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得赶紧准备晚餐。”罗婶瞟了一眼时钟,匆忙走向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苏子悦面无表情地回到卧室,在一片漆黑之中,躺在床上木讷的盯着天花板却心猿意马,心思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闪现出那张俊逸的脸庞。
“苏子悦!不准再想了!”当她意识到心中所思的时候,懊恼地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双脚乱蹬。
不消一会她又安静了下来,果然还是会回忆起那深邃的黑眸,那高挺的鼻梁,完美的嘴唇以及那销魂的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她不由地喃喃自语——唐时谦!
豪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别墅前,陆易撑着伞为唐时谦开车门。
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迈出车子,径直走向别墅,在门前,唐时谦转身说道,“陆易,你回去吧。”
“是,BOSS。”陆易转身离去。
别墅内。
装修豪华的一层大厅内灯火通明,唐时谦迈进别墅就闻到由远而近地飘来的一缕饭菜的香气,可是他却左顾右盼,好似心不在焉。
唐时谦微蹙眉头,一手抚上腹部,明明已经饥肠辘辘,但是心思却在别处。他不禁感到懊恼,他都为了苏子悦如此煞费苦心,为何那个女人还是丝毫不为所动,难道她就是铁齿心肠吗?
罗婶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进门的唐时谦匆忙迎了上来,笑吟吟地说道,“先生,您回来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先去用餐。”
“嗯。”唐时谦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如同笼罩着一层浓雾一般。
唐时谦脱下外套,罗婶赶紧接住,他迈开步伐向餐厅走去。
这是一桌丰盛的晚餐,荤素搭配,看起来色泽诱人,使人食指大动分外有食欲。
可是唐时谦却心不在焉,他吃了几口米饭,似有意无意地问道,“她呢?”
“太太已经休息了。”罗婶如履薄冰,依照现在的情形,唐时谦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这已经是他第二遍询问苏子悦的情况了。
她果然是铁石心肠。
唐时谦不相信,他既然已经往家里提前打了电话,苏子悦会不知道他今晚会回来的消息?
他倪眼扫了罗婶一眼,却一言不发地继续吃饭。
罗婶被唐时谦看得心脏都停了一拍,这种日子也真是折磨人,神经紧绷也是够她受的了,现在又要受到这种逼问。
“她不知道我今晚回来吗?”唐时谦冷不丁地放下碗筷,厉声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问责令罗婶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脸已经憋得通红。
“说话!”唐时谦的语气又提升了一格。
“知道,太太知道您要回来。她方才下楼找水喝,我已经同太太汇报过了。”罗婶实在扛不住如此态势的逼问,只得缴械投降。虽然心里有些对不住太太,但是她一介妇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啪——
修长的手指紧赚的拳头狠狠的砸在餐桌上,餐盘都为之一颤,汤汁顺着餐桌流淌出来。罗婶愣了一秒,已经有一滴汤汁滴到了唐时谦的西裤上。
“先生,对不起,我……”罗婶惊得额头上顿时渗出细密的汗珠,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我上楼了。”
唐时谦冷脸站起来转身就走上楼,罗婶这才如遇大赦一般舒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明明知道他要回来,还是如此冷漠!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还是说一直以来对她太过娇纵,以至于她现在对他是这幅态度。唐时谦眯起细长的眼睛,眼神里流露出危险的气息,一步步向楼上走去。
罗婶看着唐时谦上楼的背影,都不禁为苏子悦暗暗祈祷,但愿这位祖宗不要太难为那个娇弱可人的太太才好。
漆黑的房间内。
苏子悦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她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一切都怪你!唐时谦!
“你在叫我吗?”温热气息吹拂在耳际,熟悉而低沉磁性的声音让苏子悦身体僵硬,可是他炙热的呼吸搔弄着她的敏感地带,苏子悦已经面红耳赤,如果不是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她恐怕早就挖个洞钻进去了。
这个人自然是唐时谦。
“这些日子对我爱答不理,如今却一个人独自喊着我的名字?嗯?”那微微上挑性感无比的一声嗯是她熟悉的,却也最不能抵御的。
苏子悦也只得硬着头皮闭目装睡。
“我知道你醒着,不要装睡,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过去?”耳垂一阵吃痛,唐时谦竟然在她的耳垂咬了一口,温润的舌尖甚至触碰到了耳垂。
“嗯。”苏子悦不由自语地闷哼了一声,她匆忙捂住嘴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她还来不及转身,一双臂膀已经将她摆正,温热的双唇覆盖上来,火热的舌头急不可耐的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在一起。
他感受到了身下的人儿挣扎地扭动着身躯,只好松开了嘴,将离开柔嫩的双唇,苏子悦就大口地喘息起来。
这时一阵风将窗帘吹起,雨已经停了,拨云见月,月光透过窗户洒将进来。
苏子悦的眼睛微微眯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此时的她竟然显得如此魅惑,身体的幽香飘入鼻腔,真是我见犹怜的一副美景。
“你放开我。”苏子悦厉声呵斥道,声音却软绵无力,显得如同撒娇一样的娇媚。
“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唐时谦眯起细长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酥软无骨地躺在床上连连喘息的苏子悦。
苏子悦见此情形,不再作声。
“你知道我今晚要回来是吧?”唐时谦这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来。
当唐时谦直起身来,苏子悦脱离他的控制范围之后,她匆忙起身后退,整个人缩到了床榻的另一侧,警惕地看着目光锐利的男人。
唐时谦不禁哑然失笑,“苏子悦,你还真是怕我!我是毒蝎猛兽吗?能生吞活剥了你还是如何?你为何避之如瘟疫!”
那双眸子由调侃转向阴冷,语气也如同千年冰窖里传出来的寒气一般。
“你为什么总是如此问我,我拒绝回答。”苏子悦怒目而视,与唐时谦四目相对,顿时火花四溅。
“你没有权利拒绝,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唐时谦冷峻的目光紧盯着苏子悦的双眸,岿然不动。
苏子悦自觉得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不管是顾文雅还是唐时谦,难到她当真是如此不值得人怜悯之人吗?
“回答我的问题。”唐时谦步步紧逼,苏子悦不由地身体一颤又往后退,可是已经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