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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重振雄风

1936年年末,云阳城的这个冬季相对前几年都寒冷许多,昌隆镖局已经消失很久了,云阳城成为猛虎镖局一家独大。张屠龙带着张风虎回到了他们的老家,赛红线也失踪了将近一年多。天刚刚黑,虎鹏生带着疤痢脸、白皮三离开了猛虎镖局来到了云阳城最有名的窑子喝酒,搂着春花和桂枝两个小美人喝着酒,酣畅淋漓之际,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皮肤白皙的男子走到了他面前端着一杯酒跟他说:“好久不见,干一杯吧!”

这人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虎鹏生呆住了,眯着眼睛瞧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了一会儿,疤痢脸和白皮三以为有人闹事拉着架势跑过来,虎鹏生却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好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小辣椒,你离开已经快完一年了,我还以为你跳到柳河里面冲走了,想不到……哈哈……想不到你还活着……居然还扮成一个男人,话说你搞什么?吃错药了吗?”这个突然而来的“男人”正是失踪已久的赛红线,她将自己的酒杯倒满后笑道:“放心,我没有那么容易死,话说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找我报仇吗?瞧你这样子似乎变了很多,你的脸……”虎鹏生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赛红线,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划破过赛红线的脸,可眼前的这个赛红线脸上一点疤痕也没有,脸蛋的皮肤光滑细腻,他都忍不住要摸一下。

赛红线冷笑道:“得了吧!我的脸用不着你操心,咱们能在这里相遇确实不错,你当初不是说为了我不再做花花公子了吗?”虎鹏生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将怀里的春花和桂枝推开,笑道:“我以为你死了,想不到你还活着,而且越长又漂亮,我现在又改主意了,我决定和你破镜重圆。”“想得到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嘿嘿!除非你把昌隆镖局还给我。”

赛红线嫣然一笑,虎鹏生低头喝了一口酒,疤痢脸骂道:“赛红线,你想都别想,昌隆镖局已经被我们猛虎镖局变成分店了。”

虎鹏生瞪了疤痢脸一眼说:“疤痢脸、白皮三,你们俩先去忙活吧!今晚小爷我很开心,你们随意玩,我就不奉陪了。”疤痢脸和白皮三两人知道虎鹏生故意支开自己,两人不大放心虎鹏生,白皮三指着赛红线骂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的话……”

“滚吧!你们俩的账我迟早会和你们算。”赛红线招手叫白皮三和疤痢脸离开。

虎鹏生笑道:“你还记得小草房那件事啊!那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一时间脑子有问题,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放过咱们三吧!小辣椒,快跟我说说,你失踪这么久都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我对你的思念如同黄河泛滥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只能天天跑到这种地方欣赏这些残花败柳。”

“废话少说,我今儿来找你并非找你报仇,我也没有心思跟你斗下去,我只想拿回昌隆镖局。”赛红线直奔话题。虎鹏生呵呵笑起来说:“好啊!那你嫁给我,你嫁给我不仅昌隆镖局是你的,就是猛虎镖局也会是你的。”

“死性不改,我也想过了,你这个人还不赖,嫁给你也许也未尝不可。虎鹏生,如果我肯跟你,你能把昌隆镖局交给我吗?”赛红线话锋突然间变得娇滴滴的。

虎鹏生受宠若惊,笑道:“赛红线,你开窍了吗?哎哟喂!我等你开窍等得好辛苦,总算是等到了。”

“不过,猛虎镖局终究是你老爹虎振山说了算,昌隆镖局不是你说给我就能给我,对不对?”

“怎么可能?我掌握了昌隆镖局的生杀大权,你怎么这么瞧不起我?赛红线,虽然不知道你失踪之后遇到了什么,你能重新回到我的怀抱,我当然很欢迎,只是你这么小看我,我很伤心啊!”虎鹏生一脸痛苦表情,赛红线倒了一杯酒给他说:“我们做个协议吧!”

“什么协议?”虎鹏生问。

赛红线笑道:“你想娶我,当然可以,但是我得看到你的诚意,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你可以到顺风楼7号房找我,记得把昌隆镖局的地契房契拿来,我只需看到一眼我便是你的人。”赛红线说完之后将手里的酒喝光然后在虎鹏生脸上亲了一下。

虎鹏生还没有来得及回神,赛红线已经离开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打了一个饱嗝,瞥了一眼春花和桂枝,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对疤痢脸说:“你们两个先玩着,我先出去透透气。”说完大步往外面走去。

顺风楼就在财源客栈附近,是一个宿馆,虎鹏生来到的时候,赛红线已经准备好酒菜,看着七号房气氛这么好,他心里美滋滋的,坐到赛红线对面,笑道:“小辣椒,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还好我没有听我老爹的话娶卢小姐,不然的话你可没机会了。过了那么久,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可以放下了,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虎鹏生非你不娶。”

