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给我一根棒棒糖好不好,绿儿保证今晚一定会乖乖的,绝不会再钻进你的帐篷。”
秦风刚打开后备箱,绿儿快步跑上来,接过秦风手里的野外露营棚,可伶巴巴看着他。
“真是淘气包。”
看着装可伶的绿儿,秦风实在忍不下心去责备她,只能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
“谢谢大哥哥,今晚绿儿一定很乖的哦!”
绿接过秦风手里的棒棒糖,眉开眼笑地揣进怀里,绿儿立刻变了一个模样,挤眉弄眼对秦风挑逗。
不远处,杨宝正在清理营地附近杂草以及灌木。
蔡琰坐在火堆旁毛毯上,瞥了一眼抱着帐篷回来的绿儿,神色略微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阴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爆炸之后,由于绿儿跟杨宝都受了伤,尤其是杨宝,连走路都困难,根本没办法骑马,所以秦风等人只能选择原地过夜。
好在追击的匈奴骑兵都被秦风杀了,短暂时间应该不会有危险。
次日准备离开之时,才发现一个问题,战马都背炸死了,没死的也受惊逃跑了,根本没有马匹可乘骑。
无奈之下,秦风只能忍痛,从商城里兑换一辆全山地车,余额瞬间少了一小半。
四十万购买的全能山地越野车,六十公分高的底盘,四驱动力平原狂奔,也能上到80km/时速,80升超大油箱续航,就算遇上匈奴骑兵,估计也奈何不了秦风等人。
为了躲避匈奴骑兵,秦风不敢往南下的驿道上行驶,只能顺着一些小道南下。
虽说没有导航,好在有指南针在,大概方向不会错,迷路倒不至于。
山路难行,道路长满了荒草,有些地方还有高低不平的碎石,不用工兵铲修整都走不了。
遇上小一点的碎石或者坑洼,修整一下还能走,遇上树木丛生的地方,只能绕道或者另寻出路。
杨宝重伤不适合颠簸,才离开安邑地界没多久,突然间就病倒了,为了救治杨宝,秦风又花费了不少时间跟金钱。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了,每天龟速行驶那么点路程,杨宝的命是保住了,恢复的还不错。
却没有绿儿恢复快,这丫头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估计就完全愈合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一天天冷了起来,初秋的天气,太阳出来还暖和一点,深夜却非常寒冷。
秦风有点绝望了,若不是后来实在忍不住,又开车拐进了驿道,杨宝一再保证不会有错,南下肯定能见到黄河,都想调头折回河东了。
“我说蔡小姐,我跟你惹到你吧,有必要这样仇视我吗?”
秦风跟绿儿从车上把露营帐篷搬下来,蔡琰整往火堆里加材火,看到绿儿跟秦风一起过来,站起来别过头去。
“子安大哥说笑了,若非你出手相救,今日小妹嫣能安然无恙,说不定还在异族手里饱受煎熬呢。”
大半个月相处下来,秦风也大致摸清了蔡琰的脾气。
这种不冷不淡的敷衍,虽然还秦风还不太习惯,勉勉强强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大哥哥,我们今晚吃什么?”
最容易接受的反而是侍女绿儿,见惯了秦风随手掏出的吃食,对于糊饼,肉干这些干粮,被秦风养叼嘴的绿儿并不感冒。
少了高门大户的条条框框束缚,绿儿开朗了不少,平日里最喜欢就是粘着秦风,都快把自家小姐给忘了,这也是蔡琰不待见秦风的原因之一。
“少爷,营地已经清理干净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自从上次杨宝旧伤复发,秦风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杨宝就认了秦风为主。
秦风不喜欢主公这个称呼,最后只能让杨宝称他为少爷。
“给你的驱蛇粉撒了吗?还剩下多少,不够我再给你一点?”
野外露营,驱蛇粉,驱虫粉之类必不可少。
自从上次晚上起来嘘嘘,秦风差点踩到一条,被火堆烘烤洞穴,从洞穴钻出来的黑蛇之后,就对蛇类有了恐惧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说上次没被咬,秦风还是吓了一大跳,从此情愿省吃俭用少花点,也不愿意省那点驱虫粉钱。
“周围都撒了,我这里还有不少,估摸着还够用几个晚上。
少爷您先歇着,我先去支起帐篷再烧点水。”
经历了长达一个多月的荒野跋涉,野外露营棚这种东西,别说杨宝这种男子汉,就连蔡琰这样的大小姐都学会怎么用。
因为长期在野外露营,又有了山地车这种交通便捷的利器,自然不可能餐风饮露。
后备箱储存空间不算大,四个帐篷能折叠放在车顶,锅碗瓢盆放在后备箱,后排还能塞进毛毯衣物之类。
“休息下吧,帐篷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是秦风懒,什么都不做,一天开七八个小时车,连续半个月下来,秦风人不累反而心累,精神上实在疲惫不堪。
“我帮你呀!”
