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念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面有些担忧,毕竟是陈美琳跟唐离莘都不见了,要是她的两个最亲近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了,她一定会疯的。
唐离墨走出了家门,走到了旁边的餐厅给顾念念打包了一份黄焖鸡就往家里面走。
刚出店门没多久,唐离墨就发现一个神秘身影从身边而过,他眸光一闪,迅速往边上黑暗的巷口而去。
身后的那抹身影也下意识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紧跟着前面的唐离墨,却发现,整个巷子里,根本没有唐离墨的一点身影。
男人好奇的向前走着,不停的寻找着之前紧紧跟随的目标,脸上明显的闪过了一丝的慌张。
唐离墨毕竟是军人,自然在军事素养方面比这个男人强过很多。
他躲在暗处,双眸紧紧的盯着巷子里四处查看的那个男人,直到那个男人走到了一个利于唐离墨抓住他的地方的时候,唐离墨才从黑暗中冲出来,将面前的男人紧紧的牵制在地上。
男人明显不甘就这么轻易的被抓住,不停的挣扎反抗着,几次三番想要从唐离墨的手中挣脱。
唐离墨没有太过力的去制止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牵制住他,然后询问着他的来历。
阴冷的月色下,小巷被裹上了一层银色。
唐离墨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嘴角微微动着,才能让人看出来,这不是一个死人。
“快点说,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我哪有跟着你,你快点放开我。”
身下的男人不停的狡辩着,试图去混淆唐离墨的视听。
唐离墨的耐心逐渐被磨光了,他不由的加重自己手上的力气,将自己身下男人的手臂紧紧的别着。
男人终于忍受不住疼痛,嘴上稍微松了一些口。
“你想问什么,我说,我都说。”
“说你是谁派来的,跟着我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男人支支吾吾的不说话,眼睛却在四处的瞟着,而他这一个微小的行动被唐离墨紧紧的收在了眼底。
他的眸色逐渐变的阴沉下来,时刻为这个男人的挣脱而做着准备。
“我……那个……”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刚说了几个字,就立马想要去挣脱唐离墨逃跑。
唐离墨的嘴角扯出来一丝的弧度,反手就把那个逃跑的男人抓回来,这次没有手下留情,而是用手紧紧的把他的头按在墙上。
这下男人真的慌了,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尤其是在看到唐离墨那阴沉的眼眸时,他的身上莫名的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男人的头部在唐离墨的手下没有办法去扭头,只好微斜着眼睛,努力的看向身后的唐离墨,脸上的表情紧张万分。
“快点说!你跟踪我到底要做什么!我家人是不是跟你有关!”
此时的唐离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职业素养的原因让他不由的把唐离莘还有陈美琳的消失联系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可是身为军人,他不得不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等到真的证实一切之后再做决定。
“我……”
男人听到唐离墨的话以后,很明显的有着一丝的犹豫。
“快点说!”
“是……是有关系,不过都是他们派我来的。都是他们让我去观察你的一举一动,然后全部回报出来的。”
“不过真的没有参与绑架您家人的事情,都是他们做的!”
唐离墨在听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话以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们……是……谁!”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这几个字,浑身已经被气的开始发抖。
还没等面前的男人说话,唐离墨的拳头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偌大的力量不停地落在男人的身上,没几下,他就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着,祈求面前的唐离墨可以放过自己。
唐离墨看着他的模样,终是收住了自己的拳头,目光冷淡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男人。
男人真的被唐离墨打怕了,他跪在地上挪动着身体,双手够着唐离墨的双腿。
“我说,我说……你别打我了。”
苦苦的哀求让唐离墨不免有了一丝的心软。
“那你快点说!”
“是……慕……墅……”
就在男人刚刚张嘴想要说出来的时候,远处突然打过来一发子弹,正中在那个跟踪唐离墨的男人的脑袋上。
男人的脑袋瞬间开了花,鲜血直直的往外喷涌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惊恐,紧接着,就随着身体的无力,而倒在了血泊中。
唐离墨以最快的速度俯身查看,面前的男人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他顺着枪声的方向看去,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却丝毫没有寻找到一点儿半点儿的踪迹。
背后的人隐藏的太深,以至于唐离墨没有在他出现的时候及时的发现。
他朝着枪声的方向走去,这片区域只有一栋正在建设的大楼,唐离墨自然而然把那个凶手的位置定位在了那里。
水泥,钢筋,各种建筑用材杂乱无章的堆放着,唐离墨用最敏捷的眼力快去搜查着附近的异样,终是在一处角落发现了掉落的扣子。
唐离墨站在那个角落的位置上,朝着被击毙人的方向看去,发现角度是那样的合适,立马断定这个扣子就是那个开枪的人。
唐离墨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扣子,目光笃定。
停留了片刻之后,他走回原来的地方,眼神淡漠的略过面前的这个人,看了看手里还尚有温存的饭菜,转身离去,只剩下那个人瞪着眼睛孤独的躺在那里。
一路上,唐离墨的面容都万分的严肃,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冰冷压抑的气息。
这个扣子,他总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好像是哪个组织里统一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