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自己布下的局,就要承担局中人付出的一切感情。
安欣欣抱着无忧,轻声道,“无忧,认识你真好。这世上还有一个你关心我,在乎我,我真的很幸福。我也不怕涟漪姐姐和平王笑话了,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我之间的感情坚如磐石。你若磐石,我若蒲草。”
安欣欣说完,无忧僵硬着一张脸,松开她的手臂幽幽开口,“好。”
只有一个字。
这是他的极限。他布置了一出看似天衣无缝的棋局。定下了两个足以制约安欣欣一辈子的条件。却是无法阻挡安欣欣此刻的拥抱。
安欣欣忍住眼泪,轻声开口,“无忧,其实如果不是你说回去就成亲,我真的没做好准备,但是现在……”
“好了,别说了。三哥三嫂要走了,我们送送他们。”无忧很快调整好情绪,不着痕迹的拿开安欣欣的手,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但是不知何时,涟漪和元君离已经走出房门,只留给他一双般配的背影。
那背影陇在日光初曦之中,不知道元君离说了什么,涟漪抬手捶了下他的胸膛,元君离脸上冷酷不减,下一刻更加霸道的将涟漪拥在会里,涟漪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被元君离缠绵火热的一吻给俘获了一切力量。
看着光影中旁若无人亲密接吻的两道身影,无忧瞳仁深处幽幽的划过一丝血痕,继而转过身来,冲着安欣欣冷冷一笑,“你的表现真是超出我的预料。”
安欣欣突然发现,自己竟无法迎视无忧的双眸,只得低下头,嗫嚅着开口,“刚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吗?那我要不要为你的真心话喝彩嘉奖呢?”无忧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嘲讽。语毕,他扬手扯掉自己身上刚换上的一套衣服,面无表情的丢在地上。
“无忧,你……”安欣欣看着眼前一幕,身子无力地颤抖着。
无忧却是没有丝毫怜悯或是动容,语气冷冰冰的,哪里还有之前涟漪和元君离在的时候,那其中半分的温柔。
“以后你若用了香粉,进来之前先想办法把那味道去掉。我不喜欢。”
“好。”安欣欣低下头。
无忧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心机的女人,瞳仁之中,仍是不见半分情愫。
“成亲后,我自会跟你亲热。我说过,除了那两个条件,这夫妻床底之事,我不会缺了你一分。所以你现在不用如此迫不及待的。况且,这种事情,男人不是时刻都会想的,等我想了,自然会找你。”
无忧这番话可谓是歹毒至极。可他脸上的表情偏偏是云淡风轻的,无害、从容。
安欣欣瞪大了眼睛看着无忧,下一刻,漫天的羞耻感疯狂袭来,她捂着脸啊的叫了一声,如疯了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屋内,独留无忧静静的站在那里。
光影斑驳透进房间,他负手而立,表情清淡。
地上撒了的汤药还在那里,他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任由汤药和一地碎片摆在那里,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说的是他与涟漪。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说的是他与安欣欣。而在错的时间与对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折磨的永远是不肯放下的那个人。
涟漪与元君离一路打打闹闹的往回走。元君离这一路上话特别多,简直不像是平时的他。涟漪好几次都插不上嘴,在一旁气的捶了他好几下。
正在这时,涟漪突然从擦身而过的一队宫女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正是元君离伤寒那晚带回来的香气。这味道实在是太过于特别,所以涟漪才会记忆深刻。
涟漪扭头看向走过的一队宫女,却见元君离的视线也随着她一同追随过去。涟漪挑了下眉毛,脸色微微变了变。
涟漪回头看向离开的那队宫女,只有几个模糊的背影。但涟漪可以肯定,她刚才闻到的香粉味道,就是那天晚上元君离带回来的味道。
“走吧。”
元君离沉声开口,已经拉着涟漪朝回走。涟漪看了他一眼,唇瓣上还有他刚才留下的温度。涟漪点点头没再多想。
只是脑海中却再一次闪过刚才离开的几个宫女。
其中一道身影甚是陌生,窈窕身姿,婀娜玲珑,不同于一般宫女的卑怯小心。
涟漪也没多问,元君离那晚染了伤寒,她还是相信他的。一切,说不定只是误会或是巧合。
傍晚,端木或和端木桑来见元君离。因为不放心涟漪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元君离霸道的将涟漪留在身边,却是不准她参与意见。
涟漪不屑的撇撇嘴,一边喝茶一边无所谓的开口说道,“这种事情你求我,我都不想管。说好了是带我来这里游山玩水的,现在还管起我来了。”
涟漪说完,眼底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元君离瞳仁一暗,脸上却是一丝纵容和宠溺。
端木或这时候是没有心思欣赏平王和涟漪调情,端木桑则是稳稳地喝茶,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平王,过几天就是宋太后的生辰,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宋太后那边也蠢蠢欲动,想要以那天刺杀的事情大做文章。现在洛城宋太后一伙已经有所行动,开始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是一旦打开洛城城门,让北辽和元国互通有无,那洛城将成为一座傀儡之城,洛城百姓都将成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端木或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事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