清晰可见,满园的鲜花争奇斗艳,一阵微风拂过,一阵清香扑鼻而入,仿佛如世外桃源一般,让人置身其中。
但是正因为现在根本顾不上欣赏她,心揪在了一起害怕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变为现实,但是他还是不断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定要相信杨子君,一定要相信他,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容易,绝不可能让误会破坏了信任。
“到啦。”知画站在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赵幼薇淡淡的说道,赵幼薇要去推门,知画却冷冷的说:“你可要想清楚啦,若是推开这门和王爷他们撕破了脸皮,这样日后你不但连皇宫都进不了,就是在王府也不会好受的。”
毕竟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让原配撞见自己偷腥的场景,恼羞成怒之下,什么事干不出来,知画望着赵幼薇犹豫的手闪过一丝的不屑,瞧瞧,说到底,这女人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毕竟哪有不偷腥的猫这男人呀,就是跟那野猫一样。
赵幼薇再听见知画的话后深受去推门的手一顿,她深呼了一口气,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这里,就要做好接受的准备,不管结果如何,他依然选择相信冷子君。
冷子君肯定不会做出卖她的事情,抱着这样的新人赵英伟推开了门,还没有进到里面,她就愣住了,只见屋子里的衣服在地上杂乱的扔着其中一件白袍,赵幼薇认了出来,这正是冷子君出府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
轰隆隆——赵幼薇只觉得自己那可笑的信任呗,眼前的这一件衣服给击得破碎,她心里的信任瞬间瓦解,支离破碎,这是耳边又响起了致幻的嘲讽的声音:“你还要进去看吗?王妃。”
赵幼薇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她没有去理会只花阴阳怪气的话。
她正要转身就走,却被知画给叫住了:“喂,临走时记得关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吧,果然是乡村的村姑连这点礼仪都不懂,也难怪王爷会抛弃你。”
赵幼薇回头看了知画一眼,知画被赵薇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她嘴硬地回了一句:“看什么看啊,到最后还不是会被王爷抛弃啊。”
赵幼薇深吸了一口气呀,想了想,她的身后还有赵又健和杨乐荣,她不能有事,看着那宫女嚣张的态度,赵幼薇一言不发的回头又将门关了上。
在关门的那一瞬间,赵幼薇则整个手都是颤抖的,她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回头对宫女笑了笑:“这样可以了吧。”
宫女也被赵幼薇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然,毕竟这后宫的主子,哪一个不是嚣张跋扈的?她们作为宫女就没被当作人看过,头一次被赵幼薇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话,倒是吓了一跳。
“可……可以啦。”知画的语气有些结巴,说话也不利索起来,正因为没有再说什么,她转身就走,现在这个地方,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知画看了赵幼薇离去的背影,这下这个女人就该离开殿下了吧,他得赶快去禀报太后才是,没准儿太后一个高兴就赏赐她不少的好东西。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赵幼薇伤心欲绝的离开,她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回去收拾东西了?
但是刚到王府时海莱和香,君看到赵幼薇脸色不佳时,就要上前搀扶着一位,却被赵幼薇给拒绝了:“不要过来,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海兰和香筠互相看了一眼,今天王妃和王爷又怎么啦?先是王爷一脸潮红的走了进来,然后王妃又失魂落魄的跟了进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小丫鬟不断的冥思苦想着之前王爷被皇上召进宫里,王妃很是担心,又跟进了宫里,两个人先是一前一后进了宫,然后又是一前一后的回府,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两个人都不肯说,海兰和香筠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们刚才准备去给杨乐柔抓药的现在被赵幼薇这么一下差点给忘记了。
两个小丫鬟匆匆的出了门,赵幼薇神不守舍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她想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白袍,她紧紧的攥住了胸口的衣服,心痛的不能自已。
冷子君是真的背叛了自己,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恐怕也不会相信吧?赵幼薇苦笑着为什么上天要对她这么残忍,一次次给她希望,却又让她掉进无边的深渊。
赵幼薇躲在暗处啜泣着,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拉了过去,赵幼薇刚要要尖叫,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那双星眸的主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冷子君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宫里的吗?赵幼薇心里有些惊喜,是不是说宫里的那个人就不是冷子君了。
冷子君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一双如墨般的眸子暗涛汹涌,紧紧的盯着赵幼薇,一瞬不瞬的。赵幼薇有些紧张,情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冷子君的视线渐渐的往下看在赵幼薇嫣红的小嘴上停住了,忽然他猛的俯下身去,压在了赵幼薇的身上,赵幼薇害羞的捶打他:“你干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
她如玉般的小脸,一片绯红,但是素白的小手在接触到冷子君的皮肤时,手下一片滚烫,她怔了怔,这绝对是不正常的,难道……赵幼薇心里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果然这件冷子君在眼里不复清明,只剩下了深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