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薄嘉懿用手捂着自己的裆部,宽厚背脊弓成大虾,一双俊目狠狠盯着阮芷菡,口中倒抽丝丝凉气,胯下剧痛让他整张俊脸变形扭曲。
“你什么你!”阮芷菡连忙拢着衣服跳到一边,快速将衣服整理整齐,探头看向摇篮中的阿瑜。
阿瑜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她,似委屈又似幽怨。
每次看到阿瑜这样可怜楚楚的眼神时,阮芷菡的心就软了。
她是恩怨分明的人,薄嘉懿犯下的错,她是不会牵连到无辜的孩子身上的。连忙轻轻摇了摇摇篮,笑着哄诱:“阿瑜乖,不要哭!”
似是她温柔的笑脸发挥了作用,阿瑜“咯咯……”笑出声来,小手握拳,笨拙地挥舞着小拳头。
旁边的薄嘉懿疼得睚眦欲裂,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弓成一只大虾。许久,他才缓缓坐在椅子上,随后又火烧似地从椅子上一弹而起,嘴里发出“斯斯”凉气,尖叫:“人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没错!”
“那你还要来招惹女人!”阮芷菡将阿瑜从摇篮中抱出来,轻轻拍着,她白了薄嘉懿一眼:“让你少招惹我!这几天容太后不是忙着帮你张罗秀女的事吗?皇上,您也不能太饥渴啊!”
闻言,薄嘉懿气得脸都绿了。胯间疼痛稍减,他立刻拽住阮芷菡的袖子,冷哼:“你把朕踢伤了!就得帮朕治病!若是朕以后不能人道,这大魏朝的江山社稷都毁在你这女人的一脚下!”
闻言,阮芷菡蹙眉:“你这话也太严重了吧?”
“事实就是如此!”薄嘉懿笑得邪恶,说着他就欲脱裤子:“来,先看看朕的患处吧!”
阮芷菡立刻侧过头去,脸红到耳根,觉得薄嘉懿太不要脸:“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薄嘉懿一脸无辜:“明明是你把朕踢了!你是大夫,最明白讳疾忌医的道理吧?”
“那也不用脱裤子!”阮芷菡气得脸发烫,怀中的阿瑜睡着了。小鼻涕虫趴在她的怀里,一只小手刚好放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薄嘉懿看到了,立刻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色狼!这么小就懂得占人便宜!颇得他老子的真传!”
阮芷菡瞪了她一眼,弯腰将阿瑜放回摇篮中,帮他盖好被子。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展开雪白的燕子笺,沾墨执笔,抬头问薄嘉懿,一脸公事公办:“请问这位患者,你的病具体有哪些症状?”
“疼,火辣辣的疼!”薄嘉懿说得一脸认真,眉间又间或出现促狭的表情:“要不你帮忙摸摸是不是肿了?”
“色狼!”阮芷菡气得瞪他,柳眉双竖。
她低头,快速在纸面上写起字来,须臾,笔墨未干,纸面上的字迹清秀如莲,笔触柔美,一如她的人,娴雅温柔。
她扬手将手下药方扔给他,说:“你按这方子上的药材去抓药,连吃三副,保证药到病除。”说完,她顿了顿,又挤眉弄眼地说:“说不定比之前还厉害呢!”
“要不你来试试?”薄嘉懿笑得阴险。
阮芷菡立刻给他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否则她就要发飙了。
薄嘉懿见好就收,高声吆喝李林武进来,将药方甩给了他。
李林武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瞟,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得画面,再把一条小命搭进去。拿了药方,急冲冲跑了。
当天晚上,薄嘉懿跑厕所跑了半夜,拉得虚脱,他心知着了阮芷菡的道。这妖女借着写药方的名义明明给他开了一剂泻药,李林武吓得六神无主,只当是自己拿来的药有问题。
薄嘉懿躺在床上哼哼,柳如烟等人吓得脸色发白。
阮芷菡躲在暖阁,听到薄嘉懿这边的声音,心中偷着乐,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不一会儿,听到二门外的小太监喊:“雪美人到!”
沈雪琪?阮芷菡蹙眉,她一直对心机深沉的沈雪琪很不感冒。听到是她来了,撇了撇嘴。
沈雪琪身穿一套月白色宫装,淡妆娇美,青鸦色乌发挽成双环髻,斜插着一支金步摇,顶头一只金乌鸟红喙衔珠,随着她优美的步调轻轻摇晃。
她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手中各捧着红瓷大碗,用红锦棉布盖着,许是怕里面的热气散了。
她进来优雅地行礼,随后说:“臣妾听说皇上身体抱恙,特地亲手炖了乳鸽汤与草虫羹来给皇上补补身体。”
薄嘉懿平躺在榻上,眼望着床帐顶部根本看不到雪琪的脸。只听他语调欢快地说:“美人平身!”
雪琪连忙盈盈起身,一段柳腰妖娆,如柳枝般不堪一折。
“爱妃,你过来!”薄嘉懿招手唤雪琪过去。
雪琪心花怒放,连忙惊喜地走上前去,侧着身体坐在薄嘉懿身边,低眉,睫羽如扇,眸光如水。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与爱妃单独待一会儿!”薄嘉懿说。
李林武、柳如烟等人连忙诚惶诚恐地关门退出殿去。
阮芷菡在暖阁中,与薄嘉懿的宫殿仅一帘之隔。他那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听闻他与沈雪琪单独待在一起,她心中没来由涌起酸涩,心想:这个精虫溢脑的家伙!
偏生,两人的“淫词浪语”穿过帘子不断地传来:“皇上,这样舒服吗?要臣妾这样来吗?臣妾用嘴伺候您怎么样?”
不要脸!阮芷菡在心中狠狠鄙视!
不知沈雪琪是怎样伺候薄嘉懿了,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舒服地似乎身体都颤抖:“爱妃好手段啊!对,就是这!加把劲儿,用你的小嘴含住它!”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枉顾一个大活人还在旁边呢!阮芷菡又羞又气,简直要掀桌子反抗,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沈雪琪如惊弓之鸟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皇上!”
“爱妃不要怕!”薄嘉懿安慰的声音穿过帘子传来。
惺惺作态,简直可恨!阮芷菡狠狠地在心里想,从心底里鄙视这一对“奸夫**”!心想自己真应该踢得他不能人道,自己那一脚真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