“说得好,咱们继续斗下去真的很没意思,不管如何我始终觉得自己有够蠢,居然喜欢丁尚武这种莽夫,以前不知道你的好,后来我慢慢想了很久,我才知道你是一个机智聪明的人,性格上虽说有些瑕疵,但是你始终是人中龙凤,嫁给你换做以前的我我是不会考虑,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想得到昌隆镖局,我不能让我的祖业没了,为了镖局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嘿嘿!其实,离开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开始有点想你了。”赛红线娓娓道来,虎鹏生听得神魂颠倒,眼前的赛红线不是窑子里面看到的男人装而是回到了女人的样子,朱唇杏眼,实在迷人,进来之后他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赛红线的脸蛋和身体。

赛红线给虎鹏生倒了一杯酒,轻声说道:“以前咱们玩得蛮好,也不是第一次招呼你了,这一次却是极特殊的一次,如果你让我足够相信你,我随时都可以嫁给你。”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小辣椒,我认输了,我阵亡了,这是昌隆镖局的地契和房契,你过目吧!”虎鹏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赛红线比起以前美多了,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老老实实地将藏在身上的地契和房契拿出来递给赛红线。

“真乖,你有做一个好丈夫的潜质,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赛红线接过地契和房契,确认无误后轻声笑道。虎鹏生已经站起来走到赛红线身边,双手轻轻地按在赛红线的肩膀上,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低头看着赛红线,赛红线也看着自己,顾盼生辉,他心里面已经忍不住要抱起赛红线往床上滚。

然而,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赛红线却突然间露出一股狡黠的笑容,他楞了一下,赛红线一拳抽出来正中他的下巴,他翻身到底,捂着下巴对赛红线骂道:“小辣椒,你玩什么?你不是说……”

赛红线飞出一脚,虎鹏生被踢晕过去,在外面守着的疤痢脸和白皮三两人听到房子里面有动静纷纷闯进来,看到虎鹏生倒在地上,两人扑向赛红线。赛红线冷冷一笑,双脚飞起来,一个流星腿将疤痢脸和白皮三踢晕在地,接着抽出一把匕首对着疤痢脸和白皮三笑道:“废物,混蛋,流氓,禽兽,去死吧!”手里的匕首非常利落地将两人的左耳朵切掉。

教训了疤痢脸和白皮三之后,她走到虎鹏生面前弯腰拿起虎鹏生的右手,在其拇指上涂上颜色之后摁在一张纸上。踢了一脚虎鹏生,她笑道:“昌隆镖局不会消失,我也不会消失,我回来了,昌隆镖局也回来了。”说完走出了房子,离开顺风楼一直往云阳城北城的芙蓉居走去,到了这里,待在5号房里面的杜尚志等人已经不耐烦了,看到赛红线之后,大家伙不由得雀跃欢呼,赛红线告诉他们昌隆镖局已经拿回来,大家更是开心,由杜尚志牵头一起往昌隆镖局走去。

昌隆镖局被虎鹏生买走之后,一直没有改掉它的原貌,而是将这里变成猛虎镖局的一个分店,昌隆镖局的叛徒周尚义成为了这里的主人,这时候,周尚义等人正在仓库里面喝着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赛红线等人一哄而入,吓得他们心惊胆战,杜尚志撕开喉咙喊道:“你们这些王八蛋,都快给老子滚蛋,我们的总镖头回来了,昌隆镖局不会再输给猛虎镖局。”

“神经病,你们想做什么?瞎嚷嚷什么?昌隆镖局什么时候回到你们手里了呢?要不是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我非得放狗赶走你们不可,你们别闹了,回去吧!”喝得醉醺醺的周尚义喊着。赛红线已经来到他跟前,她笑道:“二师兄,好久不见,咱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喝一杯吧!该走的人是你们,这里的地契和房契都在我手里,虎鹏生已经签字答应把昌隆镖局还给我们,你再不走,我就赶人了啊!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她将昌隆镖局的地契和房契亮出来,还把虎鹏生摁下手印的协议给周尚义看。

周尚义傻眼了,但是他没有那么好说话,嚷着道:“尽管如此,这里还是猛虎镖局的地方,虎少爷根本没有向我说起,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赖在这里不走吗?三师兄,把他赶出去。”赛红线没有什么耐心跟周尚义扯下去,回头叫杜尚志过来把醉醺醺的周尚义拉走,跟着周尚义的这帮人倒也识相,纷纷跟着离开。