好在绿儿小丫头贴心,每次车停车,经常给秦风捶捶背,捏捏肩膀之类,总能给秦风缓解疲劳感。
至于蔡琰,一开始还摆着大小姐的架子,随后发现秦风对她并不感冒,兑换了山地车,余额明显不多的情况,穷疯了的添狗也来脾气了。
要说也不能怪秦风,蔡琰白天就坐在车上无所事事,没事还抱怨东抱怨西。
下车后,吃饭睡觉都要人伺候,连捡根材火都不做,还拉着一个小丫头伺候她。
当时杨宝还不能行动,秦风一个人忙里忙外,还要照顾重伤的杨宝。
一个人伺候三个人吃喝拉撒睡,能有好脸色那才怪了!
“丫头,别把你帐篷支在这里,晚上要是下雨的话,你就没地方睡咯。”
为了区分男女有别,四顶帐篷颜色也有区别,一看绿儿把自己的帐篷,搭建在秦风的旁边,秦风眼角不禁抽了抽。
“大哥哥,水开了,要不你先洗把脸吧。”
火堆旁的蔡琰扭头看向绿儿,露出满脸委屈之色,绿儿现在把蔡琰当成少爷服侍,把她这位小姐扔到一旁,心里有点不平衡。
“呵呵,还是让你家小姐先洗吧,我去帮杨宝多捡点柴火,不然半夜火堆熄了,你可要被大灰狼叼走哦!”
看着火堆旁的蔡琰顶着熊猫妆,秦风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杨宝回头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提着开山刀继续挑拣枯柴。
杨宝拖着一大摞柴火归来,蔡琰也梳洗完毕了,秦风这边正架起大锅,炖着中午猎但的麋鹿后腿。
按理来说,从运城一带出发,一个多月下来,就是走路,都能走到黄河边上了。
偏偏秦风等人,依旧在山林里乱窜,始终没使出山林,也没见到任何城镇。
实际情况,远比书面上的要复杂的多。
古时不比现在,并没有省道国道之类,经常走的道路叫做驿道。
早前因为逃命慌不择路,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驿道,在野外行走并不好走,高低不平的山丘林地。
山地车不能过河越涧,也不能进入灌木丛林,遇上不好走的路只能绕道,遍地都是一个人高的杂草,车子能跑起来就不错了。
若不是秦风有指南针,指不定再多绕几趟,就彻底迷失方向了。
回归主驿道之后,又遇上杨宝病危,耽搁了好几天,这一路拖拖拉拉,才造成如今还没穿过山脉的原因。
反倒是绿儿,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绕道,就算再这样流浪十年八年,她估计也不会在意。
有帐篷能住,有毛毯盖御寒,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美食,还有许多以前从未吃过的零食。
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一点力所能及的体力劳动,比在大家族里伺候人容易多了。
工作轻松,生活条件不差,虽然没有高工资,却能享受大家族小姐的待遇,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一个原因,在某个下着毛毛雨的晚上,熟睡中的秦风感觉一阵热乎。
一刚开始还以为什么野兽,划破帐篷跑了进来,后来才发现是绿儿这个丫头。
对十四五的绿儿下手,秦风还真下不了手,第二天早上,蔡琰与杨宝看到绿儿从秦风帐篷出来,眼神都变了,两人表情不一。
秦风还以为绿儿是受了蔡琰的指使,只有杨宝知道,这都是绿儿自己的意思,弱者依附强者,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被演示的淋漓尽致。
自打那次之后,夜晚露营,绿儿就经常半夜里,偷偷钻进秦风的帐篷,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
蔡琰表面没有说什么,心里不爽是肯定的,先不说主仆认同感,就算绿儿跟她不是主仆,蔡琰对这种事也非常抵触,毕竟她出生于书香门第。
绿儿年纪还小,秦风每天累得半死,根本没精力想乱七八糟的事,也没对绿儿做什么。
说了绿儿也不听,骂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自己确实占了便宜,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
“绿儿,喊你家小姐出来吃饭了。”
昨晚绿儿又作妖了,小小年纪也想霸王硬上弓。
秦风为了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不仅将她赶回自己帐篷,今天一天都没有给她零食。
绿儿似乎吃定了秦风,一天下来不断软磨硬泡,就连中午休息时也没放过,一再发誓以后不会乱来,秦风才气消。
“好嘞,马上就来。”
听到秦风呼喊,绿儿转身钻进帐篷里,一会儿蔡琰就跟着出来了。
其实绿儿很容易满足,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了,不会计较太多。
杨宝要求也不多,武人一贯直接,一套现代化的野战军用装备,就足以杨宝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跟随秦风。
至于蔡琰,对待绿儿使唤的态度,让秦风对其越来越反感。
论外貌小绿儿虽没长开,从模样也能看出来,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丝毫不逊色蔡琰这寡妇。
除了出生于书香门第,懂一点棋牌音律之外,秦风真不知道蔡琰有什么可骄傲的,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况。
这几天蔡琰的态度有所转变,让秦风隐隐感觉有些摸不透,总感觉蔡琰有所图谋,却不知道蔡琰所求为何。
既然对方不说,秦风总不能问蔡琰,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就算问了,蔡琰也未必会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