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蔚还对芸树的饮食习惯还是不太了解,或者说是摸不清。芸树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厌恶的吃食。只是不喜欢重口味的菜,像洋葱,青椒一类的,但也不是一口都不吃。
温蔚还之前还嘲笑过芸树是杂食性动物,惹得芸树追着他打。
温蔚还一直给芸树夹菜,纸鹤也以同样的速度给芸树添菜。两人甚至还会比较谁夹的多,谁夹的好。两个幼稚鬼的游戏开始了。
芸树有个不好不坏的习惯,那就是在她盘子里碗里的东西,都会吃光光,不留一粒米。温蔚还和纸鹤的竞争自己却成了受害者,提醒多次不要给自己夹了,两人还是停不下来。
吃到最后,饭局结束了。芸树的盘子里还堆着小山吃不了,温蔚还和纸鹤两人也不知不觉地吃了很多。只有白衾忆,优雅地吃着,像在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一般。
“吃好了吗?”白衾忆吃完,擦了嘴。看着芸树,没有要问另外两人的意思。
芸树顺从地点点头,又指了指盘子里的餐余,无奈地看着白衾忆。
白衾忆对纸鹤和温蔚还幼稚的行为也词穷了,干脆就不问他俩了。
“那我们就走吧!”纸鹤也擦了嘴,意犹未尽地看着温蔚还。
温蔚还当然不想输给纸鹤,瞪着眼睛盯着纸鹤。“走吧!”掷地有声的声音,芸树快沉迷了。
最后,四人决定去看日落。可离日落的时间还有一大截,纸鹤提议去逛街,众人都答应了。
在街上,纸鹤搂着芸树的胳膊开心的蹦哒,用手指着新奇事物给芸树看,一路上欢声笑语。
恍惚间,两人像是回到了在学校的时光,无忧无虑的时光。
可是,要有暖暖才完整啊。纸鹤心里突然的难过,暖暖不在了。芸树心思细腻,也遗憾暖暖不在了。
温蔚还时不时跑到芸树跟前,三人并排走几米,他就又推到后面去了,来回反复好几次。
“这样粘芸树呢?”纸鹤忍不住要戏弄温蔚还,谁让他在饭桌上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纸鹤的打趣不止让温蔚还无力反驳,更是让芸树红了脸庞。
纸鹤更忍不住了,这两人太好玩了吧!“树,你的脸怎么红了?还好吗?”纸鹤装作关心地问着,后面的笑声让芸树脸上的红慢慢爬上了耳朵。
温蔚还就是见不得芸树有丝毫的不舒服。“我喜欢芸树,就想和她待在一起,怎么不能了?我光明正大的,还怕咋样?”不服气地用下巴看着纸鹤。
“是是是,不能把你咋样。”一边说,一边把芸树拉倒自己的内测可以保护到的地方,看那架势,准备坐地起价了。
温蔚还看着芸树又离得自己远了,立马变怂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两只手合十,向芸树求饶。
温蔚还从来不想芸树的感受,芸树既然已经拒绝了他,就代表温蔚还暂时性的没可能作芸树身边的人了。温蔚还这样纠缠,让芸树很烦恼。
“温蔚还,昨天不是说清楚了吗?我不接受你,也无法接受你对我的喜欢。请你不要再这样对我说话了,不然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芸树真的忍耐很久了。
“原来芸树不喜欢你啊。那就离我们家芸树远一点。”纸鹤说着就躲到了白衾忆的身边,做一只小小的鸵鸟。一只手还拉着芸树,让温蔚还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
芸树跟着纸鹤走到白衾忆的身边,四个人像是两军对垒,温蔚还一个人要面对三个人。
“好了,不闹了。”芸树走到温蔚还身边,缓解了这种尴尬。芸树知道被孤立的感觉,她不想让温蔚还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下独自承受这种折磨。
白衾忆和纸鹤都知道,芸树是在给温蔚还找台阶下,不想让温蔚还难堪。芸树的心意至此,纸鹤是懂得的。
温蔚还也恢复了之前愉快的心情。
“树,不论如何,我都会等着你的,我不会放弃。”温蔚还信誓旦旦地说着。
如果芸树还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女孩,或许会答应他,或许会心动。可芸树早就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了。
纸鹤看着气氛又尴尬起来,主动帮芸树缓解这压抑的氛围。
