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地禁闭室外传来窸窸窣窣钥匙声,没一会,大门打开,照射进一丝光亮。
来人瞪了他一眼:“小子,你运气好,上面有人要见你,现在禁闭提前结束。”
“跟我走吧!”
是谁?开门的狱警并未说,他却不难猜出是谁。
两人一直走到一间审讯室外才停下了脚步。狱警指了指门:“进去吧,要见你的人就在里面。”
莫休点点头推门而入,室内一张桌椅前坐着一位女子,她的身后则站在两名男警。
莫休见此打了声招呼:“小王,小吴好久不见”
而座椅上的女子不是陆玄心又能是谁?
陆玄心指节不停地敲击着桌面,莫休朝她点了点头在面前的座椅上坐下。
“陆警官何事找我?”
陆玄心两手拖于身前,眉头紧蹙:“莫休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休甩了甩手笑道:“外面的饭吃腻了,想试试牢饭的滋味。”
“我已经听说了,你在牢里把夏侯武与封于修两人都打得住院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想一辈子待在牢里吗?”陆玄心紧盯莫休声音略显大声。
“为了比武,你有必要追进监狱吗?”
“放心吧,陆警官,我们三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动手了。”莫休笑着说道。
“不过陆警官找我不会只是来叙旧吧!”莫休再次说道。
陆玄心:“有个能出去的机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莫休:“说说看。”
陆玄心缓缓说出此来主要目的:“最近我们重案组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此案件与上一次案件十分相像,同为功夫高手作案,死者为一家三口,一名老人与的两名三十出头的男子,三人在家中皆被一刀切断喉咙,我们查了几天,都没什么线索,凶手行事缜密,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也是功夫高手,现在社会舆论的压力很大,我们希望能从你这得到帮助,尽快破案。”
莫休听完描述提起了些兴趣:“我可以帮你们,但能不能帮上这很难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陆玄心心中却是一喜:“这事你要是应下,我这就申请将你调出监狱。”
“行,那你去办吧!”
陆玄心听后转身对身后两人道:“小王、小吴你们写两份调用令一份向上头汇报,一份交给这边的监狱署。”
“是,警官。”两人给了个军礼走了出去。
“莫休你便在这等等”说完陆玄心也走了出去。
等了半日时间莫休才被陆玄心等人从监狱领出,出行的公务车上,陆玄心将案情详细于他说过。
陆玄心先是带他看了三人的尸体,如陆玄心所说三人皆被一刀封喉,刀刃直接切入死者喉咙,切断气管瞬间毙命,身上并无其他明显的伤痕。
莫休上前看了看伤口,心中有了模糊判断,却也不敢笃定。
陆玄心见他没有说话不禁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莫休摇了摇头:“我想看看凶案现场。”
车行了很久,两人才来到凶案现场。这是一栋老式筒子楼,周围环境不是很好,两人钻过封条来到了凶案发生的房间内。
房间在三楼,并不是很大,里面摆放地大多是老式家具。
这时站在一旁的陆玄心说道:“这是老人的家,另外两名男子是他的儿子,案发当天他们一起过来探望老人。”
莫休细心的将房间检查了一遍,经过观察他只在餐桌上与门旁的墙壁上发现几处细微的刀痕,刀印子很浅,很难发现,自此再无痕迹。
莫休沉思了一会,又走到了房间窗户处,伸出头从窗户望下,下面是一排排居民平日晾衣服所用的晾衣架,二楼附近还有一颗高达三米多的榕树。
摸了摸木质的窗户框,老化下边内框处有人为的断裂痕,大概是凶手上来时力量过大抓出来的。
莫休指了指面前的门框道:“陆警官,凶手应该是从下面的榕树然后跳到二楼通过二楼的晾衣杆蹿了上来。”
“凶手的确是个功夫高手,而且是专练八卦单刀的刀法高手。”
“杀人一刀毙命,想来是谋划了很久,你们没查不出什么很正常,这应该是一起江湖仇杀,我建议查一下这名老人以前的身份,看看他在江湖上有什么仇家。”
陆玄心沉默片刻道:“老人的身份我们有查过,祖籍福建泉州周家村人士,老人叫周铁林,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周齐龙、一个叫周齐虎。这三人是10年前入的户,至于什么时候来的香港我们警方也查不到。”
“看来你们警方得走一趟了!”
“陆警官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不会要我去吧!”
“放心吧!我还怕你跑了呢。”
第二日下午,福建泉州莫休与陆玄心两人顶着烈阳来到了周家村,前方的带路的是当地派出所的小李同志。
两人将案件大致与小李说过后,便听着小李说着两人听不懂的方言挨家挨户询问着,一直问到村里的第九家农户的老人才得出点线索。
原来周铁林这人以前是村里头的铁匠头,据说年轻时候还练过几年的拳,脾气端的火爆,大概是20多年前,有一次去镇里头喝酒回来,与当时带着儿子刚刚赶集回来的周学文起了冲突,失手将他打死了。
这事情在当时闹的挺大的,不过酒醒的周铁林早早带着两个孩子跑路了,当时倾向僻壤,信息又延误了很久,这人是没抓着,时间久了记着这件事的人就更少了。
问到这,这件凶案的嫌疑人也就很明了了,八九不离十定是那周学文的儿子报仇而来。
拖小李问了下那周学文儿子的名字,那老汉也记不得叫什么了,三人只好又去找了当时的村长碰碰运气。
敲了敲村长的门,一名七十多老人将铁门打开。
小李:“老村长,这两位是香港的警察,找您问些事情。”
这老村长七十多岁头发花白,身子骨已经不太利索,颤颤巍巍将三人领进家门,作势就要给三人倒壶茶。
莫休急忙劝住,当下让小李开口问道周学文的事,所幸老村长的记忆力还是很好,他拄着棍似陷入回忆道:“周学文这事啊,当年可大发喽!因为这事没少来警察同志。”
“唉!当年也可怜了周家这对孤儿寡母。”
“警察找了三个月都没找着凶手去处,没办法啊!这日子还得过,我寻思着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就让全村人筹钱给人给葬了,又供这周小儿上了镇里头的初中。”
小李问道:“那您还记得周学文儿子的名字吗?”
老村长笑了笑表情显得有些自豪:“这当然了,我可没老糊涂了,他叫周灵风,这周学文读过不少书,倒是会取名字。”
“周灵风这小儿现在倒是发达了,前些日子还回来过一次,给我带了好几罐茶叶呢!”
“当初可真没白疼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除了莫休外,陆玄心与小李皆是一惊:“什么?他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