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客厅里就只剩下顾琪然和司常超两人了,客厅里的气氛一再僵持,如果放在以前,顾琪然可能会感觉很不舒服,但是现在是在她的地盘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都能显得游刃有余,至少这次她不会再退缩。
司常超也不含糊,直接走上前抱住了她,不管顾琪然如何挣扎,依旧逃脱不了他的怀抱,就是五年前她和他在一起时的那样,就算她再怎么强势,在他面前也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挣扎着挣扎着,顾琪然的眼里就不争气的冒出了眼泪,她已经忍耐很久了。
虽然心里一直很讨厌司常超,但是对他的思念是不可否认的,她承认她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人。
察觉到顾琪然的不对劲,司常超缓缓低下头,用薄薄的嘴唇轻轻吻去顾琪然眼角的泪水,顾琪然只是感觉痒痒的,但是这种久违的熟悉感却令她再次安心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
不过她最终还是把他推开了,她不能让可可看到这一幕,这个曾经杀害自己孩子的人,已经不配再去做可可的父亲了。
司常超奇怪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戏已经陪你演完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现在请你出去。”顾琪然的语气还是那么决绝,但是听在司常超的耳朵里却更像是在撒娇。
见司常超不为所动,顾琪然直接上前去推他,却不料被他紧紧抓住手腕,紧接着又是一个霸道的吻。
不过这次是被站在门后的顾麟琅所看见的,小孩子嘛,好奇心是很重的,再也忍不住的他终于打算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结果就看到了妈妈正在和司叔叔抱在一起。
那一瞬间,他感觉这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般配,也许那天聚会上站在司叔叔身边的不应该是那个女人,而应该是妈妈。
顾琪然几乎被吻得缺氧,直到司常超缓缓放开她,她才得以大口的呼吸,甚至因为呼吸剧烈的缘故咳嗽了几声。
可是还没有完,只见这家伙渐渐的把她逼到墙角,单手撑住她身后的墙,道:“喜欢吗?”
“你胡说什么?!”
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是主导地位好像完全被司常超占尽了,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在别人家里耀武扬威吗?
“我在说什么,难道你听不懂吗?”司常超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暧昧起来,看起来甚是撩人,好在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之后,顾琪然的定力够强,不然早就被他给勾引到了吧。
“装什么装?你是什么人,我心里面难道不清楚吗?真正的顾琪然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走开!”
对,现在只有那个冒牌的顾琪然才更适合呆在他的身边,那天在聚会上,顾琪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仰慕与崇拜,她是足够喜爱司常超的,与当年的白蜜雪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愿意默默祝他们俩幸福。
可是司常超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她的事。
这对她来说不公平,对可可来说更不公平。
其实顾琪然心里所想的一切,司常超都清楚,如果就这么听她的话离开,那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嗯……今晚我就住在这儿,你最好尽快给我整理出一间房间。”司常超的话在顾琪然听来尤为欠扁,他是聋子吗?还是听不懂人话?
“不行。”顾琪然果断拒绝。
“管家。”
司常超直接叫了这里的管家,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她的穿着很朴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是一个很精明的女管家呢。
她刚才原本想把空间留给自家主人和她这个久别重逢的男人,谁知两人一见面居然就要吵起来,不过这在女管家眼中显然是打情骂俏的节奏。
“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女管家说起术语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司常超大致可以猜得出来顾琪然为了雇下这位女人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不过以她的性子,也确实需要一位这么优秀的管家来帮她操持。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个别墅的主人,懂吗?”
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女管家又怎会不知这个男人的心思,她微微欠身,道:“先生,可否说一下您的名讳。”
“司常超。”
“好,司先生,请跟我来。”
接下来,不等顾琪然同意,女管家就把司常超领到了一间豪华卧房里去了。
顾琪然跟在后面,这不就是她的卧房吗?这个女管家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打算让她今天睡沙发或者地板吗?
顾琪然幽怨的看了一眼女管家,谁知后者竟然冲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个笑容令顾琪然感到毛骨悚然,这样下去可不太妙啊。
她愤愤的看着司常超,谁知这货根本就不理她,直接脱下西服挂在衣架上,然后对她说:“今晚你也要睡在这里?”
其实他从刚才顾琪然和女管家的眼神交汇中就已经看出了些端倪,这个女人往往还是那么喜欢做面上功夫,明明就很想和他在一起啊。
不得不说,这个女管家真是神助攻。
“你想多了,我有房间可以休息。”
这么大个别墅怎么能没有几个房间呢?只是大部分都没有整理出来而已,看来今晚只能和可可挤着睡了,不论如何她也不要和司常超睡在一起。
见顾琪然不情愿,司常超也没有勉强,他相信总有一天,顾琪然会坦然接受他的,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顾琪然在临走前瞪了他一眼,这个鸠占鹊巢的混蛋,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当来到的可可的房间时,她惊奇的发现这孩子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睡下,她的心里有些疑惑,又有点气愤,他不知道明天还要上学的吗?
“可可啊,早点睡吧。”顾琪然温柔的说道。
“可是……妈妈,我睡不着。”今天晚上的那一幕一直定格在顾麟琅的脑中,他一直在揣测着妈妈和司叔叔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