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出现的声势浩大,气势威武,一人出现,惊动了秦国的百万大军。
来人一身明黄色锦袍,龙行虎步,极具威势,这人,正是当今秦皇。
秦皇一出现,秦书容立即出城迎接。
父子二人从长相上来看的话,并无多少共同之处,秦书容面色偏阴柔,却是柔中带刚,而秦皇,则是面颊削瘦,五官冷硬,不苟言笑。
“见过父皇。”秦书容恭敬行礼。
秦皇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在大军的拥护之下,一行进入临时准备的行宫之内。
落座之后,立即有数名美丽的秦国女子如穿花蝴蝶一般上了茶水,而后环绕在秦皇的周围,众星捧月。
秦皇极为讲究排场,不管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而且他极为嗜血好杀,为人极为严苛,稍有不如意之处,就是一个死字。
这一点,秦书容虽然偶有腹诽,但是或许是当年在墨龙国太过一门冷清的缘故,久而久之下来,也是慢慢适应,因为他知晓,秦皇屁股下的那张椅子,早晚,有他的一半。
落座之后,即刻有美俾为秦皇按捏肩膀,秦皇静坐在龙椅之上,眼睛微微闭起,听着下面的人叙说昨晚发生在丘陵山上的战事。他一言不发,似是享受,又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一会之后,秦皇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秦书容,似笑非笑的说道:“容儿,不知你对昨晚的战事,是何看法?”
秦书容脸色微微一变,低头说道:“儿臣部署不利,是儿臣失职。”
秦皇淡然轻笑:“不过是几条人命而已,何来失职之说。”
近万兵马战亡,在秦皇眼里,却不过是几条人命,当今之世,也唯有秦皇,才敢如此口出狂言,而偏偏,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父皇宅心仁厚,是为大军之福。”秦书容轻声回应。
秦皇呵呵一笑,也不知是否将秦书容这话听了进去,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美俾退下,又是问道:“不知容儿对楚国华韶,有何看法?”
秦书容心意一动,他本就觉得秦皇出现在樊城的时机过于古怪,不出所料,果真是为楚云裳而来的。
沉吟了一会,秦书容说道:“当日儿臣在明月城时,曾和楚云裳,也就是楚华韶打过几次交道,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从楚家的草包六小姐到宁王妃,然后再到如今的华韶长公主,这楚云裳,想不令人印象深刻都难啊。”秦皇面容生动,似是对楚云裳极有兴趣。
秦书容只得接着说道:“这楚云裳,的确是一个妙人,当日儿臣摆摊卖字画之时,她曾一语道破天机,给儿臣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后来……”
秦书容逐字逐句的,将发生在墨龙国内的事情,说给秦皇听。
秦皇听的眼前大亮,一拍象牙椅背,感叹道:“容儿,这楚云裳,若是生的男儿身,必然是你今世的劲敌!”
秦书容不清楚秦皇这话是否有别的深意,没有接话,就听秦皇又是说道:“可惜了,终究是身为女儿之身,即便有楚太后之能,亦是难成大事呐。”
秦书容没有应和,就听秦皇再次说道:“容儿,父皇多次为你甄选太子妃,你却一直看不上眼,莫非,也是和这个楚云裳有关?”
秦书容心下狂跳,一阵不安,回道:“儿臣刚回秦国,根基不稳,而且目前战火连天,不是考虑儿女私情的时候。”
秦皇哈哈大笑:“这叫什么话,虽说先国后家,但是有家才有国嘛?我看过楚云裳的画像,这个女人,很不错!”
“不错!”秦书容太阳穴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果然,秦皇一拍手,立即有人送了一幅楚云裳的画像过来,画像展开,正是楚云裳撕开人皮面具,极致绽放的美艳。
秦书容虽然早就见过画像,现在一看,还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着过人的资本,足以令天下枭雄为之疯狂。
秦皇将秦书容的反应尽皆眼底,满意的笑了,说道:“容儿,是时候给楚云裳送上一点厚礼了,你觉得呢?”
“是!”秦书容回应,后背冷汗涔涔。
至于这份厚礼是什么,不用明说,二人均是心里有数。
郦城将军府内,徐森站在楚云裳的身侧,郑浪、冯秋以及孟固八人,恭敬的站在楚云裳的身前。
楚云裳以一战之功,在军中威势大涨,也是令的群臣俯首,对她在好奇之余,更是多了几分敬畏!
“秦皇亲临樊城,大张旗鼓,不知诸位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楚云裳问道。
郑浪说道:“在长公主的调遣下,第七第八军团镇守武城和迁城,大大的打乱了秦军进攻的节奏,想必秦皇亲临樊城,是为振作秦军的士气而来。”
楚云裳微微笑了,却不点头,而是看向其他人,冯秋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他比较老成,沉吟着说道:“恐怕,真正的大战,要开始了。”
楚云裳眼前大亮,说道:“秦皇为人好大喜功,却又心机深沉,他出现在樊城,绝然不仅仅是为了为秦军打气,一如冯将军所言,近日之内,秦国,恐怕要全面进攻了。”
“怎么会?”郑浪的心微微一颤。
楚云裳一摆手,声音冷了几分,说道:“郑将军,战场之上,没有侥幸,战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一点,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