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司常超在听完母亲的一番诉苦之后,内心并未有多大波澜,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小事。只要调节的当,都是可以得过且过的。
他只知道顾琪然接到一个电话便出去了,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为什么顾琪然会这么谨慎?
他不免想到了其他的地方去。
司常超在花园里巡视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顾琪然的身影,他打开手机打算定位顾琪然的位置,却发现接收不到她手机的信号,八成是关机了。
白蜜雪见他一直在花园里行走,担心他受凉,就拿着一件大衣走到他旁边,轻轻披上去。
“你知道那个电话是谁给她打的吗?”司常超看她这样子,像是知道点儿什么。
白蜜雪摇摇头,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和沈爵认识的事情,可是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司常超还会在这里寻找顾琪然,她怎么忍心看他这样在天寒露重的夜里走动呢?
“我只知道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这个算是线索吗?”
当然是!白蜜雪透露的是最重要的信息,熟悉沈爵的人都知道他的声线是什么样的,司常超立刻给沈爵打过去一个电话。
“顾琪然在哪里?”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沈爵早就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所以一些挖苦讽刺的话也早就准备好了。
“沈爵,你最好不要隐瞒什么,否则我保证你的下场比三年前还要难看。”司常超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儿,依他现在的势力,扳倒一个沈爵还是不成问题的。
“又来这套,你以为我还会像三年前那样束手就擒吗?”虽然这话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是这三年来,沈爵已经强迫自己做出改变。司常超的这点攻击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凡事都要沉住气。
“那么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司常超吗?”沈爵在改变,他同样也在进步,所以他现在依然有能力去压制沈爵。
沈爵轻笑了一下,道:“你真的想知道她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到时你千万要保持冷静。”
“说。”现在气温正在快速下降,司常超不想再和他卖关子了。
“她现在在和司南在一起,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是机密。”沈爵说完便点到为止的结束了通话。
顾琪然随后又拨通司南的手机号码,但是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常超,现在天气这么冷,别管他们了两个了。”白蜜雪感觉他可能要出去找那两个人,她比较担心司常超的身体。
这些天他没日没夜的在公司里工作,按理来说现在应该身心疲惫,现在顾琪然和那个司南居然又在这里给他添堵,如此一来他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白蜜雪是打心眼儿里唾弃这两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为司家和常超着想一下。
“妈就拜托你照顾了。”司常超对她的态度难得缓和下来,白蜜雪心里一阵欢喜,沈爵果然没有骗她!
“嗯!”白蜜雪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在点头答应着。
司常超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不错,就是平时作了一点。
他想了想,感觉自己以后应该对白蜜雪客气一点,毕竟一直都是她在照顾自己的母亲。
由于不知道顾琪然和司南的下落,他只能开着车在漆黑的夜里四处打转,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他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这两个人。
好在他从远处就看到这两个人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
司常超多多少少放宽心,目前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离谱。
只不过……顾琪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是时候给出一点教训了。
“顾琪然,跟我走。”
司常超像是在下达命令一样,容不得顾琪然半点抗议。
“那司南呢?”他们都在这里兜圈子兜半天了,现在却要丢下司南,这也太不厚道了。
“我让他跟过来了吗?”说话时,司常超的眼神中都带着肃杀之气,顾琪然只好闭嘴。
其实司南本来也没打算跟司常超一起走,他刚刚想起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虽然不能找到绿野别墅,但是原路返回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那个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还有一份资料等待着他去整理。
顾琪然担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他的身形在风中好单薄,单薄中又透露着几分孤独。
“司常超,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就这样把他留下不太好吧?”
顾琪然扯着自己的手腕,想尽力摆脱他的控制。
但是结果还是那么不尽人意,她被司常超按在了车里,只有眼睛和嘴巴能动,手脚全部被司常超捆住,主要是为了避免她逃跑。
司常超捆得很紧,顾琪然的手腕和脚腕处已经磨出了一些红痕。
直到他把车开到别墅,她也是被捆着带到客厅的。
“首先,跟妈道歉。”
司常超一直都是以长辈为先,顾琪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顶撞母亲了,适当的服软可以缓和两个人的关系。
顾琪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原本以为他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原来他绑她回来,就是想让她给陆依琴道歉而已。
“想都别想。”
顾琪然才不想向自己讨厌的女人低头,就算这三个人站成一个战线又怎样?
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母亲想想,曾经母亲对陆依琴低头认错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不想让这种事情重演。
“常超,先给她松绑吧,你看她好可怜呢。”白蜜雪说着就要走过来给她松绑。
“假惺惺!谁要你可怜!”顾琪然丝毫不领她的情,否则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事已至此,你这个小狐狸精居然还这般嘴硬!儿子,你看到了吧?我早就说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把她赶出去还能及时止损。”陆依琴见机说话,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她的每一句都是至关重要的。