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程慕歌带着一批人向春月坊围去。
“寒兮，你将人安排好包围住春月坊，一部分人按计划潜伏进春月坊，待我信号行动。”程慕歌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月坊，眼中是志在必得。
沈寒兮随即就将人安排妥当。程慕歌见一部分人潜入春月坊，这才换上了邪魅的笑容从春月坊的大门踏了进去。
说来也巧，程慕歌刚进门就见到了春妈妈。
春妈妈见到程慕歌眉头微皱随后眼中一亮，迎了上来，“大人您来啦，不知道今日想要召什么样的姑娘伺候？”
程慕歌挑眉一笑，“不知道春妈妈认为我该找什么样的呢？”
“大人看你说的，春妈妈哪里猜的中大人的心思。再说上次大人带走的轻烟和柔水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这就更让春妈妈看不明白了？”春妈妈捂嘴笑道。
“轻烟美则美兮可惜太傲了，有没有善解人意些的？”程慕歌故作轻佻地问道。
“有有，那我带大人去包间？”春妈妈谄笑道。
程慕歌摆摆手，“一直去包间多没意思，就在这里吧，正好我也看看这春月坊的姑娘们是否都风采迷人。”程慕歌说着就寻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春妈妈莞尔一笑，见程慕歌落座也不强求，随即叫了一位小家碧玉的姑娘过来。
“大人这是婉儿，不知道大人可还满意。”春妈妈堆满笑意问道。
程慕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是个好控制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春妈妈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坐吧。”
春妈妈临走前不放心地嘱咐了声，“婉儿好好伺候大人！”
婉儿羞怯地低声应到，“我知道了，春妈妈。”
得了婉儿的回答，春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从上次程慕歌来后，她就觉得程慕歌是个不好对付的，可是她又不能在一旁盯着，只能按住心中的忧虑离开了。
“婉儿是吧，坐到我身旁来。”程慕歌撑这下巴，看着婉儿轻笑道。
婉儿红着脸坐到程慕歌身旁为程慕歌斟起酒来。
“不知道婉儿姑娘可有什么才艺？”程慕歌见婉儿太过羞涩便主动开口说道。
婉儿缓缓说道，“并无。”
程慕歌一脸可惜，“婉儿姑娘的气质如此温和最是适合作画了，要是能见到婉儿姑娘作画的场景，想想都觉得是种享受。”
婉儿红着脸，慌乱道，“大人过奖了，婉儿不过是普通女子。”
“在我看来婉儿姑娘可是别有一番味道，不过……”程慕歌故意吊着婉儿道。
婉儿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
“婉儿姑娘似乎话不多，一点也不像青楼女子。”程慕歌这倒是真心话，哪个青楼女子不是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能将人哄得开开心心的。可是婉儿却太过羞怯了。
婉儿脸白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缓了过来，随即苦笑道，“春妈妈也说我不会说话，所以才被春妈妈一直厌恶。”
“婉儿姑娘不用伤心，在我看来婉儿姑娘这样很好，至少我很喜欢。”程慕歌轻声安慰道。
婉儿眼中含着泪珠，感动地看着程慕歌，“多谢大人。”
“说来上次来春月坊似乎与这次有些不一样，那个龟公很是特别啊。”程慕歌虽然一直和婉儿聊着天，却也在寻找那位首领的下落。恰在此时看到一位客人正在和那位首领装扮的龟公吵着。
婉儿随着程慕歌的视线看去，随后毫无戒心地说道，“这人是春妈妈带来的，可是最近几天几乎天天引起客人不满，春妈妈又护着他，至今也未曾责罚。”
“哦，是吗？那我倒是好奇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程慕歌一脸惊奇地说道。
婉儿想要劝阻一下，可是见程慕歌已经起身走了过去，急忙起身跟了过去，“大人还是不要靠得太近的好。”婉儿怕程慕歌被牵连进去，便担忧道。
程慕歌含笑并不答话，她不靠近如何找机会抓住那个首领呢？
婉儿无奈只能紧紧地跟着程慕歌，心中却已决定要是遇到什么状况一定要将程慕歌拉开。
“你这个龟公是什么表情，这是看不起我吗？”很明显这个具有富态的客人愤怒不已，直接拿着茶杯向龟公砸去。
那位首领就算是装的再好，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很轻易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茶杯。
程慕歌眼中带着笑意，就凭借龟公的这一个动作，就算不是那个首领也不会是寻常人。不过心中已经确定这就是那位首领。
“你竟然敢躲！”那客人觉得龟公落了他的面子，气得直接挥拳上去。
就在这时春妈妈闻声赶了过来，拦住了这一拳。
春妈妈陪笑道，“李公子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龟公，哪里用得着李公子动手，这不是降低了李公子的身份吗？”
“怎么按春妈妈的说法就让我这样放过他不成！”李公子怒吼道。
春妈妈笑着放下李公子的手，“哪里能啊！你看李公子不如将他交给我，我当然好好处置他，至于李公子今日的一切费用，我都给李公子省了可好？”
李公子不依不饶道，“怎么春妈妈是认为我付不起这钱？”
“李公子瞧你说的，这都怪我条件无方，以此表达对李公子的歉意，李公子你看？”春妈妈带着些小心的意味问道。
李公子被春妈妈几句话安抚下来，脸色好上不少，“这次我就当给春妈妈你面子，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死他。”
程慕歌在那一刹那感受到那龟公身上的杀气，不过一闪而逝，若不是程慕歌久经战场也不容易发觉。
“绝对没有下次。”春妈妈随即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好好教训一顿。”
李公子见春妈妈这番作为，心中的气才消了不少。
众人见事情解决，都一脸无趣地散去。
程慕歌勾唇一笑，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人有三急，望婉儿姑娘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