重新回到昌隆镖局,赛红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着一起来的镖师们已经欢呼起来,她忍不住笑道:“我们不能再让人看不起,以后咱们还会有很多困难,希望大家可以齐心协力让昌隆镖局重振雄风。”她这么一煽动,大家雀跃欢呼,看到大家对昌隆镖局不离不弃,赛红线心里感动不已,心想着自己总算是没有把祖业全毁掉。

过了一阵子,大家忙着把猛虎镖局的东西搬到外面,重新将昌隆镖局恢复原貌的时候,两个身影走进了赛红线的眼帘,她开心不已,跑到这两个人面前,笑道:“张叔,风虎,你们总算来了。”

张屠龙将一个箱子递给赛红线说:“里面这些钱是我卖掉昌隆镖局时候剩的,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小妹啊!想不到你会利用这种手段把昌隆镖局拿回来,虽然很下流,但是我很欣赏你,虎鹏生这小混蛋现在只怕已经哭死了吧!哈哈!”

赛红线接过箱子,一把抱住张屠龙说:“张叔,谢谢你,谢谢你回来,虎鹏生以前那么喜欢使用花招,我用一次也无妨,咱们需要钱的地方很多,想不到你会为我留着钱。”

张屠龙哈哈大笑道:“傻丫头,张叔我等这一刻很久了,你知道吗?你失踪之后,我一直很担心你,以为你被虎鹏生他们害了,我到处去找你,可把我急死了,你告诉我,你都跑哪里去了呢?”

“是啊!小妹,我和叔叔都很担心你,你不知道,叔叔老是说你已经死掉了,害得我好惨,赌钱都没心情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们你到底怎么了,不然的话,我们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张风虎在一边笑道。

“张叔,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努力撑起昌隆镖局。嘿嘿!张叔,不然咱们切磋一下武艺吧!让我瞧瞧你那八仙棍的功夫有没有荒废。”赛红线松开张屠龙后看了他们叔侄二人一眼后拉着张屠龙便往空地走去。赛红线要和自己切磋功夫,张屠龙感到很意外,但他又不能拒绝,他自己心里也很想了解故作神秘的赛红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和人。

虎鹏生偷走昌隆镖局的地契和房契,还被赛红线花言巧语骗走之后,虎振山大发雷霆,狠狠地教训虎鹏生不说,还要惩罚他。虎仙瑶在一边看着都心寒,但是她想到赛红线完好无损地回到云阳城,心里突然露出一种喜悦之情。虎鹏生哪里想过赛红线变得如此狡猾,他以为自己加上疤痢脸和白皮三完全可以不把赛红线放在眼里,哪里知道赛红线已经不是从前的赛红线,按照疤痢脸和白皮三的说法,知道赛红线武艺有进步之后,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担心起来,就连虎振山对他的体罚也没啥感觉。

昌隆镖局的地契和房契被赛红线拿回去,不管怎么样,虎氏父子虽然生气,但是又能如何?为了安慰虎振山,虎鹏生只能告诉他,赛红线始终是个小女子,况且猛虎镖局在云阳城的地位已经如日中天,昌隆镖局想卷土重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四大商号和赛红线有仇,昌隆镖局就算回到了赛红线手里也拿不到任何一支镖。得到儿子的安慰,虎振山的气才有所消减,骂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当初你买昌隆镖局的钱岂不是白白送给他们吗?想想我就心疼,那笔钱不是小数目。”

“这个……这个他们不是拿着这笔钱补偿诸葛元宝的珠宝吗?这笔钱到手后,我们拿大头,诸葛元宝拿一小部分而已,咱们还不算亏啊!”虎鹏生笑道,当初为了整垮昌隆镖局,他买了昌隆镖局,张屠龙拿着这笔钱补偿诸葛元宝,诸葛元宝拿到钱之后,回来和虎氏父子分账,因此虎鹏生觉得自己不算亏,毕竟通过诸葛元宝占有了昌隆镖局。

虎振山却不这么想,虎鹏生买走昌隆镖局的钱远远大于昌隆镖局要赔偿诸葛元宝的钱,想来想去,始终是大亏。看到虎振山闷闷不乐,虎鹏生笑道:“老爹,我答应你,我会想办法再把昌隆镖局拿回来,放心好了,赛红线跟我玩下流功夫她还嫩着呢!这些天我会密切关注他们,我会把昌隆镖局这颗萌芽掐死,我要让赛红线使昌隆镖局重新崛起的计划胎死腹中。”他这么说,虎振山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虎鹏生肚子里的坏主意不计其数,虎振山说:“放手去做吧!别忘了在云阳城里面我们才是老大,他们不过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虎鹏生微微点头,父子俩不谋而合间大笑不已。

