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寒冬,两个长像一般,却画着浓妆的女人,正拿着藤条,打着一个缩在角落的女孩,这个女孩穿着单薄的灰色衣裳,梳着双丫髻,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满是伤痕的脸。
“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出现在客人面前,去厅里也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大动静,你是想吓跑客人吗?”“瞧你那丑样,以后又不能接客,端个盘子也会打碎,你说你还能做什么,真是个赔钱货。”两个女人一边鞭打,一边辱骂着这个女孩。
女孩瑟缩的待在角落,不说话,皮开肉绽的她,瑟瑟发抖,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太冷了。
两个女人打累了,把藤条扔在地上,双手叉腰,“你连丫鬟都做不好的话,你还有什么能做的,也就只有把你拿去喂狗了。”
然后不屑的看了那个女孩,走了出去。留下女孩一个人待在这里。她一个人独自哭泣,却无人可以诉说,她从小就一直被别人卖到很多地方,最后在他五岁的时候,被人牙子卖到这个她一直呆到现在的地方“万花楼”,这是个妓院。
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妈妈的时候,她手里抱着一只猫。
“这个,这个,这个……”,点了几个看着还算过得去的小女孩,最后走到低着头的她的面前说:“抬起头来”她渐渐谈起头来,妈妈一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准备走的时候,想了一想,走回来,问人牙子:“这个卖多少?”“这个不贵,二两。”“五百文。”
“我们经常带漂亮姑娘过来的,这个数,你也知道,不可能买得了的。”
“我相信,你肯定也卖过很多地方了,但是卖不出去,对吧?”
“有算命的看过,她再过几年就会长成倾城倾国的美人,而且身份肯定不凡。”
妈妈大笑:“你会舍得花钱给这个女孩看相?谁信啊,好吧,那你自己养吧,在养几年,你说你是赚呢,还是赔呢?”
人牙子心里慢慢盘算着,最后说:“好吧,给你们了,不过,路上的时候,一个张得极像仙女的人说的,她有这个命,要善待她。”说完,他从妈妈身边的女子手里接过钱,数着。
妈妈饶有兴趣的说:“我相信你的眼光,既然像仙女,为什么不去想办法带过来呢?还有你不是不信什么神啊佛的吗?”
人牙子一边把钱放进口袋,一边说:“你以为我没想过,我让我的人跟她走,结果没跟多远,人就不见了,更奇怪的是,我的人回来后就突发奇症,身上张了很多红疹,所有大夫都无法治愈,后来我收到一封信,写着:不要试图窥视我,解药是她的两滴血。开始我以为是故弄玄虚,但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我就取了她的两滴血,没想到,真的好了,你说,我能不信吗?”
“好吧,那我谢谢你提点了,下次记得带好看点的姑娘啊!”然后妈妈抱着那只白色的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