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琪然疲惫地躺在椅子上,然后拨出一个号码。
她打算查查那个司常超的手下,要是这些都是真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司常超。
那么久的相处,都是虚情假意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脸色都白了很多。她已经被伤害了一次,不想有第二次了。
路晨遥发现自己把那件事告诉顾琪然之后,她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不禁更加担心她了。有些后悔,应该晚点告诉她的。
下班吃饭的时候,路晨遥非要拉着顾琪然去一家五星级餐厅,说是带她试试这边的菜,其实是想要调节一下她的心情。
“路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顾琪然看着那家精致的店,一点都不想进去。她现在只想回家,什么都不想,也不做。
“可是,你总得吃饭啊。”路晨遥知道她,这人一心情不好,就连饭都吃不下了。
他不顾她的不情愿,直接将她拉进了餐厅,还一边劝说着:“吃东西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喂饱自己就好了。”
听说,食物能够刺激人的感官,所以很多人心情不好就吃东西,这样可以分泌激素。
所以,路晨遥想要试一试。
顾琪然看他一副兴致很好的样子,也不想扫了他的面子,就勉强坐下来,点了几样这家店新出的菜式。
端上来的时候,的确看着不错。
她盯着那些精致的菜,居然觉得无从下手,情绪不自觉地飘到了远方,想到了那个可恶的人。
“喂!”路晨遥叫了一声,“你尝尝看。”
“好。”顾琪然扯起嘴角,尝了一下牛肉,口感确实很好。
“挺好吃的。”她兴致缺缺地说道。
路晨遥看了她一眼,不禁叹了一口气。
“然然,你吃的肉根本就没沾酱,怎么可能会好吃。”
那盘是素牛肉,顾琪然平时肯定会蘸酱的,显然就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顿时有些尴尬,放下叉子,眼底有些迷茫。
“你还在想司常超的事情?”路晨遥问道,帮她倒了一杯红酒。
顾琪然木讷地点头,居然直接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路晨遥根本就来不及阻拦,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要是......真的是他做的,你打算怎么办?”路晨遥摇晃着手中的红色液体,冷不防地问道。他多么希望,顾琪然能够彻底对司常超失望,然后跟她一直在一起。
可是,他又很清楚,这种希望很是渺茫。
就像,他到现在都没有对顾琪然失望一般。
“我也不清楚。”顾琪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吃饭她是没什么胃口,但是喝酒还是可以的。
一醉解千愁!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要是真的是司常超做的,她能够怎么办呢,司氏她又不可能扳倒。她还得防着那家伙抢儿子,她容易吗她。
“你说,他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呢。”顾琪然哭笑不得地说道,眼睛里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湿湿的,却又流不下来。
以前,他也是对自己这么狠心的。他对谁都很好,只有对她不好,为什么,她做什么孽了?
“既然这样,就离开他吧。”路晨遥说道,眼神里满是认真。
顾琪然一愣,转而又弯起嘴角。
那四年她就是离开了,试图忘记他,可是根本就不可能。她回来之后,还是去他公司看了他,借着偷机密的名义。
看吧,爱了就是爱了,她也没办法。
“离开容易,忘记很难。”
顾琪然苍白地说道,像是想起来很久以前的时光,自己还无忧无虑的时候,那时候她跟司常超还是同学,路晨遥还是自己的学长。
那时候真好,要是知道现在是这个样子,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喜欢上司常超了。
“然然,不管怎样,别累着自己。”路晨遥淡淡的说道,伸手给她倒上红酒,把握好分寸。要不然,家里两个孩子看到自己妈妈醉了,该得多难受啊。
顾琪然笑了笑,她也不想很累,可是生活不易,总是这样的。
“要是能够彻底忘记,该多好。”她这么想着,目光盯着自己手中的高脚杯发愣,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般,嘴里嘀咕着胡话。
“可以忘记,归根到底,是你不想而已。”路晨遥直接戳穿了她心里的话,轻抿了一口红酒。
她抬眸,看着对着的男人,不禁笑了笑。
“哎,路哥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讨厌呢。”
顾琪然翻了个白眼,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这个人还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啊?
“呵呵。”路晨遥轻笑,“你要是发现了,那我还有戏吗?”
他可是记得,司常超这个人不怎么招人喜欢啊,怎么这个丫头就是那么迷他呢。路晨遥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应该讨厌一点,这样才令人印象深刻啊。
顾琪然弯起嘴角,趴在桌子上,像个小孩子一样,透过玻璃杯看着路晨遥,傻傻地一笑。
“倒酒!”她说道,其实,只要有司常超这个人的出现,路晨遥是肯定没戏的,不过,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路晨遥认命地给她倒了一点,也只是让她喝了发泄一下,并不会让她喝醉的。
最后,顾琪然虽然没有醉,但是趁着酒精却飘了。
一路上说着胡话,还大声唱歌,理智却还在。
路晨遥看着前面的红灯,停车,将一旁唱歌的女人拽了下来。她趴在车窗那里唱歌,太危险了。
而且,他怕被人投诉这里有个疯女人!
“好了,听话,马上就到了。”他温柔的说道,摸了摸她的头发。
顾琪然一笑,也就是接着喝酒发泄情绪,她大声说道:“听话有什么用,根本就不会有人珍惜,啊~”
“喂喂喂,好了好了好了。”路晨遥看她一副真的要哭的样子,不禁头疼地将她扶正,然后继续开车,恨不得早点到达目的地。
很快,路晨遥将她送到家了,家里的小朋友已经睡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送到卧室,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