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尔卿的身体瞬间凌空,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下意识的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颈,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眼神冷冽如寒雪。
“顾承珩你放开我……怎么……你还真的打算囚禁我?”秦尔卿双目直视着他,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眉头紧蹙着。
顾承珩脸色阴沉,他没有回答秦尔卿的话,直接抱着她大步离开了医院,此时此刻,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是如此的令人畏惧。
囚禁……
如果这样可以留下秦尔卿,他会选择用这样残忍的方式,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是他顾承珩做不出来的。
顾承珩带着满身的怒气将秦尔卿抱回了靖湖湾的别墅,他粗鲁的踢开门,将秦尔卿抱上二楼,扔在了他房间的大床上。
只是片刻,他就欺身而上,修长的双腿将她的身体夹住,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隔着布料,他身上那股滚烫的火热如同碳石一般,将秦尔卿的身体灼伤。
“秦尔卿,你休想离开我!休想——”他如同一只疯狂的雄狮,在她的耳边霸道的宣誓着,如同狂风暴雨袭来,将秦尔卿的天空撕裂。
秦尔卿被他禁锢在身下,她挣扎着动了动身体,倏然,他的双腿则夹得更加的紧迫,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你想和段锦浓远走高飞,我告诉你,我不许!”他双眸一眯,看着身下的秦尔卿目光愈发的森冷逼人,就像一具寒冰所雕筑而成的冰雕,在下一个瞬间,就要猛的爆炸!
秦尔卿有些无法呼吸了,她的胸口起伏不停,这番近距离紧贴着,她稍动一分,他则用一种更加紧密的姿势压迫着秦尔卿
“顾承珩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怕被你威胁么?我所在乎的,珍惜的一切都被你毁灭了!我还怕什么?我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大费周折的?我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不怕你!你要留我,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将我杀死!来吧!你将我杀死,只有尸体,才不会离开你……”秦尔卿垂下眼眸,嘴角猛的扬起,她咯咯的笑声如孩童一般清脆,只是,在现在这样静谧的空气中,却多少显得有几分诡异和刺耳。
她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没有值得可以守护的东西……所以,她不再怕被顾承珩威胁!
因为从今以后,她都只是一个人,所以还怕什么呢?
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和痛苦莫过于此,再没有值得珍惜和守护的人,她从此孑然一身,独孤的存活在这个黑暗而又冰冷的世界中。
顾承珩的心猛地一沉,好似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深海中,将他的心脏都绞碎得四分五裂……
紧接着,顾承珩的眼神沉稳而又锐利,在平静的眼眸之下,怒火和压抑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两股力量对撞在一起,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不断的突出,震颤……就似一丝零星的火种,一触即发。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顾承珩抿着薄唇,厉声呵斥道,声音嘶哑而又低沉。
顾承珩的双手猛的扣住她的双肩,指尖的力气之大,他的手指关节都在咯咯作响。
秦尔卿脸色瞬间便的苍白,她幽幽看向顾承珩,凄凉一笑,低沉的声线响起:“我就是不想活了,又如何?若你不杀我,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手刃你!”
秦尔卿望着他冷峻的面容,她的心里,忽然就空出了好大一块,绝望而又痛苦的情绪在蔓延着。
“秦尔卿,你逼我的!”顾承珩眼角微眯,身上弥漫出一股强大的杀气。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几乎下一秒就要爆裂,青筋张牙舞爪的盘在额间,双唇颤抖着拼尽全力地克制自己。
就在下一瞬间,顾承珩有些暴躁的扯掉了脖颈上的领带,他冷笑的看着秦尔卿,在她逐渐惊恐的目光之下,飞快的用手中的领结将秦尔卿的双手都紧紧的拴住,这个时候的顾承珩,疯狂而又暴戾,让秦尔卿害怕得颤抖。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秦尔卿挣扎着,双手被拴着,只能用充满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顾承珩,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顾承珩苍白的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
“对!我疯了……所以秦尔卿,我们一起堕入地狱吧!你想死,怎么可能!”顾承珩的眼里那么的冰冷,寒气刺骨。
秦尔卿咬着唇,身体因为害怕而不断的抖动着,她那纤细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颤抖着,犹如蝴蝶的蝶翼,那么的柔弱,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她。
倏然间,顾承珩好似疯狂的豹子,他一手拽住秦尔卿的胳膊,将她拖到床角,伸手推开衣柜,再拿出了两条领带,将秦尔卿栓在了床角。
“放开我!顾承珩!”秦尔卿瘫软在地板上,她背靠着墙壁,双目怒瞪着顾承珩,眼神如钢刀一刺穿顾承珩的眼眸。
她使劲的挣扎着,奈何,这领带系得实在是过于结实,在她挣扎的时候,只能听见床角发出沉闷的吱吱声,领带却是未曾松一分。
此刻的秦尔卿,就像一条不听话的宠物,被主人栓在了床角,没有一丝尊严!
