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花夫人偷偷瞟了雷风扬一眼,见雷风扬的脸上已是一幅山雨欲来的架式,急忙一把将花如月拉到了自己身边,让她坐了下来,可是那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对花如月相当不利,花夫人心里已是担忧不已。
花冲却是狠狠瞪向花如月,眼里愤怒得仿佛能喷出火来。对花冲的怒气,花如月只当是没有看到,坐下后便转向雷风扬道:“二师兄是在为这个丫头伤脑筋吗?若二师兄信得过我,把她交给我好了,这个丫头仗着我的信任,越来越无法无天,也确实该好好调教一番了。”
“哦,师妹准备怎么调教她?教她怎样去杀人于无形吗?”
“师兄!”花如月佯装生气地喊了一声。
“彩娟,如今你的主子也来了,那些事她是怎么指使你去做的,当着她的面,你们倒可以好好对质一番。”
彩娟咬着牙,抬起头飞快地看了花如月一眼,然后又很快垂下了头,“堡主,奴婢没有做过那些事,您让奴婢招认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张三李四还有鲁贵都是在诳骗于我吗?”
“他们三人口口声声说是奴婢拿了银子给他们,然后指使他们去做那些坏事。可是奴婢一天到晚,都是守在夫人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夫人,对堡里的一些是非,奴婢从不过问,更别提打着夫人的名义,去指使别人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夫人治家严谨,难免会在无意中得罪人,奴婢既然是夫人的贴身丫环,也难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陷害的恶运,这些是非,还请堡主明查,还夫人和奴婢一个清白。”
彩娟本来已经准备默认了那些勾当,可花夫人说的关于易容的那些话,又给了她无上的底气:易容一事古今有之,而且高手云集,我因为夫人的缘故,被人易容成我的样子加以陷害,这样的理由,怎么听都说的过去。
而且彩娟说那一番话,也是在说给花如月听:我一直在尽心尽力的给你办事,怎么说也是劳苦功高,而且无论堡主再怎么逼迫,也没有把你交待出来,光凭这一点,你就不能弃我于不顾,怎么着也得保全我的性命。
“这么说,你是不肯承认了?”
“奴婢虽是人微言轻,可是也是信奉‘敢作敢当’这个词,只是奴婢确实是被奸人陷害,堡主说的那些事根本就是闻所未闻,所以奴婢不敢承认,否则岂不是在欺骗堡主?”
雷风扬听了,不怒反笑了,只是那笑里去是寒气四射,听上去比发怒还让人惧怕,“好一个伶牙利齿的丫头,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头头是道的给自己狡辩,怪不得你家主子事事倚重于你。看来,你一定要本堡主象对待张三李四一样对你,也要吃些苦头才肯招认,既然这样,本堡主就成全你的心愿,赏你一顿鞭子尝尝,本堡主倒要看看,你这身子骨,到底能挨得了多少鞭!”
“二师兄,你难道是想要她屈打成招吗?”花如月一听雷风扬要对彩娟施以靴刑,心里有些紧张,她怕彩娟被打之后,受不了那些苦痛,然后一松口把自己给供出来。自己做的那些事,彩娟没有一件不知道,若是全部招认了,对自己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