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再次回到众人躲避的地方之时,身后还跟了一个长相阴柔却称得上美丽的男子,正是叛军的机关设计者,聂渊。
“怎么样?”沉碧轻声询问大狼,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人们出来破解那门口机关的方法。
大狼摇了摇头,“有人出来过,但我们疏忽了,这个机关太过精妙,我们根本看不清他们到底是如何出来并且不触动机关的。”
“没关系,我们有帮手到了。”沉碧笑眯眯地看向身后,给士兵以及六孤狼他们介绍:“他就是设计机关的人,我们的新伙伴,聂渊。”
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沉碧的身后,也自然都看到了那个长相偏于女性化的聂渊。沉碧也给聂渊介绍:“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跟着我一起来侦查敌情的。”
聂渊自然也给沉碧这个面子,朝着大伙儿点点头。大伙儿也不冷落了他,也向他点头表示欢迎。
“话说回来,这个机关到底应该怎么破解?”沉碧以一种充满求知欲的请教眼神看向了聂渊。
聂渊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勾起嘴角道:“其实很简单,只不过你们只注意到了这些丝线的下端,自然只能看到一切都是杂乱无章;可是你们忘记了上面的丝线都汇聚到了哪里……”
众人跟着他的思路一看,恍然大悟起来。沉碧敏锐的眼力更是立马就找到了那些丝线在上边的汇聚地——“那根杆子!”
“没错。就是那根杆子!接下来的机关不用我解释你们也能自己想明白了吧?”聂渊有些骄傲地说道。
只要将杆子稍加转动,所有的弓弩都将失效,人自然可以任意进出;而把杆子转回到原来的位置之时,弓弩自然又恢复到原装,谁经过那里必被弓弩万箭穿心!真是好精绝的机关!
沉碧也是好不吝啬地夸赞:“聂渊,你真厉害!如此精妙的机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如何会这些的?”
“看书自学的。我本来也对机关十分感兴趣,所以自己捣鼓出了许多东西,只是红丝军的人只看到了我对他们的用途,把我的机关都用在了杀人和防御上。”
见聂渊有那么一瞬间的黯然,沉碧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等到天下一统的时候,你的机关就是造福百姓的好东西!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推广!”
聂渊绝色的脸庞有一种动人的美,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愣了愣,半晌弯了弯眼角,应道:“好。”
“大伙儿准备行动了!听我的指挥,我们这次务必要把这群叛军一个不剩地清理掉!”沉碧眼神坚定地下了命令,“聂渊,你武功不好,就等在这里别乱跑,剩下的都交给我们。”
“帮我留下那个老何的活口。”他突然出声道。
“懂了。”沉碧比了个OK的手型,但是聂渊并不理解这个意思,只知道沉碧答应了自己。
一番安排之后,沉碧率先纵身一跃,从树上稳稳地攀到了那根杆子上,没等敌军反应过来,她就立马把杆子转动了一下,卡到了弓弩的闭合点,然后朝着六孤狼他们比了个手势。
机关被破,进攻!
敌军根本就没有发现沉碧,他们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甚至连站岗的都在打瞌睡,因为他们心里很有把握,凭着外面的机关,谁来谁死!由于对那机关太有信心,所以放松了警惕。
只可惜沉碧并没有给他们放松的机会,她孤身一人,悄无声息又十分迅速地来到了一个打着瞌睡的红丝军的身后,直接捂住了那个士兵的嘴,利刃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的咽喉!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并不明显,只有他身旁同样困意泛滥的士兵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可就在他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竟的时候,一柄利刃也同样利落地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女子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依靠着帐篷的遮掩,极其迅速地以同样的手法解决了好多个守卫,并且让人根本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其余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死神的来临,就已经命丧黄泉!
在不远处树下看着这一切的聂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之前看到沉碧一个人只身前往,他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担忧,可谁知道这个姑娘根本不是正常的“公主”,分明是一个“杀神”!
聂渊的心头忽然有些雀跃起来,心脏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热烈兴奋地跳动了……他现在才算真正相信,她是有那个实力帮助自己、与自己合作的!
这样高深的武功,这样杀人无形的身法……比他辛辛苦苦设计的机关还要更加绝妙!
红丝军的人一直都没有发现沉碧的踪迹,后来加入的六孤狼身法也同样绝妙,杀人无影。
但是那些士兵们可就没有这样的实力了,解决那些叛军的时候还是让他们漏出了一些声音……所以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听到了这边发出来的动静,集成了队伍匆匆赶来……
“什么人!”一个叛军厉声喝道。
“谁在那里!出来!”其余人皆手持兵器,毫不放松地指着那一小队沉戟军发出动静的方向。
大狼指挥着二狼他们五人从背后偷袭,然后带领着那队小兵直接冲了出去!
顿时,双方兵刃相接,陷入了混战之中……
红丝军中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这边发出的响动,纷纷从其他各处跑过来支援。
老何他们几个原本还喝着酒,听到士兵的禀报后立马心生警惕,立刻就像是醒了酒似的,拿着武器就直接往中央的帐篷赶过去。
二狼和剩下的狼兄们一直埋伏在后头,把士兵们的主力和小队长都统统干掉!致使冲到前面的士兵顿时就失去了主心骨,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只是一团瞎上,然后被大狼带领的几人打得落花流水……
沉碧更是埋伏在那些喝酒赶来的大汉们的必经之路,然后掂了掂手上从别处帐篷搜刮来的绳子,顿时露出了一个兴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