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衾忆，纸鹤应该不是这个意思的，你别把纸鹤逼得太紧了。”芸树替纸鹤说话，白衾忆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可怕。
“不，芸树。你别说话，我想听纸鹤的心意。”白衾忆蹲在纸鹤身边，眼睛里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此时的纸鹤反而能够坦然面对了，她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托下去就能解决的。
纸鹤看着白衾忆的眼睛，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落在了白衾忆的眼睛里，那么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衾忆，你希望我是怎么样的态度呢？我想听你说。”纸鹤直视着白衾忆，心里有些期待。
白衾忆有些慌张，他想说的话有太多了，不知道该说哪一句来吸引纸鹤的心。
“纸鹤，有字数限定吗？”白衾忆想了想，问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纸鹤听了白衾忆的话，笑出声来。
“你认真的吗？”纸鹤笑着说。
芸树看着白衾忆认真中带着傻劲的脸，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看着纸鹤那张含情脉脉的脸，芸树就知道纸鹤已经答应了白衾忆了。
白衾忆却开心不起来，纸鹤和芸树在笑他傻。这会直接影响到纸鹤对自己的态度，这对白衾忆来说很重要。
“嗯。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纸鹤。你能和我交往吗？”白衾忆严肃地打破两人的嬉笑，一本正经地说着。
白衾忆严肃的语气让纸鹤为之一振，原来白衾忆这么man！纸鹤心里的粉红色小泡泡早就飘个不停了。
“衾忆，咱俩的以后，你想过吗？”纸鹤问着。到了三十岁大关了，纸鹤再怎么随意也不可能不在乎以后。
“你就是我的以后。你随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完成。就像在国内开咖啡厅一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白衾忆看着纸鹤美好的面庞，一想到能和她一起到老就忍不住地心花怒放。
白衾忆的能力和实力是纸鹤和芸树有目共睹的，能有这么一个男朋友相伴，未来的日子真的会好过很多。
纸鹤看着白衾忆，两人的回忆涌上心头，湿了眼眶。
只有纸鹤自己知道，今天答应了白衾忆，以后她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任性了。
“纸鹤，跟着你的心走。别怕以后，明天的事情只有后天才知道。”芸树不能确定纸鹤的想法，也不想纸鹤的想法被人左右。
看着白衾忆动情地眼神，纸鹤欲拒还迎的姿态。芸树很期待他们俩人能在一起，现世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纸鹤，怪我今天没准备什么东西来。我没有戒指，没有新鲜的玫瑰花，也没有任何的能拿得出手的礼物。所以，你今天不答应我没关系的。”白衾忆看着纸鹤没有回应的纸鹤，他不想逼迫纸鹤。
“没关系的。”纸鹤话音刚落，一颗豆大的泪水从纸鹤脸上划过。
“你对我的爱是最珍贵的，我要那些身外之物干嘛？”纸鹤把自己的手搭在白衾忆的手上，默许了白衾忆的告白。
“对不起，纸鹤。”白衾忆反手把纸鹤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
芸树看着白衾忆好久没有动作，吃瓜群众有些等不及了。
“白衾忆，你抱纸鹤啊，她答应了，你们俩在一起了！”芸树忍不住为白衾忆捏把汗，这小子这么迟钝吗？
听了芸树的话，白衾忆眼睛一亮。
“纸鹤，我能抱你吗？”
话音没落，白衾忆就把纸鹤拥抱在怀里。
“可以。”纸鹤答应地有些慢，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芸树静静地坐在纸鹤对面，看着纸鹤幸福的泪水落在白衾忆的肩膀上。
“这样真好啊。”芸树感慨着，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纸鹤感受着白衾忆胸膛的温暖和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切太美妙了，她被爱情冲昏头了。
“好了，衾忆。树还在呢，放开我吧。”纸鹤感受着芸树强烈的眼神，很难不注意到她的存在。
纸鹤也知道芸树刚刚经历分手，肯定还很难受。自己这个样子，让芸树苦不堪言。
白衾忆这才松开纸鹤，要不是芸树自己说不定还搞不定纸鹤呢！
“没关系的，你们无视我的存在就好了。”芸树有些尴尬地说着，好像是自己打扰了他俩一般。
芸树不想看见他俩的脸，一个个被爱情滋润的样子。很羡慕，很想拥有爱情。
纸鹤看到芸树眼中的一抹落寞，她和温蔚还刚刚分手。
“树啊，你也会遇到自己的良人的。”纸鹤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芸树，这种事情她始终不能感同身受。
纸鹤祈祷着芸树不会再和自己爱上同一个人，念森给她的打击很大。
“承你吉言啦，不过还是很羡慕你们。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的。”芸树拿起盘子里最后一块饼干放在自己嘴里，假装潇洒。
