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是不知道陈霄心里的想法的,对于现在的她的想法是,眼前的这个人带给了自己熟悉感,并且跟着他自己会有好吃的肉吃,会有干净的衣服穿,昨天的那个漂亮的地毯她还想念着呢。
一想到这种美好的生活,她就笑呵呵的。
老宅那边已经在催自己快点回去了,回去了会有什么事他也知道,他的婚事他们已经很想要帮他办了很久了,只是,他是事情从来就轮不到其他人来管。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想怎样才能把眼前的这个大宝贝给安置了。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无论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当初的自己就是被这种治愈性的笑容给迷惑了,才会从此坠入这个人的深渊里不可脱身。
如今的她脑子看起来似乎已经出现了点异常了,可是收拾完的她身上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的,而,这个人,尽管现在看起来不像正常人,但是从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对于别人来说同样具有吸引力。
可是,人家看的压根就不是憨子,看的是他,这个在这座城甚至这个地区都是传说的人物。
人们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旁边的人为什么这么奇怪。
憨子对于人们的眼神向来是敏感的,特别是这三年在外流浪的日子,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但是对于别人的眼神确是知晓的,而,对于这种东西,她是下意识的反应的。
陈霄也不过是过去帮她开了一下车门,她就跑了。
那边还是车来车往的马路,这个人是连红绿灯都不晓得要看了,直接开跑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
陈霄呢,好在是自己的反应够快,可是再快也是要点时间的,等到他发现憨子不在的时候她已经跑到路中间去了。
看着那个在车流里躲闪的人,陈霄有个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出现了问题了,不会跳了。
大长腿的跑到路中间,直接扛起憨子就往回走了,车门还开着呢,可是这回直接把她给丢到后车座去了,并且迅速的跑到驾驶座上开车走人了。
他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发飙不要发飙,可是最后还是控制不了的往方向盘那里猛的一锤,喇叭狠狠的响了一路。
红灯也不停了,作为一个还算遵守交通规则的公民,他这是难得的违反规则了,直接往前冲了,路上的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憨子呢,在后面缩成一团,一动都不敢动的,车里的气氛明确的表示了这个人在生气的这件事实。
当晚他在交通局认识的一个哥们给他发个短信,叫他以后注意点,不要太过了,不然不好善后,可惜的是偏偏惹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手机直接报废了,当然,这个是后话,后话后面讲。
话说这陈霄是一路的猛开直接就把车给开上了高速了,这一上高速就更加不得了了,那简直就不能叫开车要直接称之为飚车了。
第9
当然,目前为止在这里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抓他,所以他也就更加的放肆了,只可惜了后面的那个怕死的,她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出的。
这种明显的危险的气氛她还是很有察觉的能力的,一路保持安静,就算是想要尖叫也都被她改用咬座位来转移了。
庆幸的是这人的开车技术不错,想要去目的地也不远,不然的话,以憨子这种觉悟,估计离把中午吃的给吐到车上的行为也不远了。
他们这次到的地方是陈霄在郊外的一处房产,这里居住的人基本上都是那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来来去去的,基本上也都是认识的。
这里也算的上是个清幽的地方了,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自然也是隐秘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还有个厉害的人罩着呢,这个人就是陈霄。
这人在这个地区几乎是横着走的,难得的是这人不怎么爱权术之争,对于商场倒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住在这里的人也都知道,陈霄虽然在这里有一座最大的房子,可是他自己很少在这边出现,一来是这里离他上班的地方远,二来呢,这里除了有钱的就是有权的,但是如果逮到机会了少不了要来跟他套套近乎。
这种虚假的人情往来,他是真的厌烦的,之所以今天会来这里纯粹是因为上了高速后来这里是最方便也是最近的。
“到了,下车。”
之后就是咣的一声了,得亏是车子的质量好哇,不然哪受的住他这么用力的关车门哟。
可是,陈霄下车走了几步后发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去一看,好家伙,这人心得多大,憨子居然睡着了。
那么大声的关车门的声音居然也没有吵醒她,可是他哪里知道,这是在装睡呢。
以前的经验告诉她,碰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就装睡,睡着了人们就不来找你麻烦了,就算是再大的声音都不要起来。
这种脱离了正常的生活模式让她做出了她认为的最安全的行为。
而这种误打误撞倒是真的让她躲过了陈霄最为生气的时间段了。
陈霄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把那人抱回房间睡去了。
他呢,自己在阳台外面抽着烟,一包新的万宝路,足足被他抽了半包才停止。
憨子呢,躲在被子里面,继续装睡,被子蒙住都快把头整个都给包住了,偶尔她还露出一双眼睛看看外面的动态,以确保自己是处于安全的状态下的,她的精神也是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的,生怕陈霄一个怒气回来,就把自己给灭了。
然而,这装睡的时间没有持续太久,人有三急,这是控制不了的事情,为了身体的健康也是处于条件的反射,憨子只能猛的掀开被子往外跑。
陈霄对于环境的敏感程度不亚于憨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人在装睡,只是不想拆穿罢了,没意思。
可是这一有个风吹草动的,他立马就出现了。
“怎么了?”
“尿……尿尿。”
说完她还脸红了咧,个脑子不正常的,还晓得害羞呢。
但是,这人之前过的生活,用的东西,上的厕所,那是蹲厕,不是坐厕哟,不晓得怎么用呢。
不得已,陈霄隔天就找人把家里的座厕给拆了,给她换成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