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使,此子藏头露尾,不过是区区一鬼祟,半点本事没有,此事万万不可当真,毕竟文界之事容不得半丝马虎!”
平南县院君开口,极其的郑重,明显有劝诫之意,他绝不容许一个无知小儿妄来,所以语气之中有明显的怒意。
“界使,此事确实需要谨慎?”青峰县院君也是开口道:“于鬼面遮脸不敢视于人,观其亦是牙尖嘴利,虽是乳臭未干,但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看不起自己很正常,讥讽自己也没有问题,南宫笑都不在意,但他清晰的感觉到这两位院君对于自己的杀意,他心中怒气也是顿起——我与你们有何恨。
“他们的话,你听见了。”
死人脸阎王看着南宫笑。
“我听见了!”南宫笑收敛心神,压制怒气,吐出浮躁之气,静下心,开口朗声道“前辈,文界整个大系统,我确然肯定没有这能力去触动,但倘若只是改动一下小细节,我至少有九层把握。”
这个自信他是有的,前世什么样的大大小小的系统,他好赖也见过,但其中自然也有怒气的缘故。
自然他也是有很大的把握,在潜入文界之前,他就文碑进行了研究,其中大有下手的地方。
进入文界之所以有限制,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以儒种为密码,而天下儒种相同之人,绝然不在少数。如此一来,其中就有莫大的隐患,不少人可以冒他人之名进入文界当中,肆无忌惮行事,扰乱整个文界。
尤其在文界当中,若是被击杀,儒种和神魂皆死,就等于死亡,后果很严重。所以为了在最大的程度避免冒名进入文界当中,文界才有地域限制一说。
有软件概念和没有软件概念完全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个大问题,但对于南宫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在儒种这个密码之后加几个数不就行了。
倘若有麻烦,就是他对于文界这个所谓的系统“一无所知”。
“九层把握,你确定?”
死人脸阎王很诧异。
“前辈,我这条在其他眼里是贱,但我还是很看重的。”
“那你知道人微言轻吗?”
南宫笑你就是个屁——死人脸阎王不过是传达了五岭县院君等人的意思。
“我不会让前辈失望。”
南宫笑只能有这么一句。
“好,你可以去尝试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南宫笑也是一愣:“多谢前辈,前辈大可以拭目以待我这乳臭未干的小儿。”
平南县院君眼神就是一冷:“你应该对诸圣有所敬畏,更需力量而行,不然不但自取其辱,更是自取灭亡!”
“我对于诸圣敬畏在这里!”南宫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而我从来不像某些人,只会挂在嘴边上的,动不动就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起杀意。”
平南县院君眼睛危险的就是一咪,怒道:“小儿,你放肆!”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笑并不惧怕他:“院君当中是威风,跟桃源县的一样。”
“你——”
平南县院君近乎要暴起杀人,但生生克制住了:“好好好,苏竖子不足与谋,我本好意以恶语警告,不曾想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好坏不分。”
众人寂静之后,渐而议论,光怪异起来,在蔡五柳和平南县院君两人之间不断扫动,其意不言自明:一丘之貉。
此,让各院君瞬间想法不一,没有人再出声,省得与平南县院君一般。
“你确定你知道后果了?”死人脸阎王再次开口。
“我确定!”南宫笑语气很笃定:“我绝然不会让前辈失望。”
“那你便就开始吧。”
“是,前辈!”
呼——南宫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怒意不减:“小瞧于我,我便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他不知道这平南院君和杨家是什么关系,也暂时不想去思考和琢磨,微微一闭上眼睛,思考了一阵之后,就径直走向了文碑。
场面在寂静一阵之后,终究还是喧嚣了起来。
“看来这鬼脸来真的啊,我现在就怀疑他有没有失心疯!改动文界的文碑,这可能吗?”
“那他还有什么办法,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呗,死马当活马医,如何也要赌一把。”
这看法很多人认同,十几个院君兴师动众都来,尤其是南宫笑触怒与桃源县院君和平南县院君之后,他们都认为南宫笑凶多吉少。
所以,若他们是南宫笑,定然也是死撑到底,败了碗大个疤,若是成了就是莫大的荣耀了,十几个院君不服气也得服气,也只能笑脸相迎。
“这鬼脸人,要是真能改动文碑,那可就真惊人了。”
“也许他真有可能做到,怎么说他聚佛、医、工、法四家于一身,绝然不是一个简单之辈。”
“就算他是个天才又能如何,改动文界文碑谈何容易。”
“文碑直接关系文界诸多事情,牵扯极大,是他一个小小文筋境能改动的吗,当真是可笑。”
……
诸多喧嚣在耳,南宫笑只是淡淡一笑付之,一种米养百样人,想法不同再正常不过,所以他没有理会,而十几个院君相互间交流,他也能感知到了。
平南县院君和青峰县院君,两人的的冷言冷语,落在他耳中实在是觉得有些刺耳。
“竖子,不知所谓!”平南县院君恼怒、不屑。
“此子已然是一个死人,再者他不过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何必与之之气。”青峰县院君语气虽然平淡,但显然也相当不满。
“置气却是有一些,但却说不上。”平南县院君厌恶非常:“只是我等被恶心到了,终究是有些气闷,区区一个童生如何有资格涉及文界之事,简直于一圣境当中扔下一只死老鼠,其臭不可闻。”
“确实是蛆虫般的东西,没有本事,却还不知所谓扭动那肮脏的躯体挑衅于我等,简直是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不是界使在场,我早将他捏死,哪里容得他如此放肆,如此猖狂。”
……
南宫笑句句听入了耳中,他不信他做不到,心中冷笑:“你们就等着被我打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