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叶娉就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萎靡不振地从床上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沉碧刚起床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想必叶娉昨晚上是思考了好久吧,这黑眼圈熬的,都快堪比国宝了!
沉碧对叶娉挤眉弄眼的:“小娉娉……昨晚挣扎了很久嘛?!”
叶娉被沉碧弄得苦笑不得,很凶地挥舞着拳头:“不许笑我!人生大事当然要好好想想了!哪能那么随随便便的,我爹还不打死我!”
“哦?那你最后想出了个什么玩意儿了?”沉碧笑吟吟地看着她。
叶娉的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块儿了,叹气道:“我要是真想出什么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昨晚真是一宿没睡啊!”
沉碧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噗哧。我看你是思了一宿的春吧?!”
叶娉一脸怨气:“沉碧,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了!有你这么损我的嘛!”
“好好好,不说你了。嗯……你这黑眼圈真有特色,哈哈哈哈……”沉碧说着说着,看着叶娉的黑眼圈,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一头黑线的叶娉只好催促她,“快起床,下楼吃饭去了。”自顾自洗漱起来。
沉碧笑够了,一早起来也是肚中空空,连忙起来穿衣服洗漱,准备下楼用早饭去。
两人来到了楼下,六孤狼占了一个位置,兄弟几人正吃得香,看到沉碧和叶娉纷纷打招呼,她俩一一回应。贺烈和聂渊早已占了另一个位置等着她们了,贺烈还是老样子,万年不变的僵硬冰块脸,见到她们只是习惯性地点点头示意;而聂渊老远就热情地招呼了:“叶娉!沉碧!快来快来!我们都已经点好吃的了!”
叶娉听着他的喊声,可能是想到了些什么,顿时有点不清不愿的小傲娇,沉碧看着她那磨叽样,直接笑容满面地拖着叶娉来到了他们那一桌,“哇,这么多好吃的,不错不错……哎哟!这个银耳莲子羹可是我们家叶娉最爱吃的了!不知道是谁点的,这么贴心呀?”
贺烈复杂地瞥了一眼聂渊,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当然是我点的啦,叶娉喜欢吃什么我当然……咦?!”
聂渊盯着叶娉的脸看,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娉儿啊,怎的一夜不见,你就好像被谁揍了啊?你说,是不是沉碧虐待你?我给你报仇!”
“聂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像是那种人嘛?”沉碧一脸无语。
叶娉更是无语,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一声不吭,不搭理他应该不会再烦人了吧?
显然,叶娉低估了聂渊的缠人:“叶娉你别怕,谁欺负了你尽管告诉我,我肯定给你出头!你说,你眼睛下面的淤青到底是谁打的?是谁敢对我们家的美人儿下手……”
叶娉被烦得不行,感觉自己再不出声,聂渊还真是有完没完了,只好打断他道:“行了你!这是黑眼圈!熬夜就会出来的!”
聂渊一愣:“你熬夜了?为什么熬夜?”
“因为……因为……”叶娉憋了半天,气得不理他,“关你屁事啊!别烦老娘!”
聂渊被她凶了一脸的口水,但是非但没有嫌弃,还笑眯眯地摸了摸鼻子。既然叶娉不想说,他就不逼问她了。
聂渊似乎因为跟叶娉说了几句话,看着她这可爱又憋屈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好得很,十分热情而绅士地为叶娉布置着早饭。
“来,娉娉,这是你最爱吃的银耳莲子羹,我特地为你点的,多吃点。”聂渊把碗端到了叶娉的面前,笑眯眯地哄着。
“来,再尝尝这个,南国有名的特产,在其他国家都吃不到的哦。”
“还有这个……”
聂渊不停地给叶娉夹菜,叶娉开始还被食物的香气所诱惑,后来看着聂渊夹个没完,自己的碗里都快堆积成一座小山了,这才阻止他道:“好了,你别给我夹了,我又吃不完这么多,你自己也快吃吧。”
这句难得放缓了语气的话,在聂渊听来,那就是叶娉慢慢的关爱啊!他傻笑着应道:“好,好,我也吃。”
一旁的贺烈看着他们两个只见的互动,虽然还是目不斜视地吃着早饭,但周身早已是一片低气压。
坐在贺烈身旁的沉碧自然感觉到了贺烈的不对劲,就连她看着这两人这样“浓情蜜意”的,也感受到了秀恩爱者的满满恶意,欺负她家君撷不在是不是!
一顿饭,贺烈吃得索然无味,聂渊心情很好,自然也吃得开心,叶娉倒还多吃了一些,沉碧被他俩暴击了,埋头自己吃自己的……
十人用完了早饭,收拾好行李就继续赶路了。
一路上,聂渊一直在旁边找叶娉搭话,给她讲着一些奇闻趣事,让叶娉一路上也不至于太过无聊。贺烈则是默默跟着,板着脸,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他们走了这么久,终于快到水仙镇了!叶娉不由得兴奋起来,就连沉碧也不禁露出了笑意——她终于离君撷和小凯又近了一步!
但是赶往水仙镇的路上却十分奇怪,不断有百姓拿着包袱,从水仙镇中出来,步履匆匆的样子,仿佛身后又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驱赶似的,让人十分疑惑。
沉碧随便找了个看上去毕竟慈祥的老大爷:“大爷,我们正要前往水仙镇,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的样子似乎都是特意从城里出来的。”
“去不得,去不得啊!”老大爷激动得连连摆手,拉着沉碧的袖子劝道。
沉碧不解:“这到底是为何?请大爷说个明白。”
老大爷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喘息道:“水仙镇……镇里有……有瘟疫啊!”
“什么?!”沉碧等一众人听到此话都齐齐变了脸色。
“哎……现在战乱连绵,有些人饿得很,什么样的脏东西都吃!这不,感染了瘟疫,现在在镇里头正传播得厉害呢!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