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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相爱,各自凋零

自从发生了林彩月受伤的事情,赵素瑶和霍亦宸之间,便很难再回到从前。毕竟两人之间,已经有了看似无法调节的矛盾。为了遗忘,赵素瑶去找新的工作,打算开始新的旅途。不能找一个新的男人继续爱,那就用工作麻痹。

只是想要找到适合的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番寻找下来,却始终没有找到,让自己满意的公司。就在她拼命找工作的时候,接到夏思彤的电话,让她立刻回去。虽然疑惑,但赵素瑶还是立即回家。

打开房门,只见赵永波正坐在沙发上,神情冷静地喝着茶。见状,赵素瑶走上前,来到他的面前:“爸爸,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赵永波的脸上带着冷意,不悦地说道:“素瑶,你怎么回事?我刚去了绍臣集团,却听说你辞职,还和霍少分手。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放弃这么优秀的男人。难道,你不想要嫁进豪门吗?”

听到他的来意,赵素瑶的心里有些难受,却还是平静地回答:“我不会和霍亦宸在一起的,我刚刚才知道,霍亦宸的妈妈林彩月,竟然是制造当年车祸的人。就是她害死的妈妈,霍亦宸是我仇人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吃惊地看着她,赵永波的眼里带着错愕:“什么,晓雯是被林彩月害死的?为什么?”

摇了摇头,赵素瑶淡然地说道:“我没问具体的,我只知道,林彩月因为自私害死妈妈。爸爸,你觉得我还能若无其事地和霍亦宸在一起吗?况且,我们前天刚刚大吵过,已经分手,再也不可能挽回。”

赵永波好半晌,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她,赵永波认真地说道:“就算是这样,晓雯的死和霍少也没有关系,不要牵连他。素瑶,你去好好和霍少认个错,他会原谅你。”

惊愕地瞪大眼睛,赵素瑶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面容苍白,错愕地看着她;“你让我认错?明明错的人不是我,我凭什么去认错?爸爸,你刚刚没听到吗?是林彩月害死的妈妈。以前你不是很爱妈妈吗?要是没有林彩月,妈妈就还能活着。”

“就算你现在不原谅,你妈妈也不会醒来。素瑶,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赵永波如是地说道。

面容有些苍白,紧紧地握着拳头没有说话。赵素瑶愤怒地看着他,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在你眼里,活着的人是比较重要。所以当年就算你那么喜欢妈,现在她死了,你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你一点都不顾念,她没名没分地跟在你身边二十几年吗?”

听到她的质问,赵永波的事情有些不自然。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亏欠赵晓雯很多。只是这些对他来说,却都不算什么。

“赵素瑶,我只知道,现在赵家遇到困难,霍少要是肯帮忙,就能度过危机。你要还当自己是我女儿,听话,去跟他认错。”赵永波愠怒地说道。

有点心寒,赵素瑶知道赵永波无情,却没想到,竟然无情到这样的地步。“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去认错。”赵素瑶坚定地说道。

赵永波生气地抬起手,作势要教训她,夏思彤立即跑了过来,挡在她的前面:“赵叔叔,这里是我的公寓,在这打人不好吧?一夜夫妻百夜恩,尤其阿姨一直无怨无悔地跟着你,现在,你还要为难她唯一的女儿吗?”

瞧着他的神情,赵永波愤怒地甩了下手:“如果还想回赵家,乖乖地去道歉。要不然,别怪我不认你。”

鼻子一阵酸楚,仰起头看他,赵素瑶安静地沉默着。沉默片刻,这才说道:“我不会答应。既然离开赵家,我也没有想过,我还能回去。”

听着她的话,赵永波铁青着脸,愤怒地说道:“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冷哼一声,赵永波生气地离开。

听着砰地一声传来,赵素瑶缓缓地低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赵素瑶哽咽地说道:“思彤你看,这就是我的好爸爸。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女俩。”

轻轻地叹气,夏思彤的眼中带着心疼,安慰地说道:“好了,别难过。那种没良心的人,他的话我们就当做耳旁风,听听就好,别去想,别去在意。要不然,难道的还是自己。”