骗走虎鹏生手里的地契和房契之后,赛红线还担心虎氏父子会跑来搞事,想不到他们把驻守昌隆镖局的周尚义等人赶走之后,虎氏父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么一来,赛红线也懒得管开始和张屠龙等人谋划昌隆镖局的宏图大业。开镖局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客人,为了得到客人,赛红线不惜低三下四地跑去找四大商号,请梁正达等人吃饭喝酒然后赔礼道歉。张屠龙等人则跑一些小商号,为了拉拢这些小商号,他们不惜花钱,可惜,四大商号的老板始终看不起昌隆镖局,不管赛红线跪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没有动情。小商号更不用说了,全被猛虎镖局拉拢了,昌隆镖局这边根本渗透不进去。

跑了几天,大家累得不行,还是没有拿到任何一支镖,昌隆镖局重新出现,云阳城里所有人都很意外,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却都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赛红线离开的这些日子,猛虎镖局早就已经打通云阳城所有的商号,他们还成立了一个商会,卢化元做会长,虎振山做副会长,这个商会把这些人完全拴在一根绳子上。连续碰壁之后,大家的积极性也渐渐消减,唯独赛红线一个人还在努力寻求突破。

看到赛红线这么努力,张屠龙看出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把赛红线叫到跟前说:“小妹啊!张叔看到出你很努力,你为了昌隆镖局不惜给梁正达这些混球下跪也很难得,但是我们不能这么一直下去。”

赛红线显得很委屈,自己已经很努力去做,可惜人家只当做笑柄,面对冷嘲热讽,她也认真对待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人肯帮忙呢?以前昌隆镖局一直为他们走镖,她还以为自己努力改过自新他们就会念念旧情,她叹了一口气说:“凡事慢慢来,他们对我已经有所改观。”

“那又如何呢?梁正达还想你嫁给他儿子,这个混蛋,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妹,看到你这么用心,张叔也不敢怠慢,你放心,我们会好起来,张叔这一次为你豁出去了。”张屠龙挺心疼赛红线,伸手摸了摸赛红线的脑袋,“你张叔我喜欢喝酒,办事糊涂,性情乖戾,我做人做事一向不喜欢求人,为了咱们昌隆镖局,这一次看来我不得不求一下别人。”

“求一下别人吗?请问这个别人是谁呢?”赛红线不大理解。

“这个人叫冯全宝,是大盛魁的管家,如果他肯把镖交给我们,咱们就不用愁了。”张屠龙笑道。赛红线纳闷了,问:“这个冯全宝以前就听说过了,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脾气很不好,他怎么会善待我们呢?”

张屠龙呵呵一笑说:“我曾经对他们家有恩,他说有事找他的话不管多大的事他都会帮我,可惜我不喜欢求人,其实我一直想找他帮忙,就是拿不出勇气而已,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只能豁出去了。”

“这样子吗?太好了,如果能接到大盛魁的镖,咱们根本不需要愁了,只是大盛魁这样的大商号怎么会把镖交给我们这种小镖局呢?而且他们现在大多数的货品都不需要镖局托运了。”

“我也知道他们不会用小镖局,我还是很想试一试,你那么努力,你能回来带着大家重新开始,张叔我很开心,我这张老脸破例一次吧!不管他们是否会把镖交给我们,我都得去一趟太原府。”张屠龙信心十足地说,赛红线想不到张屠龙一直藏着一张王牌,冯全宝这个人在山西还算出名,为大盛魁出生入死,算是大盛魁里的红人,要是得到他的鼎力相助,昌隆镖局的崛起指日可待,她虽然不知道张屠龙和冯全宝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了给张屠龙打气,她笑道:“张叔,我相信你,希望这个冯全宝不是第二个诸葛元宝,嘿嘿!反正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拭目以待吧!即使得不到冯全宝的帮忙我们也得努力寻找突破。”

“放心吧!冯全宝哪里是诸葛元宝这种无赖可以比肩的,这种人名气大,不想合作就不会合作,才不会坑咱们一个小小的镖局。”

“行,那你早点出发吧!咱们不能让猛虎镖局的人笑话。”赛红线嘱咐着。张屠龙点点头,下午的时候便收拾好行李往太原方向去。

留下来的赛红线没有放弃任何的机会,依旧不停地请大小商号的老板吃饭喝酒希望可以得到他们的镖,即使希望渺茫,至少自己努力了,每一次被拒绝都很不甘心,至少自己做了。其中总少不了猛虎镖局的人从中作梗,少不了虎氏父子的讥讽,但是她顽强地熬下来了。三天之后,太原传来消息说大盛魁愿意把镖交给昌隆镖局,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使得整个昌隆镖局热闹了大半天,至于怎么合作还得等张屠龙回来才知道。夜里,赛红线来到赛忠勇的灵牌面前,上了一炷香后,热泪盈眶,暗想:“老爹,不肖女给你上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放心,小妹我一定不会让昌隆镖局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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