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大玄国已有二十个门派及各路大豪接到关于得到玉珮的消息。
中午,云飞扬一个人在花园里走来走去,他百无聊赖,不住地四处张望。
忽然,他看见我是谁和田富贵两人一路走来,仿佛正在商谈着什么。
云飞扬心里一动,心想:“我倒想听听这两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念转动间,他转入树丛间,静静地等着两人到来。
过了一会儿,田富贵和我是谁果然到了这里。
只听我是谁低声道:“就在这里吧!这里没人。”
云飞扬听了,心道:“没人?你云大爷就在这里,你们不知道么?真是两个傻小子!”不过,他对两人的鬼祟举动更为好奇,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倾听两人的谈话。
只听田富贵道:“这神秘玉珮的事你是知道的。”
我是谁答道:“是啊,谁没听说过。怎么了?”
田富贵道:“这玉珮和三圣遗地有关,为天下人所觊觎,我们啊,肯定是没指望了。不过,咱们可以借此机会大捞一笔!”
我是谁疑惑道:“大捞一笔?田富贵,你想钱想疯了吧,你有那玉珮的消息?”
田富贵摇头道:“消息嘛,我倒没有……”
我是谁看着田富贵,说道:“那你用什么捞钱?”
云飞扬听到这里,好奇心更加浓厚,心想:“对呀,没消息,你用什么赚钱呢?”不觉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想更真切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田富贵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他顿了顿,往四周看了看,说道:“你想啊,三圣遗地几十年基至上百年才开放一次,这天下那么多修行者,能进去的又有几人?进去后能出来的又有多少?听说从没人去过遗地的核心区域,而那神秘玉珮和三圣遗地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它就是去那核心区域的信物!”
我是谁听了,迷糊地看着田富贵,说道:“有没有关系跟赚钱有关系吗?”
田富贵抬高声音道:“没关系吗?”
云飞扬从草丛间看去,只见田富贵眯着眼,心里一阵恶心,心想:“叫你得意,等哪日有机会,把你这双贼眼抠了喂狗吃!”
他心里愤懑着,耳里听见田富贵说道:“这天下间,想去三圣遗地寻找大机缘的人众多。可是大家也都知道,里面危机重重。如果有了那玉佩,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从而获得大机缘。”
云飞扬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了几分,他偷眼瞧去,见我是谁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心里骂道:“真蠢,为什么这世上就没笨死的人呢?”
只听田富贵道:“反正这世上又没人见过那玉珮的真假,咱们就照着那玉珮的模子做一批,拿去市面上卖。你想,有那么多人想去三圣遗地,这还不是一个火爆的生意!”
我是谁听了,把脑袋一拍,说道:“富贵,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真聪明啊!”
云飞扬听了,心里骂道:“田富贵这臭小子,大字不识几个,却一肚子坏水。”他脸色阴晴不定,若非忌惮我是谁在场,早就冲出去暴揍田富贵一顿,甚至为民除害。
只听我是谁问道:“可是去哪里找那玉珮的图纸呢?”
云飞扬听了,心里也问道:“对呀,那图纸呢?”
只听田富贵道:“那图纸么,我倒有一份,就放在我的书桌里。”
云飞扬又听见我是谁道:“嗯!这真是个好办法,咱们去找向天行,好好商量一下。”
说话间,两人向广场走去。
待两人走远,消失不见,云飞扬才从树丛里走出来。他沉思了一下,起身走去。
他走到田富贵宿舍前,向周围打量了一番,确认四周无人,才推门闪身走进屋里。
他径直走到田富贵书桌前,翻开抽屉里的书,见书里果然夹着一张纸,打开一看,纸上正画着一枚玉珮,心道:“就是它了。”
他把画揣进怀里,迈步匆匆走出寝室。
太阳留下最后一抹余晖,天已近黄昏。
向天行他们正在荷花池边散步,忽听远远地有人喊道:“富贵,可找到你了!”
他们看去,见呼喊之人是一个叫成封的学子,平时跟田富贵走得挺近。此时,他正急匆匆地走来。
走到他们跟前,成封向向天行和我是谁打过招呼,说道:“富贵,你知道吗?我们前几日谈论的神秘玉珮今日已经有消息了!”
向天行心里有数,故作不知,说道:“听说那玉珮极其神秘,无人知其下落,今日就怎么有消息了呢?”
田富贵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成封喘了口气,说道:“那玉珮不仅有消息了,而且还出现在市面上了。”
我是谁惊讶道:“市面上?”
成封见他们无一人得知这天大的消息,心里暗叹他们孤陋寡闻,又为自己信息灵通而暗自得意,说道:“是啊!那玉珮不仅出现在市面上,而且正在明东楼拍卖!”
“拍卖?”他们异口同声问道。
这一下,他们都有些意外,感觉事情不是朝他们预设的方向发展。成封见他们如此惊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说道:“是的,我刚从明东楼回来。我来的时候,那玉珮已叫价到五百万大玄币了!”
他们听了,心里都暗骂道:“云飞扬那个狼崽子!”
向天行问道:“这王珮是天下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就舍得卖掉?别是假的吧?”
成封道:“是啊,得到这消息的人都如你一般感到奇怪。后来,那卖主说出缘由后,才释怀。至于真假,就没人知道了,这世上又没有人见过那真的玉珮。”
田富贵说道:“你刚才说那人说出缘由,是什么缘由?”
成封道:“那人说他机缘湊巧之下得到神秘玉珮,但怀璧其罪,不敢据为己有,因此才找到明东楼进行拍卖,价高者得之。”
向天行问道:“参与竞价都是些什么人?”
成封说道:“三明堂、七星门、天钩梅齐贤……”
“咦!”他挠了挠头,说道,“那些宗门及各大豪虽然都有人来,但都只观看,不参与竞拍,这事儿透着古怪!不行,我得再去看看……”
等成封走远,他们突然弯腰拱手,异口同声道:“佩服,佩服!你们的演技真让我高山仰止啊!”
田富贵抬起头来,摩拳擦掌,说道:“干脆咱们去砸了明东楼吧!”
我是谁吃惊道:“为什么?”
田富贵道:“这样就能破坏那神秘人的计划,顺便拆了云飞扬的台!”他接着难为情道:“我来书院几年了,都还没有像样的战斗过!”
向天行看着他,说道:“如果你精力旺盛,满腔热血的话,我和我是谁一定为你呐喊助威!”
我是谁在一旁挥手拳头说道:“田富贵加油!田富贵必胜!”
田富贵听了,想起传说中去明东楼闹事者的下场,不由打了个寒战,道:“算了,那现在怎么办?”
向天行微笑道:“现在么?就看和你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了。”
田富贵听了,眯着眼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看我的!”说完,拉着我是谁的衣袖往外走去。
太阳收走了最后一抺余晖,已是黄昏。
张小七来到明东楼前,往里走去。
“站住!”看门的明三叫道,“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张小七白了明三一眼,抖了抖长袍,说道:“明三,今后你就别朝我碗里吐唾沫了。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人嘛,没到最后一刻,总有时来运转的一天。从今天起,我喜欢,就做一天乞丐,不喜欢,就逗你玩。”
他亮出入场牌,继续说道:“今儿个我有资格进去吧?”
明三一看:“贵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弯腰恭声道:“有资格!七爷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