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一个暗卫单膝跪在池依依的面前,微低着头,态度恭敬。
池依依嗯了一声,趴在窗户上的动作没变,也不在乎自己的仪态和形象问题。
“人跑了。属下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在了,只留下还带着余温的茶壶和糕点。属下派人去查找了,不过应该是找不到。”
池依依哦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失望。那两个人,从气息就能感觉到,武功不会低。
她挥了挥手,暗卫抱拳向池依依行了一礼,消失在了原地。
“小姐,会是谁?”
池依依轻轻摇摇头:“确定不了。现在对我好奇的人太多了,因为君霖景的关系!”
夏冰明白的点了点头,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小姐,奴婢刚才还问了楼下的百姓,为什么乐安公主出嫁的没有做这些。”
“小姐猜,百姓说了什么?”
池依依挑了下眉,顿时来了点兴趣:“百姓说了什么?是不是说,国师在他们心目中是神一样的存在,国师嫁人自然是要大办的。”
“小姐,这是其中一点。百姓们说,因为您对百姓好,百姓自然就想要给您庆祝婚礼。至于乐安公主,虽然她在成亲那天做了善事。但百姓们也不是傻子。而且,之前乐安公主做的那些事,有流言传了出来,百姓们都知道了。”
池依依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难怪纪惜柔出嫁那天,京城不怎么热闹。
“要是纪惜柔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她出嫁这么冷静,估计又得在背地里诅咒我了!”
夏冰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对乐安公主的不喜:“小姐,奴婢说句不应该奴婢说的话。乐安公主这人自私自利惯了,想的都是别人应该对她好,什么事都应该想到她。而她自己,从来不会想自己能帮别人什么。”
池依依听出来夏冰语气里的不满和怒气,完了弯唇角,语气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怒气和埋怨:“你希望一个从小在皇室长大,又是被宠坏了女孩子,能为别人想什么?”
夏冰想了想,也对,乐安公主是金枝玉叶,从小就被周围的人捧着,想到的自然也是自己。
“小姐,今天刺杀你的人当中,会不会有乐安公主派来的人?”
“应该没有。纪惜柔还没有和尚文林同房,她忙着哄尚文林开心,暂时没空来找我麻烦!”
“小姐!”夏冰不满的跺了跺脚,俏脸微红:“小姐,你是一个女子,这种话怎么能随便就说出来呢!”
池依依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得了,你也别用那些闺阁千金的一套来要求我,我嫌累得慌!”
夏冰无语到了极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在是,跟在小姐身边多年,她的承受能力强了许多。
“夏冰,你们四个比我大几岁。我都嫁人了,你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下自己了?”
夏冰顿时脸红如滴血,害羞得不行。她跺了跺脚,不满的说道:“小姐,您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题!”
“哪种话题?”池依依回头看着夏冰,笑得意味深长:“夏冰,你可要说清楚,我说的是什么话题。”
夏冰哪里不明白自家小姐这是在打趣她,又是好笑又是害羞又是无奈,只能不说话,免得再被自家小姐抓到话柄。
池依依见夏冰不说话,有些无聊的耸了耸肩:“你爹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见自家小姐不再提起之前那个话题,夏冰大大的松了口气。她向池依依福了一礼。
“回小姐的话,奴婢爹那边一切都好。小姐吩咐的事,奴婢爹都在办。只是,老爷和夫人的事,始终是奴婢爹心里的一块大石!”
池依依明白的嗯了一声:“让你爹别急,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查清楚的!”
“是,小姐!”
“问出来是谁派来刺杀我的了吗?”
“回小姐的话,有的是接受了委托的,有的应该是江湖门派的,另外的就问不出来了。暗卫说,还在审问,嘴硬的那几个,估计要点时间。”
池依依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真想知道,是谁。
“查清楚了是谁和安夫人还有纪惜柔接触了吗?”
夏冰轻轻摇摇头:“小姐,查不到。自从那人上次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而且,乐安公主和安夫人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或许,他们是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在联络,而我们没有查到而已!”
池依依点了点头,的确有可能是这样:“你让我们的人看紧安夫人和乐安公主。我总觉得,和他们接触的人,不简单!”
“是,小姐!”
……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京城的百姓都为池依依成亲的事情忙碌了起来,没几天,到处都是红红的一片,看着喜庆极了,完全看不出京城前段时间的那种萧条和紧张。
京城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大家谈论的话题,也都是池依依即将嫁人的事和快要到来的祭天大典。
特别是君霖景的别院里,更是喜庆。别院到处都是红红的一片,喜字,红绸缎,红灯笼随处可见。每个下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
下人们步履轻快,谈论的话题也都是关于自家宫主和少夫人即将成亲的事。
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
丞相府,除了丞相居住最大的一个院子外的一个院里,安夫人母女面容阴沉。
安妙思旧伤加上心上,再则心气不顺,郁结于心,伤势不仅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反而越变越坏。
特别是上次在庄子的事,已经彻底成为了安妙思心中的一道深深的耻辱和心魔。每次午夜梦回,安妙思总是会被这一场噩梦惊醒。但她不敢对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说。
因为,她太清楚自己亲生母亲的脾气了!
要是她说了这件事,绝对会成为一个弃子!母亲可以另外找一个女子代替她!
……
“娘,再过几天就是表哥和那个贱人的婚礼了,我们要怎么办?”安妙思咬牙切齿的开口,声音中带着恨意,怒气,杀意,还有隐隐对安夫人一直没有杀了池依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