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风扬的反应,玉紫嫣心头掠过一丝失望,心底一阵苦涩,她垂下了眼眸说道:“我怎么都忘了,你一向都不信我的,怎么可能会一下子改变了对我的态度。”
“玉紫嫣,今日无论你再怎样演戏,也不会再有人信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让大家看清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诡计,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看到大家对玉紫嫣的态度,花如月心里一阵得意,她几乎是尖锐地冲玉紫嫣叫道。
玉紫嫣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花如月,“夫人,就因为要和我作对,为了一已之私,你就能硬下心来,让你花家的后人流落在外,不能认祖归宗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你这口气,是在指责我从中动了手脚了吗?真是荒谬,我人就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能动什么手脚?难不成我成了神仙了不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狡辩!若这孩子真是我的弟弟,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能进花家的门?”
“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不请,你可敢去做?”玉紫嫣坚定地看向花如月,目光如炬。
“我花如月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有什么不敢做的。”
“夫人,你可敢往那碗里滴血,看看夫人你的血是否会与花老爷的血相融合?”
“原来你还在怀疑是我动了手脚,真是可笑之至!我为什么要听你这样一个贱人的荒唐要求!”
“夫人,你可敢做?!”玉紫嫣仍是平静地看着花如月,那声音却有了一些逼迫之意。
玉紫嫣这么一说,花冲心里已有些动心,心里突然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也许真的是这碗水有问题呢?若不印证一下,岂不是要白白的错过了这个孩子,若真是那样,只怕以后会后悔莫及。
花冲这么一想,便对花如月说道:“既然玉姑娘这么说,你就滴一滴血下去,看事实到底如何?”
花冲这么一说,花如月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彩娟却突然身子轻微地抖了起来,花如月的余光看到了她的样子,心里已是十分的明白,当然是说什么都不肯往那碗里滴入自己的血,“爹,你怎么还信这贱人说的话? 女儿再与她不合,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亲弟弟来耍手段!”
“夫人若是不肯,那定然就是心里有鬼!”玉紫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胆!”花如月怒喝了一声。
“月儿,一滴血就可见分晓,你为何这都不愿意去做?莫非你真的对这水做了什么手脚不成?”花如月的反常表现让花冲一下子起了疑心,再联想到从雷风扬那里听来的花如月的种种恶劣行径,这个疑心便更重了些,禁不住催促花如月道。
“爹!不是女儿不想这么做,是女儿被这样一个贱人逼迫,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花冲从身上拔下佩剑,递到了花如月的跟前,“月儿,事关你的亲弟弟,马虎不得,既然这是最快捷的一个方法,还是照做了才会心安。”
看到花冲递过来的那把剑,花如月再强做镇定,也有些掩饰不住地恐慌了起来。她哆嗦着要将手里的水碗递给花冲,不料一旁的彩娟突然冲了过来,一把便夺去了那只水碗,“夫人,奴婢来拿碗。”
彩娟夺过了那只碗,花如月有些昏昏沉沉地接过花冲递过来的佩剑,将一只手抬起来,但那剑无论如何也划不下去。正在这时,她只听到哎哟一声,彩娟已是跌倒在了地上,那水碗自然也是摔得粉碎,碎片四溅开去。
彩娟一脸惊愕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突然醒悟过来般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太过匆忙,一只手不小心按在了地上的碎片上,那血立刻便渗了出来,她也顾不上查看伤处,跪在那里拼命的向花如月磕头,“夫人,是奴婢过于紧张,脚下一滑,才打碎了这只碗,请夫人责罚。”
“不中用的东西,让你拿个碗都拿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来人,把她拖出去,先关起来,等我闲了再找她算帐。”眼见碗被摔破,那碗水也被尽数泼洒在了地上,花如月暗暗松了一口气。
“夫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