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的身子只是一顿,脸上僵硬的表情缓和下来,目光更加柔和,拉着小满的身子往一边站了站,“这里这么乱。”
“没事。”小满说着,看着一旁的木棚,踮起脚尖,拉着温行的手,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温行直起身子,眉头轻皱着,看着一旁的小满,不确定的问道,“这样行吗?”
小满点了点头,很确定的说道,“师兄,你去试试,我是觉得可以。”
温行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一旁。
小满站在那里,听着县衙里面的人和严家的人交涉。
“我们只是想来看看严老夫人,听有的人说,严老夫人的好像并不是严老夫人,我们这回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传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县衙的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小满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一摇一摇的,是县衙的师爷。
一撮小胡子,清风瘦骨,看着也像是读书人的样子,听说这个师爷比县老爷还厉害,每次要做什么,县老爷都要问他,师爷说没问题了,县老爷才会放手去做。
这一次蛮人来袭,早先就是师爷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所有的人才能有条不絮的站在他们该站得岗位上。
“师爷,”严老夫人沧桑的声音在小满听来格外的假,她右手拿着拐杖,左手由着一个丫鬟扶着,身子似乎颤颤巍巍的,“老身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实在不知道师爷说的是什么意思,老身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你怎么能这么诋毁老身?”
旁边的丫鬟也是个聪明的人,连忙走上前一步,将严老夫人死死地护在身后,义正言辞的说,“各位大老爷,我们家老夫人这一生一直守护着我们严家,要不是老爷他们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家老夫人怎么会出来打理严家呢,你们这群人也着实是太过分了!”
“对啊,”另外一个丫鬟站到前面来,一手抹泪,哭的可怜兮兮的,“我们严家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了,可是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这群女流之辈。”
众人纷纷将矛头转向县衙,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现在看来,怎么都像是当官的为了一己私欲,欺负严家孤儿寡母的。
看着众人那张同情的脸,严老夫人潸然泪下,缓缓的走上前来,痛哭流涕的说道,“我这一生都为了严家,到了最后,我的儿子儿媳不幸惨死,现在你们这群人不去打蛮人,竟然在这说老身的不是,也罢,老身也活够了,今个,就算是一头撞死在这,也不许你们怀疑老身的清白。”
说着,严老夫人就要朝着一旁的石柱撞去,一旁的丫鬟慌慌张张的拦住了,又哭又闹的,似乎是在说县衙的人将她们逼的已经活不下去了。
在这个动荡的时候,军心最不稳了,不说旁的,老百姓虽然是拼了命的守护着镇上,那是因为镇上有着他们的亲人,但是要是遇到县衙的人逼迫老百姓,那些人说不定就要对县衙保持怀疑的态度,一个个站在一旁,这军心很快就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