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贵客登门,老夫有失远迎!望起赎罪!”
秦凡往前迈了一步,便听见一苍老声音传入耳中,秦凡嘴角一扬:“好修为,我们才刚到,他们便已经感觉到了,这番修为,想来昔日的养心宗一定不凡!”
安庭微微点头:“大长老说的不错,这养心宗过去也算是修真界顶尖的宗门之一。”
“承蒙两位夸奖,老夫可不敢当!”
秦凡深吸一口气:“阁下还请现身吧。”
话音落,一位白衣老者恍然飘来:“呵呵,老夫养心宗沈夜见过道友!”
“幸会了。”
“请吧,老夫兄弟几人已经备下酒宴,恭候道友了。”
秦凡点点头:“请!”
进入养心宗,看着一片残垣断壁,秦凡摇了摇头:“哎,可惜了这仙山。”
沈夜哈哈大笑:“道友这话让老夫莫名其妙了,不知道可惜在哪里?”
“如此仙山,便是百花宫所在处也有几分不及,如今却成了一片废墟,岂不是可惜!”
“这倒也是,看样子几日前来送心的弟子,也是道友派来的吧?”
“正是,实不相瞒,我想要开立山门,听闻养心宗遗址……”
话说一半,沈夜一挥手:“道友错了,此处就是养心宗,并非什么遗址。”
秦凡眉毛一挑:“这是自欺欺人吗?”
“非也,众人皆以为门派所在在于地,门派之强在于众,岂不知门派所在在于人心,我等师兄弟十余人尚在,那么养心宗便在,即便只有老夫一人,也是养心宗!”
秦凡一愣,沉默许久:“沈道友修为不俗,既然养心宗还在,为何多年一直不曾招收弟子。”
“呵呵,招来的是人,寻来的是心,像道友你,老夫不曾招来,你自己不是也来了吗?”
“呵呵,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成为养心宗的弟子?”
“道友,这仙山之广,我养心宗所占不及万一,但世间众人皆以为这山是我养心宗的,道友在此立派,不正是我养心宗的弟子吗?”
秦凡看着沈夜,半天才开口道:“沈道友,这么说来我若是想在这里立派,养心宗并不反对咯?”
“哈哈,这仙山我养心宗只占了一方,又岂能全部占据,若如此说,那这修真界第一大派莫非就占据了整个修真界?”
秦凡环顾自周:“既然沈夜道友如此说,那这仙山,我可要略占几分咯。”
“哈哈,道友请便,他日立宗之时,还请不要忘记告知老夫一声!”
秦凡与这沈夜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特别舒服,虽然有些话,沈夜说的模棱两可:“一定!”
“道友,老夫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哦?沈道友请说!”
“老夫唐突想要问问道友如今是什么修为了?”
秦凡微微一笑:“沈道友看在下是什么修为?”
“寂灭四重!”沈夜直接将自己感应到的说了出来。
秦凡点点头:“正是寂灭四重!”
谁知道秦凡自己承认了以后,沈夜却摇了摇头:“老夫觉得不然!”
“嗯?”
“老夫虽然不敢肯定,但道友的修为绝对不止四重,至少老夫这个寂灭五重,一定不是道友的对手!”
秦凡眼神一闪:“沈道友看得倒是准!”
听到秦凡承认,沈夜点头:“果然,想来是道友修炼了什么隐藏修为的秘法,将自己的修为隐藏在寂灭四重的境界!”
“算是吧,若你我真的动起手来,我一定胜你!”
“是,这个老夫已经想到了。”
“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也很纳闷,不知道沈道友能不能为我解惑!”
“哦?”
“之前安庭派弟子来,道友不同意将仙山割让,今日为何……”
沈夜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霾:“之前那小辈到来,老夫不知道正主是谁,今日相见,老夫也是不得不答应!”
“什么意思?”
沈夜长叹一声:“想我养心宗在修真界也算有些名头,只可惜遭逢变故,宗门之中弟子四散凋零,唯有留下我们师兄弟一十二人,我等兄弟资质愚笨,几千年的修炼,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寂灭六重。”
“寂灭六重,对于普通的宗门来说,足以称作一方霸主了。”
“这倒也是,只不过我养心宗不愿意自降身份,毕竟养心宗的名声不能砸在我们兄弟手中。前几日那弟子前来,见其修为并不算出众,因此也就打发走了,今日见到道友,老夫心中颇惊,我想即便我十二位兄弟联手,也未必会是道友的对手。”
秦凡沉默着:“这是你今天答应的原因吗?”
“养心宗已经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我们只想活下去,将养心宗传承下去,可若是我等死了,这养心宗从此也就没了,与其如此,不如将这仙山让出一半,让养心宗能够延续下去。”
“沈道友倒是足够直率。”
“呵呵,养心宗这么多年,一直是平静安逸,我等也从不下山,死守着这养心宗的大殿,只盼着能够苟延残喘。”
说着话,沈夜引着秦凡往前走去,到了一处茅草房前停了下来:“到了,兄弟们都在等道友,请吧。”
秦凡点点头走了进去,只见草房之中还有十一人,个个头发花白,秦凡拱了拱手:“在下秦凡,见过诸位道友了。”
坐在中间的一位站起身来:“秦道友,幸会!”
秦凡看向沈夜:“这位道友是……”
“哦,让老夫介绍一下,这一位乃是我们的大师兄,陆轩!陆师兄。”
“陆道友!有礼了。”
“不敢!秦道友,请坐。”这位陆轩倒是颇为大气,说话也带着笑意,只是其他一些人纷纷低着头,不去看秦凡这个来争夺地盘的外来者。
秦凡坐了下来:“打扰了各位。”
陆轩见秦凡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想必沈夜师弟已经将我等想法告知道友了吧。”
秦凡说道:“是的,在下还有感谢陆轩道友愿意割让!”
“呵,不同意又如何?道友的身份,我们恐怕是无论如何不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