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TM的假想敌存在,你可以恨北国,你的生存意义就是报仇。而我,居然连要恨谁都不知道,我很轻松吗?我只知道认真,努力,我们的国家只剩我一个了,但我连罪魁祸首都找不到,你说,我好过吗?”此时的我彷佛发狂似的,把两年来的苦水一肚子的往A身上吐。
说实话,我多希望有人可以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我,柳逸,在末世后的两年内,并不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我也是有努力的。
算是......对我自己的良心说的过去吧,亦或者只是安慰自己尚未崩溃的信心。
说着说着,我有点失控了,心底的话居然就这样一股脑的全说出来。
末世后,我们都变得太过坚强,也变得太过脆弱。
回想起来,末世就像洪水猛兽,剥夺我了几乎所有的权力。
我没资格享乐,没资格交女友,没资格放松,甚至,没资格想像未来,而这一切,居然没有罪魁祸首,我要恨谁去?北国?
有证据显示就一定是北国搞的鬼?我不像A这娘们,疯狗似的抓到谁都咬,我理智,我冷静,所以我错了?所以我不认真?我无所谓?
我,从原本平凡的一天,一秒内转变为以我为主的另一天,X,天才的代号,末世的救星,又有谁知道,多少的重担瞬间压向我。
你这娘们知道什么?战乱什么的我或许想过,但末世这种状况,谁会知道啊?
莫名其妙的就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还加了个代号X,这难道是我应得的?我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吧!
忽然间。温暖的双臂毫无征兆的环绕着我的脖子,A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破枕头的防线跑到我这边来,就这样面对面抱着我。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注定呢,我们都是天选之人......必须承受压力。”A的脸颊在离我不超过一公分距离内吐息着,虽然房里一片漆黑,但我依然能感受到A那热热的鼻息。
而A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发一语,但搂着我的双手依旧不肯放开。
她妈的,这句话,我似乎从哪听过......
现在的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我的......
眼前的A,居然会这样搂着我,承受着我无理取闹的发且并没有反抗。
你这娘们倒是回嘴个两句啊,这样搂着我,TM的,我......
不知何时,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该死的,我不想哭啊,我没什么好哭的吧。
老子顶天立地,哭个屁啊,被一个女人安慰着就要哭,那我这辈子......
......算了,只在A面前喔。
哭就哭吧,说到底,我也两年没哭过了,我真的,好久没哭过了,我......真的......不能......我好想哭,操他妈的,我真的......
抓着A的手,声嘶力竭,我用尽全力的哭着,彷佛要将这两年来的压力与委屈通通透过眼泪发殆尽。
“你随意的哭吧,我们,都有难以承受的压力,只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压力也这么大。”迷蒙间,我似乎听到A说出了这些话。
“柳逸,能否请你以后,别叫我A,叫我的名子,瞳。”A在我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好的,瞳,请你就这样抱着我不要松手,我觉得,一但你松手,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说真的,这些东西,是我内心最深层的意识了,我快要睡着了。
“好,我不会松开,永远”听到这句话,我异常的安心。
女武神的承诺,永远是可靠的,所以,即便我睡着,承诺依旧有效......不行了,意识模糊,睡了~
早晨。
虚拟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我脸上,窗外的鸟鸣与潺潺的流水声提醒着我,该起床了。
睁开双眼,A~喔,不对,我该称呼她为瞳,这娘们的脸在距离我鼻尖不到1公分处,正安详的睡着。
很久以前,我曾经被老爸送到欧洲游学,当时,各种唯美风格的雕刻曾让我大开眼界。
但,比起眼前这睡着的脸庞,那些雕刻都可以拿去填海了。
什么是艺术?这就是艺术。
完美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不过度高挺却带有韵味的鼻子,鲜嫩欲滴的嘴唇。
紧闭的双眼上,挂着那纤细的眉毛与俏丽的眼睫毛,随性散乱的黑色发丝,以及那完美中的一点瑕疵,嘴角下流出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