“树，让衾忆送你回去。”纸鹤说着，担心芸树的安危。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你们俩先腻一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芸树边说边走了。
打开门，冷冽地寒风在脸上肆意呼啸。
“这样子才像个冬天的样子嘛，不过今年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啊。”芸树自言自语着，自己果然还是更适合这样子的环境。
芸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那种幸福满满的环境会过敏。在那种氛围里，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她只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其他人都是有人疼爱的。
站在街边，芸树挥手打车。这个点了，她也不太指望能打到车。
不过还算幸运，在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以后，一辆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芸树面前。
芸树一溜烟地钻进车里。
但是在报了地址，司机说出价格后，芸树恨不得再下车去。
“师傅，您这不太合适吧。”芸树想压压价，这个价格太太不合理了。
“姑娘，你这太远了。我和你要三百块钱，不过分吧。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跑车，我们也不容易，咱们互相体谅一下好吗？”司机坐地起价，这个点能打到车已经很不错了。
芸树从后视镜里，看着苍老憔悴的司机，咬咬牙答应了。每个人都不容易，就像司机说的，多一点体谅吧。
冬季的深夜，整座城市没有一丝活力。在这样的深夜里，芸树单枪匹马的孤单喷涌而来。
纸鹤和白衾忆在一起，在芸树看来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白衾忆像个骑士一般守在纸鹤身边那么长时间了，光是这一点就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
纸鹤也有些如同公主一般的美貌和气质，是一个值得白衾忆等待的人。
而反观自己呢？和纸鹤爱过同一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对待两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自己陪在念森身边五年，到念森死前还念念不忘纸鹤。纸鹤是白衾忆的唯一，可自己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唯一。芸树这一生，好像有些太可悲了。
想着想着，芸树就沉浸在这自己编织的痛苦里无法自拔了。越来越多的泪水滴落，隔着厚厚的裤子，芸树都能感受到泪水的重量。
“姑娘，这怎么还哭上了？”司机能听到芸树的抽泣，本不想管的，奈何芸树一直在哭。
芸树听到司机的声音，赶紧止住了泪水。她的狼狈，不想让任何人窥视。
“我没事的。还有多久能到？”芸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去，之前在那里自己可以痛痛快快地哭泣。
“快到了，你擦擦泪，天气太冷了，你这样子下去脸上的皮肤受不了。”司机安慰着芸树，从女孩子最在乎的脸蛋来吓唬芸树。
芸树抬手把泪水都擦在袖子上，她不在乎这张脸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在乎。反正没人会爱她，干脆丑一点，让她自己断了这个念想。
“小姑娘啊，年轻人就别在意什么情啊爱的。你把自己经营好了，自然会有欣赏你的人。爱情本来就是个奢侈品，你要拥有它就得付出同等价值的努力。”司机不紧不慢地说着，声音像是电台广播那样有磁性。
芸树下意识地想着，司机给自己灌毒鸡汤来了。
“之前我看了一段话，感觉挺有道理的，可惜用不在我身上啦！”司机遗憾地说着，手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芸树出于礼貌，挺起身子坐着，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不要去追逐一匹马，用追马的时间来种草。等到来年春天，自然会有一批骏马来让你挑选。种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司机缓缓说着，像是在给小孩子讲睡前故事。
‘种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芸树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能说出这样子话来的人，是站在怎么的高度？亦或许是怎样的冷眼旁观？
“姑娘，你好好想想这几句话。别为难自己，也别亏待自己。前面就是你家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会更好。”司机好心安慰这个失落的小姑娘，这个孩子和医院躺着的自己的孩子好像啊，忍不住多说几句。
“谢谢您，辛苦了。”芸树很感激这个陌生人还愿意把他的温暖给自己，虽然没什么用。
“不客气，用微信支付吧。”司机把手机二维码放在芸树面前。
芸树没有多想，支付完就下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