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曾经写文,每次写到男主跟女主求婚,男主给女主戴上象征爱情和契约的戒指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代入进去那个画面,自己是女主,而男主就是祁钧庭。那个画面好激动,好浪漫,好幸福。小五就是用最美丽的词汇去描写,去形容,去赞美都觉得不够。
但是当有一天,男主真的就是祁钧庭,女主真的就是自己的时候,小五却忽然发现,原来现实和想象的画面差了那么多。
以为的浪漫没有感觉到,心底满满都是纠结的不知所措。还总感觉祁钧庭似乎在急着用这枚戒指跟自己证明着什么。
“那罗美慧呢?”小五看着祁钧庭的眼睛轻轻问道。
“罗美慧只是我事业上的合作伙伴。”祁钧庭淡漠的说道。
合作伙伴么?小五的心往下沉,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一次电梯口遇见,他们两人的衣衫微皱,罗美慧口红脱妆,对自己那得意的眼神。合作伙伴也可以是那样的么?
祁钧庭见小五没吭声,便又说道:“小五,我祁钧庭从福利院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在等你长大。所以,不要管外面的风言风语,亦或是罗美慧怎么说,那些都不过是社交的一些必要应酬。小五,你只要坚信,我祁钧庭只爱你一个人就好了。小五,你再耐心等一等好么?等我的事业再稳固一些,我就会用最盛大仪式娶你做我祁钧庭的妻子。”
世上最深情的告白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小五就是奇怪,自己怎么就是没有感动呢?不仅没有感动,心里还都是不舒服的感觉。
小五将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轻轻放在祁钧庭的手心:“我知道我没有理由去拒绝这枚戒指,也真的是不舍得去拒绝。但我现在只想调整一下我的心情,而你也不要因为感动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我们给彼此一年的时间,如果那时候你的戒指还为我保留,如果我的心还在你身上,请你再为我戴上它。”
祁钧庭紧紧握住拳头,钻石的棱角刺痛着他掌心的皮肤。他没有再坚持一下,因为祁钧庭现在还没有信心将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带到阳光之下,甚至现在来都瞒着罗美慧的视线。但不管自己有多少无可奈何,自己是真的爱这个女孩,真的爱。
也许,给自己一年的时间,让自己解决掉眼前的事,是最好的。
“好,小五,我听你的。”祁钧庭说道:“就一年,一年后,我会重新将这枚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
小五努力笑笑,真的是努力笑的。
祁钧庭走了,邱红进来。见小五就一直歪头看着窗外,眼底好像没有焦距的散漫,她有些不是心思:“小五,你是怪我将一切都告诉祁钧庭了么?”
小五从窗外收回眼神,看着邱红道:“邱红,其实你不跟祁钧庭说,聪明的他未必猜不到我跟着君主是为了什么。毕竟,你都知道我不会为了钱,他如果真的爱我,信我,就更不会怀疑我。”
邱红眉头皱起老深:“小五,你的意思是……”
小五叹口气:“我的意思是,祁钧庭可能一直就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他而跟着君主的。他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是君主的对手,所以只能装不知道,这样他的心会好过一点点。可是你现在跟他说了,他不得不‘知道’了。”
邱红脱口而出:“小五,这不可能吧。祁钧庭那么爱你,如果他真的知道你为他的付出那么多,受到那些屈辱,怎么可能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平静的过日子呢?”
小五摇摇头:“我也不能确定,就是猜的。那你跟他说那些的时候,他的反应是激动还是平静呢?”
邱红想了想说道:“我早上给他打电话说的,说你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时候,他忽然沉默不说话了。我一度以为他是掉线了。很久,他才问你在那个医院,然后就挂断了。”
小五又转头看着窗外,如果之前只是百分之五十的猜测,那现在已经百分之九十肯定了。祁钧庭只有早就知道,心里早就默认一切,所以在邱红告诉真相的时候,他才会是那样的反应。
送戒指是真的,说爱自己是真的,因为知道‘真相’的他需要做一些姿态。
小五闭上眼睛,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邱红说自己四五岁还记不得事,是笨到不能再笨。可是自己却嫌弃自己太聪明,这些事本不该看透的,自己偏偏看透了。
是什么时候,祁钧庭变了呢?还是,自己从没有了解过他。毕竟小时候只有七天的相处。然后十三年漫长的等待,自己自以为是的私自给祁钧庭赋予了太多自己想象的美好。而他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般,又有谁知道?
小五住了两天医院,身体恢复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就回家了。
回到地下室,邱红找专业的人员看看煤气灶和管子。专业人员说其他一切都挺正常,就是管子上有两个小眼眼,泄露了煤气造成意外,换根管子就好了。
邱红送走专业人员,回头就数落小五:“多悬?以后买东西不能图便宜!可不能因为省个三块五块的,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小五连连点头,又往外送邱红:“邱红,你在医院照顾我两天,耽误你做生意,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该好好码字了。”
邱红敲一下小五的头:“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流产你照顾我的时候,我有说不好意思了么?好了,不废话了,我走了,你码字也悠着点。”
小五赶紧开门:“邱红,再见,再见,再见。”
“没良心的小东西,这是巴不得我走啊,好好好,我不墨迹了。”邱红走了。小五赶紧去看那根被换下来的管子。当初自己可没有买便宜货,是买的质量最好的管子。而且,这管子并没有一点老化自然磨损的样子,那两个小眼就好像是凭空就冒出来的。
不是自然磨损,那就是人为的么?
小五一想到这个可能,瞬间惊出一身的冷汗。因为她莫名的想起很久前,跟踪自己去超市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