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丁琳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后心里得出这个结论,因为此时得自己眼皮很沉,可脑子里清醒得无法睡着,就像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一直搁置在心里时时刻刻惦记。无奈得起来,想开灯,这时一束强光投在窗帘上,还有一小束通过窗帘间得小细缝照进来,伴随着低沉得引擎声,她支起耳朵细听下辨别出是秦远洋的车,但没有停在车库,依然灯光雪亮的照着一楼。
她的起来看看什么情况。
房间里的台灯昏暗的照出事物的轮廓,丁琳开了门就着楼梯墙壁上莹莹点点和从客厅里照射进来的汽车灯光慢慢的下楼,她竟然还能听到秦远洋让司机明天早上来接他的时间,她还能判断出秦远洋开个门用了五分钟,电子密码锁似乎被秦远洋研究了个遍了。
寂静的夜里又恢复黑暗,那一点点的零星荧光被外边的路灯透过纱帘进来的模糊影子掩盖,无声无息。
她叹了口气,他这是醉成了什么样子。触手就要按下开关时,旁边的客房的门锁轻开,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很是醒耳,开门的人悄悄的站在门前注视着从外边进来的男人,没有注意背后。
一切就像看哑剧,没有声音却也能将剧情猜的七七八八,只是丁琳觉得是自己喝醉了酒看错剧情,手指微微用力,一室清华,那些丑陋的,恶心的,心怀鬼胎的,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秦远洋适应了灯光,醉蒙的双眼只看到有个人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的惊慌样子莫名其妙。回头去看楼梯处的人面无表情的人,终于看到她下来了,真好。
丁琳忽略掉对着自己傻笑的人,目光如炬的直视那个满脸惊慌失措的许愿,她突然觉的好笑,这是又要上演哪一出戏?
"丁琳,"许愿接触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暗怪自己太鲁莽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于是装的有些忐忑的说:"我只是想出来倒杯水喝的,可谁知道正巧碰到远洋回来,我真不是故意的。"
"哦。"
"你也别怪远洋,他是醉了酒把我当成了你,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我应该避开的。"
"嗯。"
丁琳把目光转到那个醉酒的人身上,衬衫有些皱了,敞露出的胸膛甚是性感,她皱眉,缓缓迈开脚步朝着两人的方向去,许愿脸上的不安尽收眼底,秦远洋的好心情一览无余。
许愿看着丁琳脸上淡淡的表情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只见她走到秦远洋面前,拢好他的衬衫衣襟后,一把拽起,她呆呆的看着丁琳就像牵小狗似的把秦远洋给拉了起来,一声不响的绕过自己上楼。
许愿无法相信丁琳的举动,她应该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或者是聒在秦远洋脸上,不管她看到什么都该是怒气冲冲的样子,而不是波澜不兴的平静样子。"丁琳……"
丁琳有些气喘的拖着个大家伙,再停步换气时听到许愿唤自己,她心里真的鄙视,没有回头,"许愿,谢谢你以前把我当作好朋友,但是以后不必了。这里是我家,我有权让你明天早上在我还未下来前搬走,希望你能找到理由应付你的男友。另外,把你的睡衣穿好,半掉不掉的样子我很怀疑它的质量,最后警告你一句,即使这个男人我们相互不在乎,可我也不会让人随意来染指。"说完,丁琳像气似的用力扯了一下秦远洋这个惹事精。
丁琳郁闷的力道差点把秦远洋拉了个踉跄,某只醉猫反应迅速的往丁琳身上一靠,再丁琳看不见的视角里偷偷扬起了嘴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