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夜之后,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中不踏实,似乎这份幸福逐渐变得飘忽了起来。
她正失神着,面前却忽然的停下了一辆车,夏晓菲正打算绕过那辆车的时候,驾驶座上却突然下来了一个男人,绕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并且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夏晓菲错愕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一切,晃神的一瞬,门打开,出现了一个浑身上下全是高定阿玛尼的约莫四十岁的女人。
那女人气质雍容,皮肤白皙,除了眼角的皱纹以及衣裳款式,夏晓菲几乎没办法从女人的外部条件猜出她的年纪。
“夏小姐,请上车。”那司机打开门之后突然转过身看着夏晓菲。
夏晓菲满脸错愕,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我上车?
她犹豫着站在门外,忽的,女人凌厉的眼神射在了夏晓菲的身上。
“这是贺氏集团董事长夫人。”司机适当的做出了提醒。
贺氏集团?董事长夫人?贺臻的妈妈?
这几个关系图瞬间出现在夏晓菲的脑中,她咬住了牙,一抹不详的预感出现在了脑中。
“不知道伯母找我什么事情?”夏晓菲扯出一个足够大方得体的笑容对向贺臻的母亲,可显然对方不为所动。
“太太有洁癖,不喜在这种地方走路,夏小姐你还是上车吧。”
司机的话,让夏晓菲不禁蹙了蹙眉。不管怎么说,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突然被人说‘这种地方’心中自然是有些意见的吧。
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贺臻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婆,夏晓菲上了车。
一上车,车子便迅速的疾驰起来。
贺臻的母亲不说话,夏晓菲也不好说话,而司机又更不敢说话,这就导致了整个车上面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极其的压抑。
夏晓菲拿起了手机,打算跟张柠说一下自己过不去了,可手机刚刚拿出来,就被一只裹着白色手帕的手给打了过去。
“这么快就想汇报给贺臻了?”恼怒的声音出现,夏晓菲一脸懵逼。
这初次见面这般不爽且质问的语气是为哪般?夏晓菲心中哭笑不得。
“我只是告诉我朋友。”
“你以为这种苍白的狡辩我会相信吗?就你们这种人以为有点机会了就可以攀高枝了?我跟你明说吧,我们贺家是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女人的!”
女人的凤眉高高的挑着,直到这时,夏晓菲才知道原来自己所猜测的年纪,是因着那平白无故就凌厉的气势而显得年轻了许多。
“您从哪一点觉得我攀高枝了?”夏晓菲不怒反笑,盯着面前的贺臻的母亲,眸中没有一点怯懦。
“行了,你真的以为我们贺家的人都是傻子吗?你肚子的是谁的种我真的不知道?”
贺臻母亲凌厉且阴狠的眼睛在夏晓菲的肚子上划过,夏晓菲眸子一缩,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您有话直说。”
夏晓菲的眸子垂下,掩盖在睫毛下的目光隐晦的波动了一下。
事到如今,还要在继续听贺臻母亲数落自己,这种事情夏晓菲做不到。
她可以不用管顾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不用管顾自己最爱的人的亲人对自己的看法,可这一切,一旦接触到孩子就统统不行。
她是一个母亲,如果一个母亲让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遭受骂名,遭受诅咒,那她还能有什么用?
贺臻母亲冷哼了一声,接着用鼻音鄙视说道:“滚得远远的,离开我儿子。”
“原因。”
“你还想要问什么原因?”贺臻母亲丑恶的嘴脸突然暴露了出来。
“你肚子里的野种也配当我们贺家的未来继承人,呵,真是痴人说梦!”贺臻母亲讽刺的大笑一声,姣好的面容因为较过的表情而显得有些狰狞。
“我不知道我跟你中间有什么误会,但我跟贺臻是真心相爱的。今天您的反应是在告诉我,您没有跟贺臻知会一声就来找我,让我离开他……那不好意思,大家都很忙,您要不然先去跟他说,只要他同意,我夏晓菲立马滚蛋!”
夏晓菲的话气势足够,这一番话出来,贺臻母亲的脸已是又白了好几分。
“您一口一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那不好意思,孩子确实是贺臻的孩子,也 确实是他的种。你如果要继续对我的孩子进行那种污秽言语的袭击,那我想劝您收一收吧,毕竟,您脏的可是您儿子的脸,是您自己的脸。”
“我并不想稀罕你们家的钱,也不稀罕你们家怎么样怎么样。我想要的我自己都能得到,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敬你是贺臻母亲,我说话暂且客气一些,但麻烦您下次电视剧少看一些,这种狸猫换太子,这种靠孩子上位的事情再我夏晓菲的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
夏晓菲话说完,便迅速的将手机打开,然后拨通了张柠的手机号。
先是跟张柠说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方位,然后便开始让司机停车。
可果然如夏晓菲所料,没有贺臻母亲的允许,这司机根本就不肯放夏晓菲下车。
于是夏晓菲也不着急,索性就这般耗着,反正,张柠也会来找她,而她也料定,贺臻母亲不敢将这件事情闹大。
半晌,贺臻母亲的嘴唇才稍稍张开:“我是说我乖巧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就决定要跟一个女人结婚,原来,是被你这张利嘴给骗了!”
这前面正常,后面顿转阴暗的声音着吓人,夏晓菲将眸子对上贺臻母亲的眸子,中间光芒一丝不减。
“我儿子看不清,我还不糊涂!今天过来本来还想看看是不是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呵,倒真的是让人长见识了。老李,让她滚下车!”
愤恨的声音响起,夏晓菲嘴中勾起一抹嘲讽。
“我可不记得传闻之中我是个品性恶劣的人,您今天一过来就说我肚子中有个野种,这传闻又是从何听到,这野种又是从哪得知,只怕只有您心里有数吧?”
说完,她别过了头,迅速的下了车,连个招呼都没有跟贺臻的母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