这对于秦尔卿来说,又是怎么可以忍受的?可是偏偏,她挣扎不了!
因为秦尔卿激烈的动作,她的手腕被领带磨得泛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划破了皮,可是,她却不甘的继续反抗着!
顾承珩将她踩在脚底,粉碎她的尊严和人格,她怎么可以屈服?
不——
秦尔卿是永远不会屈服和认输的!
“顾承珩,我以为你有多狠。你就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么?你把我像一条狗一样的拴在你的脚边,可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不是你的狗!我是人!”秦尔进气管看着顾承珩笑了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寂静的房间内,甚至还有些许的回音,愈发显得此情此景很是恐怖。
说话的时候,秦尔卿仍旧不断的拽动着领带,尽管她的手腕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可是她仍旧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她的脸颊愈发的苍白,可是她却笑得那么的妩媚。
“秦尔卿这是你自找的!如果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逼你就范,那我愿意——”他挑起了眼角,面无表情。
他缓缓的蹲下身,轻轻的伸出手,逐渐的抚上她皓白如玉的颈部,带着一股强大的怒意。
“你滚!”秦尔卿的瞳孔一缩,她朝他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倏然间,秦尔卿猛的朝他扑过去,她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她的牙齿如生锈的钝刀,一点点的切割着他的肌肤,然后再不断的深入,将他的血肉给切碎。
咬这一口,秦尔卿是卯足劲的,她咬着他的手臂,尖锐的牙齿陷入他的皮肉中,她却不依不饶,狠狠的撕咬着,像是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这块肉都给狠狠的撕下来,连带着筋骨一起咬碎!
顾承珩的眉头紧蹙着,他那双黑若曜石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他逐渐扬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的脸色依旧一如既往的冷峻,似乎根本察觉不到手臂的痛苦,又也许是伤口早已经麻木。
他连挣扎都没有,只是定定的蹲在秦尔卿的身前,任由秦尔卿撕咬着他,发泄着她心中的仇恨。
他不疼……
一点也不疼……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得痛苦。
隐约的,秦尔卿只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溢入她的唇齿之间,鲜血在她的口中散开,那样的腥味让她更加的疯狂,她的力气不断的加大,恨不得将他的手臂都给咬掉。
瞬间血液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那温热的血液,从她唇齿间流入身体深处,和她身体里的血液相互融合。
不知道是多久过去,秦尔卿终于松了口,她脸上尽是冷漠,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似乎很是厌恶方才和他的触碰。
他轻轻一笑说:“牙疼么?”他的低沉的声音此刻异常的明亮,好似有一束温暖的光束照进了黑暗……
璀璨的灯光下,他一身天蓝色的衬衫,手臂之处鲜血淋漓,他虽然蹲在地上,可是他修长的身姿依旧挺拔,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让他是那般的疯狂。
他没有去看自己手臂的伤口,而是浅笑着看着她,生怕她牙疼……
只是那一瞬,他的话莫名的戳中了秦尔卿的痛处,倏然,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眼中似有波光浮动。
牙疼么……
牙疼么……这三个字,就像魔咒,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嘶鸣着……
空气蓦地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灯光下他和她都静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顾承珩……我怎么觉得,你比段锦浓还要适合去做影帝?”末了,秦尔卿的唇角一勾,她吸了吸鼻子,眼里有热泪涌出,只是她却也没有办法擦拭,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任由眼泪滚落……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越发的浓烈,话落,顾承珩那双细长的凤眸阴沉得可怕,暴怒而又偏执,
秦尔卿深呼吸一口气,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的那视线如此赤裸的紧盯着她,秦尔卿只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要被那眼神崩离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