“想喝柠檬水了,可是又不想走。”纸鹤拿出准备好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衾忆,想支走他,缓和一下气氛。
温蔚还也正愁和芸树没事干尴尬呢,听见纸鹤这样说,真是太巧了。“我和芸树去买,大杯够喝吗?”温蔚还自告奋勇说着,然而,这次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告奋勇。
“够喝!”纸鹤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听到了纸鹤的回答,温蔚还就打算去买了。
“纸鹤,你和我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去,陪我好不好?”温蔚还热切地看着芸树。
芸树不好拒绝,就跟着他去了。两人并排着走着,芸树总是感觉温蔚还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边靠近,自己就一直躲着温蔚还。
人群中间,一大把粉色的气球飞到空中,在接触到顶层漂浮着。
气球放飞的时刻,纸鹤粉红色的少女心瞬间苏醒。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气球升空,手在下巴下撑着。
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什么,温蔚还和芸树前脚刚走,商场里就有一大片气球飞到了楼顶上。
气球升起的时候,商场里充斥着女生兴奋的叫声。粉红色的气球里装着女生们粉红色的能和粉红色的爱情。
纸鹤虽然没有叫,但心里的喜欢任然压抑不住。满天的粉红色气球把纸鹤的脸映衬得绯红一片。
纸鹤趴在栏杆上看着升空的气球,又转过头来冲着着白衾忆开心的笑。
纸鹤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向往,妩媚的桃花眼随着笑容也弯起来了。精致的五官配着恰到好处的表情,身材匀称,站在白衾忆身边,就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受不得半点亏待。
白衾忆看着纸鹤心动了,自己多么想得到纸鹤。
“纸鹤,我们……”
“衾忆,别说出来。”纸鹤似乎知道白衾忆要说什么,重要的字眼还没说出口,纸鹤就打断了白衾忆的话。
被打断的白衾忆也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纸鹤的背影。
白衾忆完全知道纸鹤是什么想法,他也不想逼迫纸鹤,按着纸鹤的思路来,让她过得快乐就足够了。
白衾忆不想逼迫纸鹤,一切以纸鹤开心为前提来就可以,白衾忆什么都可以接受。
温蔚还拉着芸树走后没一会,白衾忆和纸鹤过了一小段沉默的时光。商场里就沸腾了!
温蔚还这时和芸树买了柠檬水回来了,看着沸腾的人群感到很奇怪。才离开一会,人们怎么就这样疯狂了?
温蔚还把柠檬水递给纸鹤,顺手帮她打开,放上了吸管。
纸鹤对温蔚还这一绅士的举动很满意。
“纸鹤,刚刚发生了什么?”芸树不解的问着。
纸鹤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告诉芸树。包括某些女生的表情,还有和她们伙同的男伴的举动。
两个女生欢快地讨论着,而白衾忆和温蔚还在后面跟着一脸黑线。这两个人也不怕人家来找麻烦啊?
逛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时间也接近日落了,四人出了商场。
四人开了两辆车去郊区看日落了。温蔚还对郊区挺熟悉的,带着白衾忆来到一片空旷幽美的地方。
这片地方真是和四不像,说是草坪,又不是。说是花丛,也不能那样定义。反正辽阔的地域和清新的空气让久处压力之下的四个人都有很好的放松。
芸树和纸鹤坐在车的机盖上,白衾忆和温蔚还靠在车前。看着徐徐落下的太阳。
残霞在半空中发出妖冶的光芒,太阳落下时透过山顶的树木叶子,有着五光十色的绮丽。纸鹤被这一幕所震撼,大自然的风景永远是最美的,最让人心生敬畏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纸鹤口中冒出的这句诗给残阳强制加上了凄凉的外衣。
“日落西山头,人约黄昏后。”芸树接着纸鹤说着,意境就没那么悲凉了。
四人趁着晚霞的余晖开车回家了。这半天,四人的关系发展迅速,有了质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