赵素瑶苦涩地笑着,自嘲地说道:“有的时候我都在想,我不该出生的。当年要不是因为怀了我,妈妈就能离开爸爸。这样,这么多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别瞎说,很多事情都已经注定了。这些事情已经不能改变的,再去想,不就给自己找麻烦嘛。素瑶,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放宽心,继续走咱们的路,让别人说去。”

听着他的安慰,赵素瑶的心里好多。点了点头,赵素瑶坐在沙发上,怔怔地出神。

赵素瑶的这几天过得不是很好,霍亦宸那同样如此。家里,顾睿珩在那陪着他。瞧着他重复着一样的动作,顾睿珩的眉心皱起:“你再这么下去,不喝死才怪。”

手中的动作停顿住,霍亦宸苦涩地说道:“喝死得了,没想到我和她竟然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可能从一开始,我认识她就是个错误。”

闻言,顾睿珩平静地回答:“这件事情怪不得她,看不出来,阿姨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霍亦宸更加没有想过,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林彩月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妈妈。却没想到,他善良的妈妈,竟然害死赵素瑶的妈妈。“嗯,现在矛盾已经很严重。恐怕,没有回转的可能。”霍亦宸凝重地说道。

瞧着他的神情,顾睿珩冷不丁地说道:“看样子,你还没有完全放弃。但你们之间,很难跨越过那道鸿沟,尤其是赵素瑶。我不认为,她能够原谅阿姨。”

霍亦宸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凝重地看着前面。那天的时候,霍亦宸当时确实很生气。可是生气过后,却是理解。毕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赵素瑶难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却很难迈出一步,征求她的谅解。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所有的苦涩,全部咽下去。“我很迷茫,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我还想继续爱她,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害我妈。”霍亦宸烦躁地说道。

自古以来,爱情和亲情总是难以区分,究竟是谁比较重要。舍不得放下感情,却佑不得不考虑林彩月的安危,这是他的烦恼。顾睿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说道:“放弃吧,有那么多的女人,不是非赵素瑶不可。但是妈妈,只有一个。”

道理谁都懂,可是能不能做到,却是另外一件事情。这几天,霍亦宸不停地尝试着放下,却始终没有成功。感情的事情,便是如此。“我出去走走。”霍亦宸低沉地说道。

站起身,霍亦宸颓废地离开。瞧着他的背影,顾睿珩摇了摇头。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想清楚,第三者很难帮忙。

离开家里,霍亦宸神情恍惚地在街上走着。白天的街上,显得十分清冷。但手抄在裤袋里,看着前面的路,眼神却有些不确定。

不知不觉中,霍亦宸走到白玉兰树下。看着眼前飘香的白兰花,霍亦宸专注地出神。眼前不禁浮现出,曾经在白玉兰树下的情景。曾经的美好,与此刻的黯然神伤,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刻,他忽然想要去那看看。

当他来到那最大的一棵白玉兰树下的时候,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树下,怔怔地出神。几日不见,她似乎清瘦许多,他又何尝不是?从未想,再次相遇,竟然会是在这里。

赵素瑶看着白兰花,不禁想起曾经。越是想着,心里便越是难受。慢慢地收回视线,赵素瑶自嘲:“赵素瑶,还想起那些事情做什么?这样,只会让自己觉得更加可笑。”

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瞳孔微睁,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脸色却有些憔悴。似乎几天没有修饰仪容,下巴既然冒着胡渣的尖尖。这样的他,不像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霍亦宸。

霍亦宸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回头,神情有片刻的呆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见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只是安静地对视着。痴痴地望着,霍亦宸不想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迈开脚步,走上前。

看到他一步步地朝着自己靠近,赵素瑶的心里忽然一疼。不禁想起那天,她决然模样。不由地,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她的举动,霍亦宸停住脚步。

“素瑶。”霍亦宸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听着熟悉的声音,赵素瑶的心里却是冷漠的。如今,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感觉。“有事吗?”赵素瑶漠然地看着他,仿若陌生人一般,听得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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