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是笑着嘲讽开口,“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怎么停了?本宫主还以为你的绝望戏码至少会上演一段时辰,怎么本宫主还没走,你倒是停了?你的戏演得的确精彩!可怎么到了夏涟漪和元君离面前就一文不值了呢!想让我以为你疯了,什么都不是了就放弃你这颗棋子吗?羽灵!别做梦了!凡是我相中的棋子,在没有被利用殆尽之前,是连死都没有权利的!”
男子说完,缓缓起身。整个身体都罩在纯黑色的斗篷里面。就是那面容也陇在黑暗当中,远远看着,根本不像是有一个存在,而是空空的一件衣服。
羽灵被戳中了心事,顿时觉得天崩地裂的感觉袭来。她能感觉到,这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他不是说了吗?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难道她真的要做出对不起元君离的事情?
羽灵越想越害怕,身子勉强站稳了,想从门口逃出去,可脚步才刚刚移动,男子的身影竟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羽灵惊恐大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
男人笑声朗朗,可听在羽灵耳中,却比地狱的追魂之音还要恐怖狰狞。
“是人是鬼都不是你这颗小小的棋子可以打听的。你现在没有任何机会选择,注定将为我效忠!”
男子说完,手臂一挥,羽灵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痛传来,男子的手已经收回,而羽灵刚才都没看到他如何出手的!
太阳穴那里剧痛阵阵,羽灵捂着脑袋痛苦的跪在地上。
“以后,若想减轻痛苦,就乖乖跪在本宫主面前,否则,就只有遭受这银针刺穴的剧痛!本宫主向来说到做到!你这个女人……二十八岁了却还是处子一个,本宫主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你究竟是有什么神秘的地方,能为元君离坚守贞操到现在!”
男子说完,手指一道凌厉的掌风扫过,竟是将羽灵胸前的衣襟一瞬挑开,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肚兜。
羽灵啊的惨叫一声,除了太阳穴的剧痛,还有巨大的羞辱令她忍不住发出喊声。
男子微眯着眸子,笑容嗜血,“如此看着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说着,掌风再次凌厉扫过,这一次却是无情挑开了羽灵的肚兜,羽灵的上半身系数暴露在男子面前。男子垂下脑袋,可那面容却是隐在黑色面巾里面,只能看到一双嗜血无情的眸子,如鬼魅的影子一般,紧紧地盯着羽灵。
羽灵过去二十八年,何曾遇到过如此羞辱!可她现在连抬手自裁的能力都没有!任由男子视线在她上班身份放肆的游移。
“你这身体,实在是没什么看头!原来这衣服里面暗藏玄机,明明就是一没有什么看头的老女人,却要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若是十年前你能幡然悔悟,何至于如此了?所以,你要恨的话,第一个要恨的人便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元君离!你非要执着这一份根本不属于你的感情,何必呢?”
男子的声音愈加的低沉,身子缓缓弯下,长长的发丝从斗篷里面滑了出来,丝丝落在羽灵暴露在空气当中的肌肤上,她忍不住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我最讨厌那些对感情执着的人,这天下何其之大,为何非要执着于那一个人呢?”男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给自己听。
这世上最执着的人其实就是他!执着变成执拗,执拗变成偏执,到最后,他自己明明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却是任由自己一直错下去,走下去!男人在羽灵彻底崩溃的眼神中缓缓起身,指尖一弹,刚刚碰触羽灵肌肤的那一缕发丝已经从中折断,无声落在地上。男子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嫌弃的光芒。
“现在的你才是真的崩溃!不是吗?所以,以后别在本宫主面前演戏!你根本输不起!”
羽灵彻底被黑衣男子打垮,黑衣男子无情离开,任由羽灵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
到了傍晚,发现货物不对的茶商找到羽灵,却发现羽灵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茶商立刻去报了官。可是晚上就是城主大宴宾客的日子,官府只能暂时压下,等过了今晚的晚宴,再看看调差。
如今城中人手紧缺,就是官府的人也都全去了行宫守卫。
茶商自认倒霉,还以为找到的这一家又便宜货物又好,谁知竟是混装的茶叶糊弄他。茶商如何知道,这会子,羽灵早已是走投无路。
入夜,涟漪打扮完毕,元君离还未归来。
白鹰将一只上等羊脂玉的簪子拿给她看,涟漪点点头,由着白鹰将那簪子斜插在她发间的流苏下方。浅蓝色的流苏,羊脂白玉的簪子,再配上轻盈的绯色长裙,乍一看是各有特色的三种颜色,却因为白玉的精致小巧,流苏的神秘低调,与这一身绯色长裙却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白鹰看了不觉连连赞叹,“王妃,王爷眼光真是独特!这般搭配,衬托的王妃不同凡人!”
涟漪挑眉,笑了笑。就知道这是元君离的主意。要不也不会在这功夫还送来一根簪子,想必,今晚上他也是白玉簪子,一身白衣,与她和谐相配。
“什么不同凡人?我还是妖精了不成?”涟漪笑着开口,带着白鹰起身往外走。
“哪里。夫人是大美人才对!”
“你有见过我这般相貌平平的大美人吗?”涟漪笑着反问白鹰。白鹰憨憨一笑,继续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夫人的真实容貌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夫人太谦虚了!”白鹰俏皮一笑,跟随涟漪日子长了,白鹰比以前活泼多了,身上多了很多女人味,不再是之前那男人婆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