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二五二医院六层,一张白色病床上,一个面容苍白,头发卷曲,五官端正的少年躺在上面,长久的沉睡让他看起来有些病态,又好像一些阴气弥漫,整个人多了一些阴柔之美,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大抵就是这样吧。
房间并不简陋,反而出乎意料的有着贵宾的待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对于昏迷的病人来说,他也无法享受到一丝一毫的舒适。
心电图传来“滴滴”的声音,还有繁杂的仪器连接在他身上,一切数据都显示着病床上男子的生命体征正常,然而,这位清秀少年并没有半点要苏醒的征兆。
此刻的他,面容安详,看起来就像是休憩在慵懒的午后,温暖的阳光从窗口处洒落,光影交错,少年的面容如梦似幻,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对他造成半点干扰。
病房门口,两位威武挺拔的年轻战士持枪守卫,军姿丝毫不乱,目光炯炯,即使是如此枯燥的工作也没有半分懈怠。
“哒,哒,哒”
皮鞋撞击瓷砖的声音分外清脆,听声音就能够感受到这双鞋的主人清爽干练,英姿飒爽。
来人到了门前,“啪”的一个敬礼,端端正正,一股战场杀伐气息扑面而来,妩媚的脸庞如今线条分明,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还是没醒吗?”
女人问到,透过门口的条状玻璃看向病房内部,好像婴儿般嗜睡的少年一脸天真,甜甜的睡着。
“你可真能睡啊!”
女人自言自语的说道,头发上,一个小猫咪发卡斜斜的夹住干练的短发,看起来有些滑稽。
正是郭丽莹,这位林乐的同班同学如今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变得成熟了许多。
“呵呵,不知道外面世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他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悄无声息,郭丽莹一回头,就已经发现林天南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报告首长,中尉郭丽莹向您报道!”
门前的两位卫士也同样持枪敬礼。
“好了,不用在意那么多礼节。”
林天南摆了摆手,“丽莹你跟我来。”
二五二医院,住院楼,整体是一个环状结构,中间全隔离封闭,没有相应的权限寻常人根本进入不了。
他们二人进入了环形电梯,不多时,来到了地下基地。
是的,二五二医院一直是军方掌控的地方,不对社会开放的原因自然是这里还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军事基地和生物实验室。
将异常事件牢牢地掌控在国家手中,并有选择性的对外界开放,维持社会稳定,掐灭任何一点造成恐慌和混乱的源头,一直是整个上层共同的认知。
可是现在不同了,秦皇大学发生的事情太大,蓝星所有的政权以及神秘力量都没有想到两个世界的大门就如此戏剧性的打开了。
算上那一日在秦市洞开的生死之限,整个蓝星共有十三个时空隧道被打通,坐标被定位,如果不是四大体系的本源使者出手,关键时刻扰乱了时空痕迹,恐怕现在无边死地就不是悬在外太空,而是降临在蓝星本土,展开遭遇战了!
“丽莹丫头,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林天南展开全息投影,随手一挥,京畿腹地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显现出来。
“能从秦皇大学的阴气风暴里面存活下来,你们都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命术天赋都达到了五星级别,总部决定,赋予你们每人一次唤灵的机会。”
郭丽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林天南用眼神制止了她。
“这次机会很难得,圣灵宫每年准时开启,人数有限,林乐,注定是错过了。”
“而且”,说到这里,林天南眼神一厉,“他身上还有同鬼物缔结的**契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能够以活人之身存在,但是上面对他还是抱有疑虑的。”
林天南叹了口气,这还是他们林家还算有些话语权,不然林乐早就被送到研究所被当成小白鼠研究了。
性命之忧倒是不会有,可是,谁也不会将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吧。
技术部门经过检测,林乐已经丧失了修习命术的能力,当然鬼物阴灵之术也是难以修炼,林天南也决定就这样让他呆在大后方吧,毕竟,身为华国为数不多的镇灵王,这点底气,他还是有的,至于局势恶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命术修习,先修五脏,由内而外,凝成五脏之灵,这时,体内清虚,不含渣滓,刚阳气血蓬勃而生,刚刚凝聚,没有多少修为的阴灵小鬼,怕是近身就会被澎湃的气血焚化。
心,脾,肝,肺,肾
火,土,木,金,水
五行相生,命术修习自然也要按照这样的顺序,否则轻易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虽然在现代科学下,走火入魔已经不是必死的症状,可无端变成个残废谁也不愿意啊。
这一境界,叫做五行开地窍,接下来六腑开天门,地窍天门同时洞开,就能够修习唤灵之术了。
这次圣灵宫开,能够提前让一些有天赋的青年获得一次唤灵的机会,当然是难以言喻的机缘了。
林天南很清楚的明白这次机会的得之不易,但他同时也很清楚他必须要做出清醒正确的决定,这次圣灵宫唤灵,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生死之限的破灭,的确是有些猝不及防。
天地灾难的影响是巨大的,人类与之相比,能够起到的作用真的很渺小。
与此同时,三月动乱带来的影响开始扩散,世界局势形成了以华国为首的东方联盟,以欧州整体联合起来的欧洋联盟,以山姆大叔带头的星条联盟,以及泛大洋领域各个国家组成的大洋联盟,四大体系初步建立,外有无边死地大敌威胁,内有各国各体系勾心斗角,围绕着圣灵宫,世界格局正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那么我们的猪脚林乐在干什么呢?
林乐的眉头忽然紧皱了起来,“你这个糟老鬼坏滴很,泥奏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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