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琴这边正在琢磨着两人为什么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去探个究竟,结果她刚起身,就看到顾琪然和自己儿子从书房走了出来。
和进去前不同的是,顾琪然的脸上挂上了两片红晕,而自己儿子却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样,像极了他父亲。
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两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陆依琴的脸色冷了下来,她的宝贝儿子现在居然还在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这要搁以后还得了?
“好了,都去吃饭吧。”
就算她现在想去阻止,一时间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索性就对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桌上,陆依琴悠悠的问道:“路楠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大碍。”倒不是顾琪然怕事,只是路楠从斜坡上摔下去确实和她没多大关系,所以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是吗?”陆依琴感觉顾琪然在说谎,女人的第六感通常是最准的。
“路楠的确是受点小伤,不过现在已经无碍了。”司常超为顾琪然解释道。
“小伤?什么样的小伤?说来听听。”陆依琴突然放下了筷子,直勾勾的盯着顾琪然。
顾琪然索性也随着她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道:“她自己从斜坡上摔了下去。”
“什么?这还算小伤!”陆依琴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这宝贝侄女儿当时摔得有多痛,而这个女人当时一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陆伯母,您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路楠现在什么事儿也没有,就在医院里好好的躺着呢。”
顾琪然有种预感,陆依琴接下来肯定又要刁难她了。
“顾琪然,我当初可是把路楠交给你照顾了,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还有没有点表嫂的样子?”
“啧,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顾琪然当时是想抓住轮椅的,但是这样的话她也会跟着一起摔下去,到时腹中的孩子能否保得住还是一个未知数。
更何况这是路楠自己故意拨动转轮滑下去的,她没必要拉着自己的孩子陪葬,圣母心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儿子,你看看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媳妇,对我们家路楠一点都不知道尽心尽力的照顾。”陆依琴有些愤怒。
她家路楠是处在什么地位的人?而顾琪然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而已,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妈,这其中存在一定的误会。”
司常超只会就事论事,之前他去医院看望这两人的时候,发现每次顾琪然都对路楠出奇的好,一点都不像是逢场作戏,反倒是路楠一直在对她使脸色,直到冷不丁的发现他来了,态度才开始好转。
“误会?连你现在都帮着这个女人说话了,路楠可是你的表妹啊。”陆依琴刻意加重了“表妹”俩字,她想唤起司常超小时候和路楠在一起玩耍的回忆。
可司常超的反应却像是一个榆木脑袋,他说:“妈,我也为路楠的伤势感到难受,但是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到顾琪然身上。”
这样对顾琪然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顾琪然已经被两人说得没了胃口,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每次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被陆依琴说三道四,这样下去她都该考虑是不是要给自己单独建立一个小灶了。
“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顾琪然收拾好碗筷,这才走回自己的卧室。
她全身无力的躺在绵软的大床上,在书房发生的种种像是电影似的在她脑海中匆匆略过,司常超的那个吻可以说是很撩人了,他吻得很有技巧,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让人无法自拔。
顾琪然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嫌弃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这才多久没和这个男人接触,只不过是一个吻就沦陷了。
……
这时她听到门外响起了司常超的声音:“开门。”
顾琪然假装没听到的样子,继续躺在床上,大被蒙过头。
之后便再也没听到司常超的声音,只是没多大会儿,她身上的被子便被猛地扯开,只见司常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像一座冰山。
“你怎么进来的?”
顾琪然有些吃惊,她明明把门锁得好好的,就算他要撬锁也总会发出点声音吧。
这时她突然发现这里的窗户是开着的,正好可以让一个成年人翻进来。
可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可是二楼。顾琪然感觉他和司南有一点挺像的,进别人的房间从不带走正门,反倒是翻窗户来去自如些。
“顾琪然,你在逃避什么?”
司常超把她稳稳的压在床上,使得顾琪然动弹不得。
顾琪然摇了摇头,她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可逃避的?
“你在躲着我对不对?”司常超的眼神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一只手很粗暴的扯开了她上衣的扣子,性感的嘴唇在她身上游走着。
顾琪然想去反抗,但是全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暧昧的气氛在这个房间里变得浓稠,彼此的体温也在随之上升。
“不行,司常超,不行!”
她的话好像被他当成了耳旁风,丝毫阻挡不了他那可怕的行为。
“顾琪然,你还在装什么清纯?半年前你跟我上了那么多次床,现在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真是让人难为情呢。”
顾琪然的意识有些迷离,这是她认识的司常超吗?又或者是因为他很久没对她说出这种话了,听起来是那么的陌生。
“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做的,你到底是谁!”
顾琪然一把将他推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渐渐化为虚无的一点。
这个时候,顾琪然才又听到一阵敲门声,是司常超在叫她:“顾琪然,你怎么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而已,却又是一场不可描述的梦。
为什么司常超在自己的梦里会变得那么蛮横?难道他在她的潜意识中就是这么一种形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