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呵呵,你们这个皇位得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皇上!”
言凯冷哼一声,看向柳碧琼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他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柳澈,目光沉沉,“柳澈,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你也是不愿意的。我可以留你一命,判你终身监禁。但是你的皇姐,还有这两个所谓的将军,我是无法饶恕的!”
柳澈凄凉地一笑,稚嫩的脸上已经带着绝望的沧桑,“既然你饶不了皇姐,我一人独活又有什么意思呢?求你还是让我跟皇姐一起上路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柳碧琼听闻,神色癫狂地大声喊叫起来:“澈儿!你说什么胡话呢!皇姐不许你死!你是皇家的命脉啊!不能死!你要留着性命给皇姐报仇!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沉碧觉得这个柳碧琼真是太烦了,便走过去“啪”地一下,再次打到了她的后颈,让她又昏了过去。
有时候,做人还是安安静静的好,废话说多了也是会让人烦得闹心的!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尊重你的这个意愿的。”言凯允诺了柳澈的这个要求,然后示意自己的手下把人都带走,“来人啊,把他们都押到大牢之中去!”
言凯转向了沉碧和君撷,几人的目光交汇,都发现了言凯的眼睛亮得惊人,“现在,所有人听令!进宫!”
顿时所有人神色一肃,队列整齐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
沉碧手握着玉都的御林军和血策军的军令,自然能指挥他们大开宫门,乖乖地把他们都迎进去。
这些士兵们也不存在什么憋屈的,摄政王君撷本来就是所有士兵心目中的英雄的样子,他们只不过是遵守军令,如今既不用打仗,还换了个令人敬仰的主子,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坏事。
只是可惜柳碧琼一朝跌落了神坛,不但丧失了自己手中的权力,还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赔了进去。
沉碧看着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言凯,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望着他笔挺的脊背,还有那虽然瘦小但已经十分宽阔的背影,如今终于扬眉吐气、意气风发了!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十分欣慰。
一路走来,看着他那么努力地汲取知识,努力习武,还要躲避各路人马的追杀和觊觎,都没有童年的玩乐时间!看着他那么辛苦地成长着,就像一棵幼小的树苗,现在终于茁壮起来,长成了一棵无法撼动的大树。
尤其是这棵苗子还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这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和成就感,让沉碧顿时觉得身心愉悦!
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锐不可当地来到了正殿之中。
这里有一块十分广阔的空地,空地延伸过去则是数百级阶梯,阶梯中间是石质浮雕,上面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龙腾祥云图。其中的巨龙更是威武不凡,庄严肃穆,给人施加了一种压力氛围。
宫殿的正面立着好多根几人粗的柱子,上面均雕刻着盘龙,威严摄人。
来上早朝的大臣们都要走过这一片宽阔的空地,还有上百级阶梯,才能来到金碧辉煌的宝殿之上。
空地上军队林立,沉碧、君撷等人都没有往阶梯上走,只让六孤狼护着言凯和木老,看着他们走上了阶梯。
木老激动得老泪纵横,为了这一刻,他们牺牲付出了多少!
他颤颤巍巍地从贴身的衣服内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这是他费劲了多少心里才保护好的先皇交给他的遗旨。
木老激动地抖着手,把那卷轴展开,看着底下一片安静,开始大声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子言凯品性纯良、爱民如子。今,朕册封吾子言凯为太子,他日继承大统!钦此!”
他继续道:“这就是先皇留下来的遗旨!一直以来,能够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人,只有我们的太子言凯!但是先皇不幸薨后,碧霄公主却借此手握大权,趁机扶持其亲弟柳澈上位,还派出一队又一队的人马来追杀太子!
今日,我等再次回到了这里!太子言凯乃是天定之人,又是先皇选中的储君。如今一路走来,清除叛逆,理当登基为帝!臣,恳请太子继位!天将庇佑我北封国!”
“恳请太子继位!天将庇佑我北封国!”
“恳请太子继位!天将庇佑我北封国!”
……群众们听了木老丞相的这番话,也是十分激动地大声呼应起来。
言凯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眼神和声音都是同样坚定,“本太子一路艰辛,终于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这一切也将在今天结束!本太子会遵循先皇遗愿,继承大统!”
言凯让众人解散之后,士兵们都十分又秩序地撤退了。
很快,一道命令就从上头传递了下来:
“太子的登基仪式将在十天后举行!所有的人都来我这领任务,要开始帮忙了!”
这边士兵们、宫人们、还有言凯木老都忙得要死,另一边的沉碧君撷却是悠闲自在,好不逍遥快活。
“发什么呆呢?该你下了。”
君撷低沉悦耳的声音宛如清泉流淌在沉碧的耳畔,一下子唤回了沉碧的思路。
沉碧手执一枚棋子,见状也是肆意洒脱地笑了笑,拖着腮帮子,望着君撷的目光十分清新明亮:“都怪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才看呆了!来来来,继续下。”
君撷轻嗤一声,倒是十分受用,这怎么说也是对他的一种赞美吧。
但是以他对沉碧这个滑头的了解,她肯定是心里有什么事情,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
君撷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沉碧,微微眯了眯眼:“你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哎呀!真没有啦!”沉碧撒娇地眨眨眼,“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放心啦!我是绝对不会干什么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