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琅懂事的点点头,他知道妈妈平日里忙,所以也就没在这种方面过于撒娇。
顾琪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是亲自把顾麟琅送到家中的,并特意叮嘱管家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再走丢了。
女管家对于顾麟琅上次走丢的事情心有余悸,见顾琪然这样说,便信誓旦旦的点点头。
而后,顾琪然便开车来到了附近的酒吧,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批阅文件,本来今天是秦玉的忌日,她的心情很低落,结果半路又杀出了一个司常超,这个男人好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粘着她不放,让她头疼,她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无处发泄。
只是她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可可,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会来这种地方,而这个小家伙明显也是不喜欢她喝酒的,就把她刚才说得话当成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想到这里,顾琪然的心里释然了很多。
她来到酒吧前台,点了一瓶威士忌和一瓶伏特加,然后直接开盖痛饮起来,她喜欢这种晕晕的感觉,有点飘飘欲仙,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烦恼和忧愁,虽然事后她会吐得一塌糊涂,第二天醒来甚至会脑壳疼,不过她感觉付出这点代价可是值得的。
顾琪然只觉得自己的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这团烈火在渐渐吞噬她的理智,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手机,却始终想不起来李文心的手机号了,当她想去查找联系人的时候,手心突然无力,手机就这么摔到了地面上。
就在她要弯腰去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好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她。
顾琪然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她讨厌和陌生人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尽管他帮了她。
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顾琪然只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异常熟悉,她费力的集中精神去看了一下这个人的面容,竟然是司常超。
“你……”
顾琪然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费劲,他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也想借酒消愁?
其实司常超一直在远远的跟着顾琪然,根据他对她目前的了解,他就知道她会来这种地方,四年没见,这个女人倒是长本事了啊,以前的她可是滴酒不沾的。
察觉到顾琪然的挣扎,司常超抱的更紧了,生怕她像一阵风似的飘走。
“放开我!”
顾琪然突然大叫一声,立刻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但是当他们看到来者是司常超后又纷纷收回了目光,在这种场合之下,以司常超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做那种苟且之事还是很容易的。
更何况他还有做娱乐产业的朋友,那人可是这欢乐场里的巨头。
顾琪然有点心塞,为什么司常超走到那里都有认识他的人,这群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司常超带走吗?因为畏惧强权就可以漠视一个弱女子的求助,从前是,现在也是,凭什么?
明明这四年来她也在非常努力的进步,为什么就是抵不过司常超这一个总裁的身份。
这时有人在认出了她,惊呼道:“这不是世美集团的总裁吗?”
顾琪然感到一阵欣慰,看来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可是那人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任何作为了,其他的围观群众也都是那般无动于衷,这让顾琪然很失落。
司常超倒是对这群人的反应很满意,算他们还识趣。
于是,不管顾琪然一路上如何挣扎,依然摆脱不了被司常超拖进包厢的命运。
当包厢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顾琪然的心就凉了半截,她现在喝醉了,浑身乏力,想挣脱开那是不可能的。
顾琪然叹了一口气,难道自己今天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可是司常超就只是帮她脱了鞋子,然后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而已,而他自己却也只是坐在静静的坐在一旁看手机,这不禁让顾琪然怀疑起他的真实目的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
总之在睡着之前,顾琪然的内心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她警惕的看着司常超,生怕他会走到自己这边来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可事实上司顾琪然想多了,很长一段时间过去,顾琪然还在一边和睡魔对抗一边观察着司常超,但就是不见这家伙有任何作为。
终于,顾琪然忍不住睡着了,这一晚她睡得很沉,以前她睡眠都是很轻的,甚至有点神经衰弱,医生说是因为这些年她压力过大导致的,可是这晚她却一觉睡到了天亮。
当她看向司常超坐过的椅子时,发现他人早已不见。
他去哪里了?
不知怎的,顾琪然的心里居然没来由的涌现一种失落。
也就在她想下床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什么情况?难道司常超走的时候没有把房门关严实吗?
结果她就看到司常超端着早餐进来了,这一幕让顾琪然一度以为这是幻觉,直到司常超走到她的床前。
顾琪然茫然,他这是要干什么?喂自己吃早饭吗?
“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要我喂你?”
司常超挑眉,他很少见到顾琪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这让司常超很受用,原来这么长时间过去,有些特质在顾琪然的身上还是一点没变。
看到司常超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顾琪然有些不爽,他笑什么笑?自己昨天晚上不就是喝醉了点酒吗?
顾琪然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可是这个时候司常超却把一勺蛋炒饭放到了她的嘴边,顾琪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却选择了无动于衷,想用这种方式讨好她未免太幼稚了吧。
“你吃不吃?”
司常超的脸冷了下来,语气中也多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儿。或许这招对以前的顾琪然管用,但是四年以来,顾琪然自己也成长了很多,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女人了。
看到顾琪然的态度如此强硬,司常超也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